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的木大老爺一身疲憊,他給木憶榮遞了一個眼色,讓木憶榮給瑞草好好上一課,然后就去了木老夫人房間,稟告今晚所發(fā)生之事兒。
廳堂內(nèi),燭火通明,瑞草與木憶榮大眼兒瞪小眼兒。
瑞草在山上,晚上也會出去玩耍,因?yàn)橥砩献钸m合玩兒藏貓貓。尤其偷摸嚇唬膽小的烏鴉弟弟時,看他驚叫著的表情,別提多有趣了。
此時,遠(yuǎn)在泰山上偷摘瑞草山頭樹上桃子,備受瑞草惡趣味兒摧殘的烏鴉妖,不知為何感覺一陣莫名心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木憶榮笑看雙眼仿若黑曜石,上面透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金沙,顯得格外炯炯有神的瑞草:“你這么晚出門,是去夜會情郎?”
瑞草通過百花仙子的話本子知道情郎一詞兒是什么意思,她搖頭,木憶榮又笑問道:“那你是對歡香樓感到好奇?”
木憶榮上次見瑞草與柳輕煙十分敷衍的女扮男裝去歡香樓,覺得她們兩個這回夜晚偷偷跑出來,又是朝著歡香樓的方向行進(jìn),十有八九是對歡香樓產(chǎn)生了興趣兒!
只是,好端端的女子對妓館感興趣兒,這算是什么惡趣味兒!
瑞草只對觀察對象柳輕煙感興趣兒,所以柳輕煙無論是要去妓館、酒肆還是賭坊,對于她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
“你覺得,那人的手指頭,有沒有可能是自己咬掉的?”
瑞草忽然沒頭沒腦的問話令木憶榮一愣,但隨即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無奈的笑了:“你這是在轉(zhuǎn)移話題,還是真的關(guān)心那件案子?”
瑞草覺得討論她晚上為何出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倒是想起之前一直困擾她的問題,便直接問出口。
木憶榮好奇的看著瑞草,問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之前瑞草翻來覆去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兇手為什么要咬斷小六子的手指,后來她想起柳輕煙說過的那些話,覺得極有可能是小六子下定決心戒賭,自己咬斷了手指以明志。
木憶榮笑了,道瑞草的思路不錯,仵作老李后來驗(yàn)尸時,確實(shí)在小六子的口中,發(fā)現(xiàn)了那半截手指頭。
瑞草聞言,心內(nèi)的大石頭終于落下。案發(fā)時,柳府當(dāng)時屋內(nèi)擠滿了人,太過吵鬧,后來仵作又很快便到了,令她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兒,錯過了查驗(yàn)小六子口腔的時機(jī),才會煩惱了好幾日。
小六子咬斷自己手指這件事情,是否與殺他的兇手有關(guān),還有待證實(shí)。
木憶榮也覺得柳輕煙那日說的話有理,準(zhǔn)備去上京城的大小賭坊走一趟,興許能夠查出一些線索。
柳輕煙此時若是知曉自己看的賭神電影幫了木憶榮一點(diǎn)兒小忙,肯定厚著臉皮跑來讓木憶榮以身相許,以報她的點(diǎn)撥之恩。
瑞草不關(guān)心殺小六子的兇手是誰,見木憶榮肯定了她的想法,便拿出小本本記下來,好回去山上以后給太山娘娘看,她下山可沒有天天混日子,學(xué)習(xí)十分認(rèn)真,是個需要褒獎的好孩子!
木憶榮看到瑞草一臉認(rèn)真的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忍不住瞄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感覺好似有植物根須伸進(jìn)他的眼睛里面!
這寫的是什么鬼畫符,看上去感覺比刻在石碑和銅鼎上的甲骨文還難懂。
木憶榮蹙眉,不禁懷疑瑞草在用一種獨(dú)特密碼,記錄一些什么重要的東西。
瑞草寫的是正兒八經(jīng)的燕周文字,只是,她的字跡比太山娘娘略微再潦草了那么一點(diǎn)兒。
只不過這“一點(diǎn)兒”,便足以變成令人看不懂的外星文字!
木憶榮心中懷疑更甚,但他狀似閑聊一般不經(jīng)意的問瑞草:“方才,我似乎聽到你說,認(rèn)識為首的那個黑衣人?”
瑞草點(diǎn)頭,木憶榮眸光越加幽深:“怎么認(rèn)識的?”
“他來過我院子?!?p> “去你院子做什么?”
“不知道?!?p> 身體緊繃的木憶榮一個踉蹌,他以為瑞草會說出什么驚天秘密,結(jié)果......
“為什么會不知道?”
“我又不認(rèn)識?!?p> “你不是說你認(rèn)識?”
“見過一面應(yīng)該算認(rèn)識吧?”
木憶榮眸光一亮:“那人長什么樣子?”
“蒙著面,不知道?!?p> 瑞草面對木憶榮不斷提問為什么,又開始可憐木憶榮的智商,懷著幫助弱小的心態(tài),問了一句:“你一直追問,是對那人感興趣嗎?”
木憶榮若是知道自己在瑞草心里的形象乃是弱智幼小,估計(jì)死的心都有了!
聽到瑞草的問話,木憶榮無語凝噎:“那人是我現(xiàn)今追查的案件嫌疑人?!?p> “什么案件?”
“案件追查消息不能外泄,恕無可奉告!”
“和那個柳府小六子的死有關(guān)?”
“說了,無可奉告?!?p> “那和歡香樓春香之死有關(guān)?”
“都說了,無可奉告。不過,你怎么忽然對那些黑衣人感興趣兒?”
木憶榮覺得瑞草忽然關(guān)心起案件,動機(jī)不純,雙眸緊盯瑞草,打量她的表情變化。
結(jié)果,瑞草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不感興趣兒”,便朝后走去。
木憶榮急忙起身跟了過去:“那你對什么感興趣兒?”
瑞草只對修仙感興趣兒,但她總不能如實(shí)告訴木憶榮,她待在木府就是為了等著被雷劈,好褪去妖身,成為上仙。
于是她折中回了一句:“柳輕煙?!?p> 眼下,瑞草最感興趣兒的確實(shí)就是柳輕煙這個觀察對象。
這幾日她通過觀察柳輕煙,得出不少結(jié)論:首先,柳輕煙與一般官家小姐完全不同。
一般的官家小姐,喜歡在家繡花練書法,或是伺候一些花草,讀一些女則女戒的書籍,時刻準(zhǔn)備著嫁一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
而總是對瑞草喋喋不休嘮叨著的柳輕煙則表示,這些她都不喜歡,就喜歡去外面閑逛。找個如意郎君她倒是不排斥,但不喜歡包辦婚姻,只想自己挑一個順眼的。
還有,柳輕煙的性子與想法也與大多數(shù)人類女子不同,更大膽自我,倒是與妖類女子有幾分相似。
因此,瑞草得出一個結(jié)論:人類不像妖類存在各種不同種族,可能是因?yàn)樗麄冏陨砭吞^各不相同。
很多人,你說他是人但又不像是人。
而有些人,是真的狗!
木憶榮聽到瑞草只對柳輕煙感興趣兒頓時腳步一頓,一下子就想歪了,那個“磨鏡之好”他也是聽說過。
只是,哪有人會這般坦蕩毫無顧忌的宣揚(yáng)出來。
木憶榮不由得敬佩瑞草敢愛敢恨,真是條漢子!
女子敢違背禮教,受世人唾棄,甚至可能會被浸豬籠也要真實(shí)面對自己感情的這份兒勇氣,令木憶榮十分佩服。他快步追上瑞草,笑著伸手拍了拍瑞草肩頭:“我支持你。”
我是李木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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