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祎暐見小鈴客氣的招呼著自己,不知為何,他有種違和感。他吃了小鈴所準(zhǔn)備的熱茶和咖哩飯,確實味道都不錯?;叵肫鹨郧昂挖w恩聆的生活,他們并沒有下廚給彼此享用的機會,真的感到萬分遺憾。
他輕松的翹起一條長腿,背靠著椅背。他看似無意的面向窗外,但實際上是利用玻璃的反射關(guān)注著小鈴。她給他的感覺確實非常熟悉,連同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都與趙恩聆類似。他經(jīng)常在晃神中便會自然而然的將小鈴當(dāng)成她。
這的確是病入膏肓的前兆,而他卻對此感到束手無策。有時睡得沉了些,會將夢境當(dāng)成現(xiàn)實,而他內(nèi)心深處也確實擁有如此的渴望。夢與現(xiàn)實,何必分的那么清呢?
第一次造訪那間咖啡廳時,許祎暐不知不覺的坐到了打烊時間。他買了單,站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等著小鈴的出現(xiàn)。這一切他都是跟著他的直覺行動,一點規(guī)劃或策略都沒有,僅僅是憑著內(nèi)心的想法而行動著。
他等了快一個小時,終于看見小鈴與垵戈出現(xiàn)在大馬路上。垵戈那個笨蛋只是將人送到最近的地鐵站,而兩人便分開了。
許祎暐始終有些不安,便決心要跟著小鈴,至少確保她安然無恙的回到家。他一路跟著小鈴,他發(fā)現(xiàn)其實小鈴的家與咖啡廳其實挺靠近的,道路明亮也有一定的人潮,頗為安全。但卻有一段小路是十分黯然的,街燈也不多,只有這一段小路看似危險。
許祎暐不禁眉間鎖緊,有些憤怒為何垵戈并沒有送她回家。
這樣的暗自接送維持了五天,他每晚默默的跟在小鈴身后,確定她無恙回到家才放心的離開。小鈴卻偏偏在今晚遇見了幾名不良少年,她并沒有使用巫術(shù)來對付他們,她僅僅運用了一些簡單的防身術(shù)。
許祎暐擔(dān)憂的在一旁觀看著,他眼見一個拳頭即將落到小鈴的臉龐,他心一急,便急忙現(xiàn)身應(yīng)付那些不知好歹的少年。在少年落跑之余,他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著小鈴,確保她沒事,他的整顆心才安定了下來。
許祎暐從她的雙眸中看出了不解還有一絲的茫然,為了打破這莫名的沉默,他冷聲道:“沒事吧?”
小鈴沉默了片刻,靜靜的回復(fù)道:“沒事,謝謝你?!?p> 許祎暐便一路的帶領(lǐng)著小鈴回到了她的家。兩人停留在家門前,那股不自然的沉默再度涌起,他淡淡的說:“那么,我先走了?!?p> 沒想到小鈴卻邀請他到家里坐一坐,他也不知為何會答應(yīng)了邀請。家門一開,最先入目他眼眸的是那一片片海藍色的窗簾,還有許多屬于藍色的小樣品。趙恩聆的身影瞬間閃過他的腦海里,他頓時感到陣陣心痛與呼吸不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許祎暐看見小鈴?fù)秮砹艘粋€關(guān)切的眼神,他們兩人坐到桌前,互相問了一些問題。他越問越心驚,趙恩聆的身影越發(fā)清晰的印在小鈴的臉龐。
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她并非是趙恩聆的重生。他腦袋混亂心亂如麻的望進小鈴不帶波動的雙眸,他頓時發(fā)現(xiàn),他竟然看不清她,也無法看進她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你如此思念你的那名朋友...你的妻子不會生氣嗎?”
許祎暐的思緒怔了怔,居然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
“你別誤會。我是聽垵戈說的...說你已經(jīng)娶妻...”
他正要開口反駁,門鈴卻出乎意料的響了。一名男子親昵的喚著小鈴“寶貝”,許祎暐莫名的感到一絲不愉快,在被看穿之前,他急急忙忙的站起身,離開了小鈴的房間。
然而許祎暐并沒有離去,他靜靜的站在對面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凝望著小鈴的房門。他內(nèi)心感到焦慮,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到底在等待著什么,他僅僅是站在那里發(fā)愣。
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那名男子離開了小鈴的房間。許祎暐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內(nèi)心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待他注意到內(nèi)心的想法還有那些無法解釋的行動時,他愣在原處許久,直到一些雨滴落到身上,他才反應(yīng)了過來。他垂下頭,望著水潭里的自己,反射的影子因雨滴而模糊不清,但他還是清楚的看見他雙眸中的柔情與痛苦。
許祎暐雙手緊握成拳,他的感情,除了趙恩聆,絕對不會交給任何其他人。他意知清晰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凡界。
日暮緗寧
好滴~許祎暐視角完畢~ 回歸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