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卿卿還在猶豫著簽不簽字的問題,實在有點兒頭疼的難受,舒卿卿忍不住用手敲了敲頭。
突然一陣眩暈感過來,舒卿卿和林檬就毫無知覺的暈了過去。但是這次暈眩沒多久,舒卿卿和林檬馬上就恢復(fù)了意識。
恢復(fù)意識那一瞬間,舒卿卿看見林檬的臉的時候,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沖進洗手間里面。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里面的那看了二十多年的臉。
兩個人居然換過來了,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導(dǎo)致了這次的身體回歸。但是掌控著自己的身體的感覺還是令人驚喜。
屋外的林檬也是一陣狂喜,終于換過來了,真的好害怕自己都要變成另外一個人了,雖然總裁夫人長得漂亮又有錢,而且以前自己每天期盼著突然暴富,不用自己苦兮兮的賺錢,但是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的狗窩,這短短幾天的交換,突然很害怕見不到自己的父母和朋友,所以自己以后還是別許那些突然暴富的愿望了吧。
舒卿卿用冷水沖了幾下臉,整個人頭腦徹底清醒過來。她走出洗手間,伸手拉著檸檬,準備坐著談一談,可是還沒走到床邊,坐著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舒卿卿看見門外站著的人也是一愣,紀迦怎么突然過來了?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原因,紀迦看見屋內(nèi)的場景整個人就炸了。大跨步的走過來,直接把舒卿卿拉著林檬的手一下拽開。
伸著胳膊把林檬攬到自己身后,伸出手指指著舒卿卿氣急敗壞的說“我告訴你舒卿卿,我這次離婚是離定了,而且我離婚與其他人沒關(guān)系,你把林檬找過來干嘛?你不要總想著欺負人,你看看你跋扈的樣子,整個人像個潑婦,我才不會喜歡你這個潑婦呢!”
紀迦說完似乎還是不解氣,踢腳就對著病床踹了一腳,病床移動了一小段距離,在病房里發(fā)出刺啦一聲巨響?!笆媲淝?,離婚協(xié)議書早點兒簽,到時候咱們面子上也還過得去,你不要以為你不簽,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就等著被起訴吧?!?p> 舒卿卿從第一下怒吼開始整個人就呆住了,像是被面前的這個男人嚇到了一樣,舒卿卿著這氣急敗壞的責(zé)罵,看著這個男人把別的女人護在后面,連著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
林檬也被嚇著了,她才從身體被晃過來的驚喜中走出來,回神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總裁對著總裁夫人破口大罵,自己還被總裁以保護的姿勢護在后面。
這段時間她再遲鈍,也知道了總裁對自己好像有意思,而其他人都誤會了,現(xiàn)在又是搞的哪一出?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嗎?要不是紀迦真的有錢林檬都忍不住懷疑不是有人故意來借刀殺人,想搞死自己。
她大步旁邊走了幾步,離紀迦站的遠遠的?!翱偛茫娴恼`會了,總裁夫人沒對我做什么?您誤會了。”
但是很顯然,紀迦不相信。而且林檬發(fā)現(xiàn)她這個說話的語氣怎么那么像小白蓮呢?果不其然,紀迦更加生氣。
居然直接伸手甩了一巴掌,只見病房里面啪的一聲,由于慣性,舒卿卿整個人被甩到了病床上,臉直接側(cè)了過去,白皙的臉頰一下子就發(fā)紅發(fā)熱起來,本來就蒼白的臉色顯得指印更加猙獰恐怖。
“呵!”舒卿卿意味不明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角就溢出淚花,舒卿卿伸手抹點一手的濕潤,慢慢直起身來,但是整個人突然就決絕帶著一點瘋癲的感覺。“紀迦,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活了二十五年以來覺得最有意思的一天。真是笑死我了,我他媽做夢都不會想到我還會有這樣精彩的一天?!?p> 在舒卿卿被紀迦打了一巴掌的時候,林檬就覺得嘆為觀止了,她連忙過去伸手扶住舒卿卿,但是舒卿卿揮揮手拒絕了,看都不看林檬一眼,“林檬,你先出去?!?p> 林檬知道就是人家夫妻兩個人之間的事兒,自己本來就不應(yīng)該參與,但是紀迦居然把自己扯進去了,還對一個身體沒完全恢復(fù)的人家暴,而且這樣一折騰,自己哪怕不是小三也要被坐實小三的名聲。真的是有理說不清。
林檬一步三回頭,她倒不是不舍,只是擔(dān)心紀迦打人,要是自己沒有來得及進去阻止怎么辦?
林檬滿目擔(dān)憂的望著舒卿卿,終于在關(guān)門那一刻忍不住說“總裁夫人,要是等會兒出什么事兒你喊我,我給你報警哦!我,我就在門口?!?p> 舒卿卿知道這件事兒與林檬無關(guān),而且林檬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她咧咧嘴想扯出一個笑臉,但是發(fā)現(xiàn)整張臉僵硬的很,只好回應(yīng)她一個別擔(dān)心的眼神,經(jīng)過了今天這一巴掌,她整個人是真的完全清醒了。就像鳳凰涅槃重生一樣,事情該解決了,總這樣扯著也不是事兒,而且這樣一個成天惦記別的女人的男人,想想看怎么也不值得,自己真是真心喂了狗。
紀迦再打完那一巴掌也是愣住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動手,而且看著舒卿卿整個人倒在床上,他其實下意識想去扶住她,不管怎么樣生氣打人這件事兒他確實不對,但是自己實在拉不下面子。索性也就沒幫忙,可是他不知道以后的多少年,他都后悔萬分,根本都會到當(dāng)年的今天來剁了自己的手。
但是此時此刻誰也沒有想到以后會是怎么樣的場景。
紀迦其實后來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誤會了什么,因為林檬真的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而且好像還很擔(dān)心舒卿卿?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么扯在一起的?自己沒關(guān)注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紀迦左思右想實在想不清楚,但是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反正想著應(yīng)該不關(guān)自己的事兒。
紀迦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對不起三個字如鯁在喉,實在說不出口,“你沒事兒吧,我……”去給你找個醫(yī)生看看。
話還沒說完就被舒卿卿打斷,“你就這么著急嘛?也是,放心,我馬上就放你自由。”舒卿卿冷漠的說道,望著紀迦兩個人面無表情,好像對著的只是一個談生意的陌生人,整個人虛偽疏離,走到沙發(fā)旁邊,拿起簽字筆在文件上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完之后像是扔垃圾一樣把文件扔到紀迦腳邊,“拿了就趕緊走吧,那時候濱江別墅的東西我會馬上收拾走的?!?p> 紀迦撿起文件,看著上面比自己秀氣不少的簽名,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感慨還是什么?心里有點空落落的,但是自己這被父母要求的婚姻終于結(jié)束了,想來應(yīng)該是高興的吧。
至此,兩個人的婚姻劃上了句號。屋外突然驚雷陣陣,瓢潑大雨從天上滾滾而下,剛才還晴朗,帶著微風(fēng)的天兒一下就變了,雨水打在屋外的銀杏樹上,金黃的樹葉。突然就零落起來,不像被風(fēng)吹下來的時候那樣飄舞,而是被雨水重重的拍著,落到地上,濺進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