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夏目魚品味著這個名字,點了點頭,“有點意思。”
不過讓她喊他舅舅是萬萬不可能的。
城堡外面是一片碧綠的草坪,溫暖的陽光灑在草坪上,明媚而靚麗。
在綠色的草坪上,有各種個樣的動物在嬉戲。
一棵綠油油的大榕樹下,有一只猴子正坐在上面蕩秋千。
這里的動物都是這么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想到自己在學校的生活,甚至連一只動物都不如,夏目魚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夏目魚小姐,圣君找你?!?p> 一個聲音打斷了夏目魚的沉思。夏目魚回過頭,看到早上那女傭在她身后微笑著說道。
“好的?!彼⒖谈鴱牟萜赫凵砀畟蛉チ耸ゾ臅?。
書房古香古色,有一個大而明亮的窗子,旁邊擺著一張書桌。
白發(fā)蒼蒼的圣君就端坐在書桌前,他的身后是一個高大的紅木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各種書籍。
在老人的手邊,是一根象征權(quán)勢的青龍手杖,一條青色的龍栩栩如生地鑲嵌在手杖上面,宛若下一秒就要掙脫手杖,飛上天去。
那龍的眼睛更是明亮如黑色的瑪瑙。
“啊,來,讓我瞧瞧我可愛的外孫女?!笔ゾ姷较哪眶~,蒼老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寵愛的笑容。
這種笑容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自從聽到夏目魚平安的消息,他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似乎連病體也好了很多。
“您好?!毕哪眶~畢恭畢敬地說道。
她沒那么自來熟,這個老人雖然對她很好,但畢竟才見了兩三面,要是叫外公可叫不出口。
“真像啊……真像……”圣君喃喃自語。
夏目魚訝異:“像什么?”
圣君從書桌的抽屜里面拿出一張畫像,那上面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小魚,你看看這畫里的人,和你像不像。”
那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慵懶地半躺在一個草坪上。
她烏黑的長發(fā)像瀑布一樣垂下來,那張白皙的臉干凈透明,笑容明媚動人。
畫中人好看到就連夏目魚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我覺得……不像?!毕哪眶~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這么能跟這畫中的女子相像。
但圣君還是堅持認為她和畫里但女人很像。
“依依十歲的時候就是長你這樣的。再過十年,你會和她越來越像?!崩先饲榫w有些激動。
夏目魚更加疑惑了:“依依是誰?”
圣君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畢竟見到了十年未見的外孫女,宛若見到了十年未見的女兒,當年被他捧在手心的女兒,如今見面,怎能不激動。
“依依……就是你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女兒。”白發(fā)蒼蒼的圣君握住夏目魚的手,“宇文已經(jīng)和我說了你所有的情況。這些年一直寄居在別人家里,辛苦你了,孩子?!?p> 信息量太大,夏目魚有些接受不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您能和我說說么?”夏目魚恭敬地問道。
有很多謎團,她一直都想解開??墒菑墓霉媚抢锸裁匆矄柌怀鰜?。
看來圣君應該能給她一些答案。
“當然,我的孩子?!笔ゾ龑檺鄣攸c了點頭,“不過這個故事說起來就有些長了。你愿意聽我說么?”
夏目魚點了點頭:“當然,我非常愿意。”
圣君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椅子:“那好,你坐過來?!?p> 夏目魚就乖乖地坐了過去。
老人用手中的青龍手杖輕輕地敲了幾下地面,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從哪里開口。
片刻之后,他終于說道:“一切還要從十年前說起……”
那個上午圣君講了很久很久,而關(guān)于自己生父生母的一些謎團,也漸漸解開。
夏目魚依舊記得,那天上午,她從圣君口中聽到的故事概括來講大致是下面這樣的。
十年前,那時候圣伊斯王宮的公主,依依,剛滿二十歲。
作為圣君唯一的女兒,圣君同意答應她一個愿望。
而依依的愿望是希望是離開千靈界,到人間去玩幾天。
只是令圣君沒想到的是,貪玩的依依一玩就是半年,并且在此期間,她愛上了一個人間的窮書生。
有靈力的生靈是不能和人類相愛的,尤其是依依貴為公主,更不能和一個凡夫俗子在一起,這已經(jīng)違背了圣伊斯的規(guī)矩。
圣君勃然大怒,不顧情面和懷孕的女兒斷絕了聯(lián)系……
“這么說來,我的媽媽是圣伊斯王國的公主,而我的爸爸是一個書生……”夏目魚試圖在腦子里捋清楚人物的身份和角色。
“沒錯?!笔ゾc了點頭,“而你,就是他們的孩子。”
“這太不可思議了……”夏目魚神情呆滯,自言自語,“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我一直以為除了人類沒有其他的生靈存在?!?p> 圣君解釋道:“這不難理解。人類靈力為0,他們是無法感受到其他有靈力的生靈存在的。他們總以為自己是這個宇宙的主宰,但其實,愚昧至極。但你跟他們不一樣?!?p> 夏目魚花了幾分鐘時間讓自己冷靜,努力讓自己去接受這一切荒謬的情節(jié),但她還是無法做到。
“您所說的靈力,究竟是什么?”她質(zhì)疑圣君。
也許面前的這個老人只是在編造謊言捉弄她,拿她尋開心。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夏目魚徹底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只見圣君站起身來,微笑著對她說:“跟我來?!?p> 夏目魚困惑地跟著圣君來到了城堡外面,站在了那片綠油油的草坪上。
不遠處,一只雪白的綿陽正在悠閑慵懶地曬太陽。
“看到那只羊了么?”圣君用手中的青龍手杖指著草坪中間那只俊美的白羊。
夏目魚點了點頭,不明就里。
只見圣君沖那只俊美的羊低聲道:“宇文,過來。”
話音剛落,只見草坪上的那只羊點了點頭,眨眼工夫已經(jīng)是一個俊美的白衣少年安逸地躺在草坪上。
夏目魚定睛一看,那白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