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法的靈氣浮現(xiàn)在他周圍,仿佛大山一般,牢牢的壓制住了穆靈兒四人的靈氣,讓四人動彈不得。
“就憑你們這筑基期修為,還想從執(zhí)法堂手里搶人?你們這一屆的新生很囂張嘛。”夏法抱著手臂,流露著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的得意神情。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你們今天敢攔我,就要做好被收拾的準備。”
話音剛落,夏法伸出自己的左手向前輕輕一揮,他周圍的靈氣瞬間變成五股颶風(fēng),向著穆靈兒四人掠去。
“轟隆。”
靈氣形成的颶風(fēng)直接碾碎了四人的防護,將四人掀翻在地。
“噗……”
鮮血噴涌而出,灑在了地上。
“你是煉體期?”穆靈兒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身體上的劇痛讓他嘴唇咬出了血來。
“眼力不錯?!毕姆ㄝp笑著說道?!翱刹]有什么用。”
“走吧。”夏法向著旁邊的人吩咐道。
就在這時,陳正三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的嘴上掛滿了鮮血,牙齒上也沾染上了鮮紅。可他們還是強忍著拔出了武器,攔在了夏法面前。
“想帶人走,先過我這關(guān)。”陳正捂著胸口說道。
“呵?!?p> 夏法嘴角撇了撇,不屑一顧。只見他伸出手,準備再次聚集靈氣。
就在這時,被架起的喬子羨突然開了口:“你們讓開吧,我沒事。”
他雖然被蒙著眼睛,可他清楚的知道他們是打不過夏法的。打到最后,受傷的只能是他們。
四人能站出來,喬子羨已經(jīng)很感動了,他不想他們?yōu)榱怂軅?p> “讓開吧,我沒事?!眴套恿w再次開口說道。
“可……”
陳清剛想說著什么,卻被一旁的陳正打斷了。
陳正收回武器,側(cè)過身子,讓出了一條路。
其余三人見了,雖有些不解,但也收回了武器,讓出了路。
“這個仇,我們記下了?!?p> 陳正狠狠地咬著牙齒,臉上青筋盡顯。說不出的猙獰。
夏法輕蔑一笑。
對他來說,眼前幾人不過是幾只蟲子,他抬抬腳就能踩死。要不是宗聯(lián)禁止人族互相殘殺,宗門也不允許殺戮同門,他肯定不建議現(xiàn)在就踩上幾腳。
當(dāng)然了,對于落雪宗天榜前十,執(zhí)法堂副堂主的他來說,有很多在規(guī)矩允許范圍內(nèi)收拾他們的辦法。殺人只不過最低等的做法罷了。
“帶走?!?p> 夏法吩咐道。
“是。”
跟隨而來的人領(lǐng)了命,架著喬子羨從四人身邊走了過去。待走近后,他們無一不是幸災(zāi)樂禍的瞧著四人,眼里充滿了譏諷。
“下次記得,遇到執(zhí)法堂給我客客氣氣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好脾氣?!?p> 夏法笑著警告他們,然后一臉得意的張揚而去。
待夏法走后,陳正瞪著眼,咬著牙,眼珠瞪得拳頭大。額角上的青筋隨著呼吸的粗氣一鼓一脹。
他右手拿著武器,左手握成拳頭,一拳打在了一旁的大樹上,在樹上留下了一道拳痕。
“真窩囊?!?p> 陳正喘著粗氣說道。
“我們還是太弱了。”穆靈兒搖著頭嘆息著。剛才那種無力反抗的場景,讓她備受打擊。
“他是什么人?”
陳正不甘心的問道。
“我去查一查?!笔捿筝缯f道。
說完,蕭蒹葭拿出弟子卡,神識進入其中。
不一會功夫,蕭蒹葭從中退了出來。一臉苦笑。
“天榜第七,風(fēng)使夏法。他也是執(zhí)法堂副堂主,實力大概在煉體期巔峰?!?p> “煉體期巔峰?”
聽了蕭蒹葭的話,陳正好像腦門兒上挨了一鐵錘。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神情落寞,搖頭嘆息道:“唉,我果然還是差的太遠了。”
這時,一旁的陳清不解的問道:“他們這樣隨意打人就沒人管嗎?”
“只要不是太嚴重,沒人會管的。宗門長老們樂見其成。而且我們是阻礙了執(zhí)法堂執(zhí)法,說起來也是我們理虧?!笔捿筝缃忉尩?。
“喬羽師兄犯了什么錯?”陳清再次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p> “我也不知道。”
四人相視一看,互相搖頭苦笑著。
真憋屈!
“先別想了,吃些藥吧?!笔捿筝缫娝麄兣d致不高,連忙從自己的虛空戒子里掏出了一些丹藥分發(fā)給了他們,并開口安慰道。“恢復(fù)好了傷勢才能去修煉,這樣我們才能盡早報仇。”
“真的能行嗎?”陳清有些不相信自己。
以前的他也是這樣被人欺負,雖然他現(xiàn)在知道了他們只是在演戲,可這些事情還是在他心里留下了陰影。讓他一直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穆靈兒眼神堅毅的看著他,整個人充滿了斗志。她沉聲說道:
“我們一定可以!”
與此同時,夏法一行人已經(jīng)將喬子羨帶到了執(zhí)法堂。
執(zhí)法堂坐落在思過峰峰頂,堂內(nèi)兩旁陳設(shè)著兩排座椅,迎門立著一排雕花裝飾的屏風(fēng)。一條黑色的地毯連接著堂門口和主座。主座后面,掛著一幅巨大的山水畫。整個執(zhí)法堂,沒有任何光亮,哪怕是白天也依然昏暗無比,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氛圍。
在執(zhí)法堂中,一共有兩個部門,執(zhí)法隊和看守隊,其中執(zhí)法隊負責(zé)抓人,看守隊負責(zé)監(jiān)管。兩個部門獨立運行,誰也不能逾越。而夏法,便是分管執(zhí)法堂的副堂主。
此時的執(zhí)法堂內(nèi),夏法等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喬子羨則虛弱的坐在地上,他身體的傷勢讓他無法直立的站起來。
主座上,坐著一名黑袍中年人,他帶著兜帽,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怎么回事?!焙谂壑心耆碎_口道。
“喬羽抗拒執(zhí)法,辱罵執(zhí)法堂,弟子情急之下不得已給他一些教訓(xùn),望邢堂主見諒?!?p> “下不為例?!?p> 邢堂主點點頭,并沒有因此而責(zé)怪夏法。在他看來辱罵執(zhí)法堂本就是大錯,夏法給喬子羨點教訓(xùn)并沒有什么不可。再說了,喬子羨是寧長老的人,他又和寧長老有過節(jié),所以看見寧長老的人吃癟,他很開心。他甚至還想加重一下處罰。
他低頭沉思,過了一會,他向夏法使了個神色,然后吩咐道:
“喬羽辱罵打傷執(zhí)法堂人員,禁閉二十六天。算上寧長老的禁閉一天,總共二十七天。夏法你把人送到看守隊那邊去吧。讓他們好好招呼著?!?p> 夏法面帶微笑,微微躬身。
“弟子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