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自己上去看看?!?p> 田才還真的是不信,院子里怎么可能會有老虎,以為黃三不想干了又怕他不答應(yīng),故意找的借口。
用手指指著李九,“你過來,我上去看看?!?p> 李九倒是沒說什么,蹲到墻角,讓田才踩著他上去,說實話,他也不相信里面有老虎,但他大哥說的話又不能不信,只好讓田才先上去探探路。
田才夠到墻頭,看了看里面,除了風(fēng)吹著樹葉的沙沙聲,和樹影在晃動,其它的什么都沒有。
田才轉(zhuǎn)過頭,對著下方的黃三和二毛說道:“里面什么都沒有,剛才你懇定是看錯了?!?p> 他的話剛說完,只見底下的兩人,雙眼瞪得老大,媽呀一聲,兩人跌跌撞撞的就跑了,李九眼看苗頭不對,也顧不得踩著他肩膀的田才,麻溜一下,也跟著跑了。
田才只覺得腳下一空,雙手緊緊的攀著墻頭,僵硬的轉(zhuǎn)過頭,跟剛才沒什么兩樣,心底一松,轉(zhuǎn)而又罵三人聳包,還好意思說是這一帶的老大,就那膽小怕事的德行,我呸!也配。
田才心里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使出吃奶的勁爬上墻頭,可真是苦了他這手無腹肌之力的讀書人,平時家里人都沒讓他干過活,都讓他好好念書。
上到墻頭,看著底下,不知道要怎么下去,最后咬咬牙心一橫,就跳了下去,田才今天運氣還真不好,跳下去的時候,一只腳剛好踩在一棵長滿刺的仙人球上,忍不住痛呼出聲,但很快又捂住了自已的嘴,坐在地上,一根一根往外撥刺,一邊撥還一邊咒罵,他哪里會知道,這些仙人球是田欣故意種的,她現(xiàn)在在這一片,太過打眼,保不齊就被人給盯上,而她又不是每天都在家,防的就是田才這種翻墻的小人。
等把腳上的刺拔干凈,田才已經(jīng)痛得一身冷汗,穿上鞋襪,一拐一拐的往前院而去,只是他沒有看到,在他轉(zhuǎn)身之際,一雙泛著綠光的眼,正隨著他移動。
田才還是第一次來田欣新建的小院,雖然是晚上,但田才還是看得心頭火熱,過不了多久,這里就會屬于他的。
只是走著走著,田才覺得哪里不對勁,突然想到什么,不對啊!他身后的風(fēng)怎么是熱風(fēng),一轉(zhuǎn)頭,人直接就給嚇暈了過去,他的身后,一只一人多高的白虎張著血盆大口,跟他就隔了十幾公分。
白虎見人暈了,便失去了興致,除了那個女人,它見到的人都無趣得很,它是多看一眼都嫌棄,但那女人又太厲害,它又對付不了,唉,做老虎還真難。
在院子里逛了一圈,白虎便來到田欣的屋里,看著床上躺著的一大一小,田欣睜開眼晴,就對上了一雙虎目。
“小白,你是來看我的嗎?你看,這是你侄子,長得好不好看!他叫田浩,小名浩兒,是我取的名字,好不好聽?”
白虎有些厭煩這女人的呱噪,好像每次見到她,都是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就像那樹上的麻雀。
見到小白又露出那嫌棄的表情,田欣忍不住笑出了聲,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田欣皺起了眉頭,白虎又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轉(zhuǎn)身就出了屋子。
…………………………
第二天一大早,西山村的村民就被一件事給驚到了,田家的大孫子田才,竟然瘋了!
早上有村民早起去河邊挑水,就看到一男子瘋瘋癲癲的在河邊又唱又跳,走近一看,竟然是村里田家的田才,看那樣子就不正常,村民水也不挑了,立馬跑到田家老宅去喊田家人,但田老漢他們說什么也不信,還把那村民罵了一頓,這一下旁邊的幾家,都知道有人說田才瘋了的事。
到了下午,還不見田才回來,田家人有些坐不住,昨天晚上,田才去干的什么事,田家的人都一清二楚,等又有村民跑來說田才瘋了的事,田家人不淡定了,等找到田才,看到他那模樣。
花氏一聲“我的兒呀!”人也跟著撲了上去,而此時的田才,眼里看什么都是一只白虎,張著血盆大口的樣子,還末等花氏靠近,一腳就踢了過去,花氏常年勞作,身體很是結(jié)實,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兒子,會對她這個當(dāng)娘的動手,田才一腳正中花氏的心窩,花氏后退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疼得她差點暈死過去,嘴角一絲血跡溢了出來。
田才這個樣子,可把田老漢父子倆給嚇了一跳,都不明白,怎么一個晚上,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有花氏在前,兩人誰也不敢靠近。
“才兒,你還記得我不,我是你爺爺!”田老漢一手指著自個,沖在不知道嘀咕啥的田才喊道,但田才好似沒有聽到田老漢的話,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田老二有些著急,這個兒子可是他下半輩子的依靠,要是真的瘋了,那他可咋辦,“爹,現(xiàn)在怎么辦,才兒這個樣子說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啊!”
“能咋辦,你去找根繩子,我們先把人弄回家再說。”
田老二現(xiàn)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按著他爹說的去辦,而兩人此時也顧不上還在地上,起不來的花氏。
花氏此時的內(nèi)心,可以說是五味雜塵,她的兒子!她含辛如苦帶大的兒子,竟然動手打了她,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兒子很可能已經(jīng)瘋了,完了!全完了??!
花氏忍不住悲從中來,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
她這一哭,田才就像吃了益奮劑一樣,叫得可歡了。
田老漢一看這情形,便沖還在哭嚎的花氏吼道:“別哭了,哭什么哭,現(xiàn)在是哭得時候嗎!”
花氏被吼了也沒止住哭聲,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剩了,難道她哭一哭都不行了!
見吼了也沒用,田老漢也不想跟一個婦人計較,索性也不理會花氏。
過了沒一會,田老二氣喘吁吁的拿著條繩子跑了過來。
“爹,現(xiàn)在咋辦?”
“我們倆一人拉一頭繩子,從兩邊過去,先把人綁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