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你追得上我再說吧,大兄弟?!?p> 幽恒澤縱身后躍,踏水珠而行,殘影數(shù)道。
蝶影步的最高境界,雖然不止于此,但這種地步,恐怕陳刀活著的時候,都未能達(dá)到。
“好快的輕功!”
劍山撲了個空,驚嘆不已。
“大兄弟,我還有事,便不陪你們玩了。”
幽恒澤舉著傘,踏著水珠離開,離開得很快,不留一點(diǎn)痕跡。
“此人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輕功卻如此精湛,劍法也很奇妙,一擊一穴位,用了九擊,便擊暈我們九位精英?!?p> “想必,寶藏他早已得手。”
風(fēng)成轉(zhuǎn)身回到小面館,雖然長椅很濕,但這并不妨礙他瀟灑的坐下。
劍山收劍入鞘,走了過去,“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的做作?”
“要你管?!?p> 風(fēng)成白了一眼。
一只鴿子在此時飛來,劍山伸出左手,鴿子飛到了他的手掌上。
鴿子的左腳上綁著有長寬不到三厘米的信桶,信桶中有一封卷信。
劍山將信取出,卷開來看了看,說道:“大人命我們收隊(duì)回去,事情有變,勿捉幽恒澤?!?p> “收隊(duì)。”
風(fēng)成起身走向那九名躺著的黑色飛魚錦衣男子,他一個一個給這九名男子解開穴位。
“九捕大人,我們…”
“收隊(duì)了。”
風(fēng)成解開最后一位男子的穴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站起身來,“劍山,把這面館給收收吧?!?p> “明白?!?p> 劍山拔出巨劍,巨劍只有半截,是柄斷劍。
只見劍山揮劍一劃,這小面館便成了廢棄的木柴。
劍山將劍往后背背著的劍鞘,插入中間的劍鞘中,跟上正帶隊(duì)離開的風(fēng)成,離開了這片看起來不那么特別的樹林。
……
花水鎮(zhèn)上。
雨漸漸下得很小,朦朦朧朧的細(xì)雨,令花水鎮(zhèn)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那散發(fā)著香氣的紅色花朵,沾上了雨水,它干凈而又神秘,神秘而又清晰。
幽恒澤撐著傘走進(jìn)花水鎮(zhèn),第二次進(jìn)入花水鎮(zhèn),花水鎮(zhèn)依然能令他精神愉悅,很放松,很放松。
下著雨的天,每個人都撐著傘,傘的顏色各種各樣,傘上都是花的圖案。
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也許只有幽恒澤最亮眼,他的傘與人不一樣。
他的傘不是紙做的,至于是什么材料,他也不知道。
他的傘是灰色的,在花水鎮(zhèn)中,可能是唯一一把灰色的傘。
他行走在人群中,來到了那家茶館,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家茶館。
這家茶館還是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人本來很多,他走進(jìn)去的那一刻,人就變得少了起來。
還是原來的位置,幽恒澤走過去,坐了下來。
茶館老板是位女子,她走了過去,給幽恒澤倒了一杯茶水,說道:“請慢用。”
“謝謝?!?p> 幽恒澤微微點(diǎn)頭,沒有看老板一眼,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許久。
花彼岸出現(xiàn)了,還是老樣子,黑色的帷帽,黑色的衣服,紅色劍柄,黑色劍鞘的劍,還是那么的嚇人的氣質(zhì)。
她緩緩地走來,緩緩地坐下,緩緩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地取出一個小瓶子,緩緩地說道:“等你兩個月了?!?p> 兩個月,幽恒澤聽到這個數(shù)字,很吃驚,從他到達(dá)蒼詭山脈,進(jìn)入墓穴,到伏龍村,再回到這里,就用了兩個月了?
可他明明記得很清楚,他只花了十多天而已。
“難道是在墓中的一天,外面數(shù)天?有點(diǎn)玄幻了。”
幽恒澤喃喃自語,將《萬器歸宗》取出,放在桌子上,推到花彼岸面前,“這是你要的東西?!?p> 一手交藥一手交貨,幽恒澤取來放在桌上的解藥,打開瓶口,仰頭吃下。
解藥是液體,并不是丹藥。
“怎么與白水一樣,毫無味道。”
喝下解藥,幽恒澤感到奇怪,沒有任何味道,就和白開水一樣。
無色無味的毒藥倒是聽說過,無色無味的解藥,這倒是沒聽說過。
“本就是普通的燒開過的水?!?p> 花彼岸嗤笑著說。
“你耍我!”
幽恒澤很氣,他拍著桌子,起身怒道。
“從沒人敢對我這么大呼小叫,你還是第一個,不過倒也不怪你,的確是我耍了你,從一開始,我就耍了你?!?p> 花彼岸絲毫沒有被幽恒澤影響到,她沒有移動過,只是很平靜的翻著《萬器歸宗》,也很平靜的對幽恒澤說道。
幽恒澤冷靜下來,緩緩地坐下,他仔細(xì)的想想,如果他真的是離開了兩個月,那這所謂的彼岸花毒,應(yīng)該早就復(fù)發(fā)了。
“你從來沒有給我下毒,你從一開始就騙我?!?p> “嗯,不算太傻。”
花彼岸合上了《萬器歸宗》,看向幽恒澤身后背著的傘劍,說道:“既然信上說了,這傘劍是送你的,那就送你了。”
“至于這寶圖,我也送你吧?!?p> 花彼岸笑著,笑得很險惡,雖然隔著黑色的面紗看不清楚,但幽恒澤能感覺到一股邪氣。
幽恒澤搖搖頭,拒絕道:“不需要,我們的合作已經(jīng)完成,我想我們應(yīng)該就此別過,最好別再見。”
說完,幽恒澤便起身要離開。
“這似乎也由不得你做決定,你剛喝下的可是彼岸花毒?!?p> 花彼岸一個呼吸間,擋在幽恒澤面前,她抬起她那潔白無瑕的左手,伸到幽恒澤的胸前,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幽恒澤的心房,“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你…又騙我…”
幽恒澤只感覺胸口很悶熱,他眼神恍惚,看著花彼岸那隔著黑色面紗的臉,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花彼岸將暈過去的幽恒澤摟住,幽恒澤靠著她的左肩膀上,“真是個傻子。”
其實(shí)幽恒澤并不傻,在任何事上,他都不傻。
只能說,花彼岸比他更高一籌。
幽恒澤雖然有兩世記憶,但前世也只是個年輕的小伙。
今世,他也不過是接著死去時的年齡,再活一次罷了。
雖然說是再活一次,但身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他的思維注定是與這個世界的人不同的,很多事情上,他倒是非常的聰明。
但他始終還是個人,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到面面俱到,遇上花彼岸這種下棋的人,難免會被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