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數(shù)個金丹境大圓滿的修士遇上一個元嬰初期境界不穩(wěn)的修士,結果也是敗北,兩者之間的差距是在是太大,不是數(shù)量的多少可以彌補的。
而也正因為如此,才需要趁世界屏障脆弱時突破,然而即便是如此,也僅僅只有一線生機,足見金丹修士與元嬰修士的差別。
距離飛升的時間越來越近,柳墨白這種跟打破世界屏障毫無關聯(lián)的人,都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而擔任主力的靈玉散人,面容卻絲毫不見半分急色。
終于到了飛升的這一天,整個修真界的人都匯集到了一起,畢竟這是唯一的希望了,與其在這個世界坐以待斃,還不如為此獻上一份力,但即便是如此在場的人也僅僅只有十七人,其中還有四人是修為低微的小輩,修真界的凋零可見一斑。
剩下十三人中七男六女,這幾人便是修真界至今僅存的金丹境大修士了,乃是從幾百年前的動蕩中幸存下來的修士。
對于他們來說,飛升它界,不僅是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這還是將這個世界的道統(tǒng)傳承下去的唯一機會,所以要拼盡全力,最起碼要將這四個希望的種子播散到靈界大陸上。
一眾人商量好相關事宜后,便將那四人匯聚在一起,因為觸碰世界屏障時會引發(fā)規(guī)則之力的抹殺,而以這四人的修為,即便是受到一點余波也會尸骨無存,為了安全起見,便將這四人裝在空間法寶里,等到穿越屏障后在放出來。
但其實這四人不知道的時,他們的師尊早已暗中商量好,即便是沒有成功打破世界屏障,也要也要將他們送到靈界去。
說實話,這是柳墨白修煉一來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師尊使用法寶,只見那青色葫蘆在靈玉散人手中漂浮而起緩緩旋轉,接著周身散發(fā)一層微弱的青芒,然后將葫蘆嘴對準他們四人,只見憑空生出一陣青色柔風,將四人卷入葫蘆里,接著靈玉散人手掌在葫蘆上一抹,葫蘆便恢復了原樣,與平常的葫蘆一般無二。
“多少年沒用這葫蘆了,手法竟還有些生疏?!膘`玉散人感嘆道。接著又微微偏頭對剩下那十二人說道:“此行兇險異常,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倘若諸位道友若是心有不愿,大可轉身離去?!?p> “靈玉,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等本就壽元無多,倘若不趁此良機奮力拼搏,怕是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一旁那駝背老嫗杵著一支拐杖緩緩道。
旁邊又有一手持長劍的白發(fā)老道士接著那老嫗的話說道:“在我等幾人中,只有靈玉你正值壯年,壽元尚多,倘若你都下定決心,我們有豈會不從。我們這些該死的老東西只是想在身死之前將那四個小娃娃送到靈界去,那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p> 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都點點頭表示附議。
靈玉散人也點點頭表示了解之后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事不宜遲,出發(fā)吧?!彪S后便踩著飛劍率先向外飛去,其余眾人也紛紛跟隨而去,眨眼之間,眾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天際。
伴隨一陣天旋地轉,柳墨白四人進入葫蘆里,柳墨白強忍住胃里的翻騰,向葫蘆里細細打量,腳下是褐色的陸地,之所以說是陸地,是因為腳底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土壤,上面甚至還長有點點雜草,而上方不知有多遠,只有一輪類似太陽的光盤孤零零地懸掛在上面,除了這些整個葫蘆里就只剩他們四人。
呆在葫蘆里是很無聊的,于是四人便開始互相認識,那三人分別是吳昊澤、沐蕓蕓和葉檀兒,其中以沐蕓蕓性格最為開朗,其次是吳昊澤,而葉檀兒則是時刻板著一副冰塊兒臉,臉上寫滿了生人勿近的警告標識。
大部分時候是由沐蕓蕓挑起話題,然后柳墨白接著銜接,吳昊澤時不時插上幾句,至于葉檀兒嘛,她在說完自己的名字后便再沒說過一個字,只是安靜的聽那三人談論。
而正在三人聊的正火熱時(沒打錯就三人),一陣劇烈的晃動打斷了幾人的聊天。
劇烈的搖晃使得四人根本無法安穩(wěn)坐在地上,只能隨這那陣陣晃動而摔得四仰八叉,顯然,這時候葫蘆外那一眾前輩應是在協(xié)力擊破世界屏障,柳墨白面露焦急之色,但卻也無計可施,以自己的修為即便到了外面也幫不上忙,反而會變成拖累。
“都怪我的修為太低了。”柳墨白如是想到。在修真界,修為便是全部,拳頭大便是硬道理。顯然,出生在象牙塔,沒有經(jīng)歷過搏斗和廝殺的柳墨白并不明白這一點。沒有壓力逼迫他修煉,這也是他平時修煉馬虎的根本所在。
倘若他用心修煉,修為必然不止現(xiàn)如今這地步。其實這也正是那些老前輩是擔心的,現(xiàn)如今的修士出生在象牙塔里,沒有經(jīng)歷過搏斗,也沒有經(jīng)歷過人心的險惡,倘若在他們那時的年代,這種修士恐怕會被他們一只手玩的團團轉。
等到他們身死道消后,這四人便就是修真界的傳承者,這樣的結果他們又怎能放心,而這也是他們決心飛升靈界最重要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