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煩憂
君茗,大大松了一口氣,這要是換成以前的父母,心許都不會告訴自己人家送了名貴禮物。
就算告訴了自己,也決不會允許,君茗把東西還回去,要是敢提一個還字,那還不打死你。
君茗想起一件令人厭惡,卻又無法忘記的舊事,覺得不管前世的媽媽生了什么病,自己真不必去看。
前世顧芷出道不久,那時候大概十五歲,被一個大佬看上了,非要讓顧芷從了他。
那大佬五十多歲了,據(jù)說有些嗜好還很變態(tài),顧芷十三歲出道,那時候已經(jīng)出道三年了,也賺了不少錢給家里,可父母仍然不滿足,想用并不在意的女兒,大大地?fù)埔还P才好。
父母不理會小顧芷的害怕,還勸她道:“就跟那人,在一起好了,年紀(jì)大點(diǎn)的還知道疼你。”
“你三年拼死拼活賺的錢,人家可以一次性給你,甚至更多,你看看人家送來,家里的這些東西,你看看這兩本別墅房產(chǎn)證,我說小芷??!女明星到了一定年紀(jì),不多數(shù)都找有錢人嫁了嗎?早點(diǎn)晚點(diǎn)都一樣?!?p> 人家是要拿我取樂,你們心里真的不清楚,他的意圖嗎?兩本房產(chǎn)證,一些名貴禮物,你們就要買女兒了。
“你怎么,說的那么難聽,我們是為你以后打算,為你好?!?p> “我不同意,把這些東西,退給那人,我是不會和他在一起的?!?p> 媽媽看顧芷態(tài)度堅決,直接撕破臉皮威脅道:“臭丫頭,天上掉錢不撿,你還想讓我們還回去,絕不可能,你要不聽話,信不信我和你爸爸打死你?!?p> 顧芷爸爸狀似苦口婆心的勸道:“小芷,就算你以后,交往什么人,也要我和你媽媽同意,我看這個人,這么舍得為你花錢,就已經(jīng)很好了,這些東西,既然送到了我們手上,就絕對不可能還回去,你必須跟人家在一起,那人說了,只要你同意,這些只是一點(diǎn)見面禮,后頭還有呢!”
顧芷,當(dāng)時恨不得撞墻而亡,讓狼心狗肺掉進(jìn)錢眼里的父母,落不著半點(diǎn)好處。
讓自己重新投胎,祈禱閻王爺讓自己換個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貴,只求父母不會干買兒買女的勾當(dāng)。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窗邊,呆愣愣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暗恨命運(yùn)對自己不公,為什么自己要遇上這樣的父母。
而父母則愛心愛意的把那些東西,搬回了自己屋子,根本不管屋子里女兒的死活。
顧芷失望了一陣,擦干了眼淚,心想決不能讓父母稱心如意,卻毀了自己的一生。
顧芷坐在房間里面等,等到父母出了門,她悄悄下樓,先把兩本房產(chǎn)證找出來,再把那些名貴的禮物,也全部找出來,找一個大口袋裝好。
弟弟顧安突然進(jìn)來,一副盤問壞人的口吻道:顧芷,你在干什么,偷家里東西嗎?”
“你放屁,這些是爸爸媽媽,收了人家的好處,要把我賣掉,我要把這些還給人家。”
“不是,爸媽同意你把,這些拿走了嗎?顧芷?!?p> “你想想爸媽見錢眼的人,會不會同意?!?p> “不同意,你就這樣,你等等我打電話,給爸媽問一下?!?p> “顧安,你還不了解自己的父母嗎?把電話放下?!?p> 弟弟顧安不聽顧芷的,繼續(xù)要打電話給父母,顧芷沖過去,拍掉顧安的手機(jī),絕望的怒吼,“他們想推我往火坑跳,你也要幫一把,是不是,是不是,顧安,我們都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怎么我和你,在這個家的待遇就,這么天差地別??!”
顧安,倒退一步說道:“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像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婆子?!?p> 顧安撿起電話,還要打,“你敢打我以后,就再也不會給這家里一分錢,這套我花錢買的房子,我也去賣掉?!?p> “你賺了幾個臭錢了不起了,顧芷,你在這威脅誰呢!”顧安指著鼻子罵顧芷。
“比起只會打游戲睡覺的你,我當(dāng)然了不起,”顧安啪的甩了姐姐顧芷一個巴掌。
顧安,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動手打人,竟然打的是自己的親姐姐,他的手有點(diǎn)抖,因為眼前的顧芷的神色很可怕的盯著自己,似乎帶著一點(diǎn)毀天滅地的狂亂。
但他和這個同父同母的姐姐,并不親近,很小的時候,姐姐就不喜歡自己,總是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長大一點(diǎn)后,她就去了娛樂公司做練習(xí)生,兩人相處更少了,很多時候,顧安甚至覺得自己更像個獨(dú)生子。
雖然家境不富裕,但父母把最好的都給自己了,這幾年這個所謂的姐姐,賺了不少錢給家里,他迷上了打游戲,父母也不多說什么,只要他開心就好。
顧安跑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回想起顧芷被自己打完的臉色,背上一陣一陣的出冷汗,這個瘋婆子,怎么要吃人一樣。
顧芷被一巴掌,打得完全絕望了,原本只想找了那,個張總送的東西就離開的顧芷。
去爸媽床頭柜最底下的柜子里,找出了這套房子的房產(chǎn)證,又找出了媽媽的錢包,里面放著一張銀行卡,里面是顧芷賺的錢,公司把錢都打在那張卡上,因為自己未成年,卡交給父母保管,顧芷拿著這些東西,喃喃的說道:“今天我也算是和你們做個了結(jié),以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顧芷拿走了這些東西離開了。
出了門,顧芷,打電話給溫蘭路道:“溫大大,我沒地方去,可以去你家嗎?”
“出什么事了,小芷,你在哪,我來接你,”顧芷報了地址,坐在路邊看天,太陽落盡了,漫天鉛色的云,昏蒙蒙的,像極了自己的人生。
顧芷自言自語道:“你真可憐?。“謰屢u了你,弟弟打你,你這人生劇本,拿的也太差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