慕容魚被大柱拿刀挾持著,又被點(diǎn)了穴道,不能動彈,出院后正好遇上慕容燁。
“父親,快殺了這個渾蛋!他是朝廷走狗,錦衣衛(wèi)千戶秦朗!”慕容魚聲嘶力竭地喊道。
慕容燁聞言,額頭上青筋凸起,已是到了暴怒的邊緣。
秦朗見狀,上前說道“慕容教主,那白花花的銀子,可拿到手了???”
慕容燁看著眼前得意洋洋地少年,恨不得活吞了他,但依然靜心下來說道“秦朗!哼,原來是大明荊國公秦仲的崽??!”
“哦,難不成教主還認(rèn)識我爹?”
“當(dāng)然認(rèn)得,你爹就是朱重八忠實(shí)的一條狗!”
“我呸!你個老烏龜,竟然敢罵我爹!”秦朗怒罵道。
“難道不是嗎?當(dāng)年朱重八和我都是小明王麾下義軍頭領(lǐng)!然而,朱重八背信棄義,不遵明王,自恃兵馬多,地盤大,對其他義軍肆意攻伐,你爹就是急先鋒!”慕容燁接著說道。
“好吧,就算當(dāng)年我爹攻打過你們,那也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算不得什么”秦朗不屑的說道。
“好!我不跟你們廢話了,馬上放了魚兒,我考慮留你個全尸!”慕容燁狡獰的說道。
“誒誒…你可別輕舉妄動??!慕容魚還在我手上,刀劍無眼哦!”秦朗往后退了兩步說道。
“你個渾蛋!父親,不要管我,殺了這個狗賊!”慕容魚聞言急道。
“哼!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魚兒根本不是我的女兒,她根本威脅不了我”慕容燁突然說道。
咔嚓…猶如晴天霹靂!不僅是慕容魚愣在當(dāng)場,秦朗也一時懵了。
“你叫慕容燁,她叫慕容魚,不是你閨女是誰閨女???”秦朗不禁問道。
“她是當(dāng)年小明王韓林兒之女,朱元璋悖主弒君,派人去滁州接小明王,準(zhǔn)備去應(yīng)天府登基,卻又暗中派人在途中鑿沉龍舟,淹死小明王!”慕容燁朗聲說道。
“那時候的朱元璋已經(jīng)是天下最大的諸侯了,他怎么可能留著小明王坐在自己的頭上呢,小明王也自知此去斷無生路,便偷偷叫奶娘將當(dāng)時只有兩歲的魚兒,偷偷帶出城去,投奔于我!所以魚兒應(yīng)該姓韓,她是小明王之后,她才是天下白蓮教眾的共主!”慕容燁通紅著雙眼說道。
秦朗聽完慕容燁的一席話,一時沒了方寸,這啥情況啊,不按套路出牌。
慕容魚此時仿佛遭了雷擊一般,整個人猶如丟了魂似的,要不是大柱還扶著,早就如爛泥一般跌落了。
慕容燁說完,見秦朗眾人一時失神,便迅速持劍殺了過去!
大柱此時已管不了那么多了,把慕容魚往旁邊一扔,拿著刀就迎了上去。
只見院里,刀劍相交,你來我往,慕容燁畢竟是浸淫多年的江湖高手,大柱更多的是軍旅搏殺之技,時間一久,慢慢的便落入下風(fēng)了。
秦朗在一旁看得焦急,卻又無可奈何,再看看大柱,已是快支撐不了多久了。
“??!”
隨著一聲痛呼,大柱被慕容燁一劍刺中左胸,那鮮血就猶如雪花般噴涌而出。
“我頂你個肺啊,二柱,你再不來,就等著給我們收尸吧!”秦朗怒吼著說道。
也許是老天看秦朗穿越一趟不容易吧,二柱在此時終于出現(xiàn)了。
二柱一個飛身,一刀砍下去,慕容燁躲閃不及,被砍傷了左臂。
慕容燁見二柱身后還有大批人馬在源源不斷地趕來!心知事不可為,只見慕容燁一劍架開二柱的刀,砰的一聲響,四周煙霧繚繞,慕容燁乘機(jī)脫身而去。
待煙霧散盡,場中已不見了慕容燁蹤影!
只有大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秦朗和二柱急忙跑上前去,二柱扶起大柱,哭著喊道“哥!哥!”
大柱緩緩睜開雙眼,嘴角血跡猶在,微笑著道“二柱,你終于來了!”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秦朗道“公子無恙,真是萬幸??!”
“大柱,你不要說話了,你不會有事的”秦朗帶著哭腔說道。
“呵,小公爺,請你幫我轉(zhuǎn)告國公爺,他的恩德我秦大柱只有來世再報了”大柱說完這話后,便閉上了眼睛。
二柱見狀,俯身痛哭,秦朗也大悲失聲,心如刀絞。
……
白蓮山莊一應(yīng)教眾全部被抓的抓,跑的跑,偌大的山莊頃刻間化為烏有。
秦朗傷心過度,雖和大柱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知道,大柱是一個忠義之士,更是為了救自己,才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眾人一行先回了太平府,熊應(yīng)承忙得滿頭大汗,自己轄下出了這么一樁大事,自己烏紗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啊。
其實(shí)他哪里知道,就算沒有這樁事,他的人頭也保不住了。
過了兩日,二柱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跑來向秦朗辭行,他要把大柱送回浙東老家。
秦朗自無不允,只安慰道“好好安葬大柱,我日后再去看他”
二柱抱拳回道“謝小公爺,二柱多則一月,少則半月便回,請公子保重!”
秦朗道聲珍重,二人便作別了。
次日一早,熊應(yīng)承屁顛屁顛地跑到秦朗房中請安。
“小公爺受驚了,下官是來請罪的”
“熊知府何罪之有,有罪也是那該死的白蓮教有罪!”
秦朗此時還需穩(wěn)住熊應(yīng)承,便如此說道。
果然,熊應(yīng)承聞言,嘴角不經(jīng)意的笑了一笑,說道“下官還是有失職之處的,小公爺畢竟是在下官轄內(nèi)出了事啊!”
秦朗心中冷笑,你熊應(yīng)承就接著演戲吧,你只是在考慮怎么讓我美言保你烏紗而已,我就再陪你玩玩。
“熊知府不必自責(zé),畢竟白蓮教狡猾異常,這次還是多虧了熊知府及時出手援助,要不然我就沒命啦”秦朗佯裝著滿臉感激之色道“我必要稟告圣上,熊知府剿滅白蓮教有功??!”
熊應(yīng)承聽到此處,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那就多謝小公爺啦!”
“不必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的,對了,一同回來的那個張老頭和他孫女呢?”
“下官安排好了,在驛館伙房幫閑,我知道這二人營救小公爺是有功的!”熊應(yīng)承一臉諂媚地說道。
“那慕容魚呢?”秦朗緊張的問道。
“現(xiàn)下正關(guān)在府衙大牢里,有重兵把守,她可是要犯!不日將押解刑部,下官不敢馬虎”熊應(yīng)承一臉肅然的說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盡忠職守的好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