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
耳膜鼓了起來,我揉著耳朵感受著疼痛。
在飛機上的我知道,知道這是座黑與白的城市。
有罪犯;有英雄。
我知道有一抺白色是被黑色染紅的。
“那只拿著雙管獵槍的怪物,是我此行的目的。”我對著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說。
“好的,”老人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黑人。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放心,我是不會告密的。”
我從那家店里拿到了兩個東西,那是我的劍與盾……
夜,沒有喧囂。
在宵禁前三秒我站在鏡子前,盯著自己布滿血絲的眼睛。
三秒后,黑暗降臨。
我仍然站在那里。
直到腿腳酸麻我才離開,離開后我走到窗戶邊上。
我看著那星星點點的光明,那每一處都是黑幫……
除了那里!最高的樓。
太陽在一次又一次的黑暗中重新升起,而我一晚只眨了幾次眼皮。
我在可以看見盡頭,但又深不見底的街道上行走。
我深情的體會著背包中那塊堅硬的物體,我閉著眼睛將腳步停下。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竹獨建設公司。
我用假證件進了大樓,只有十分鐘。
在那之后,安保人員會發(fā)現(xiàn)我。
“希望那老頭沒騙我。”
兩分鐘后,我走出了大門。
五分鐘后,我坐在草地上等待著爆炸。
十分鐘后,我看見了火焰看見了爆炸。
我沒有笑,只是流下一行眼淚。
那微咸微苦的液體不是為了那棟樓里的鬼,而是為了他。
我站直身子,撲了撲灰離開了這里。
風吹著眼臉發(fā)涼,我擦干它。
擦干我最后一滴眼淚,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滴。
我從報刊門口拿走了一份報紙,那是前天剩下的報紙。
頭條新聞是“慈善家尼爾馬·奧諾拉托·達·席爾瓦確認失蹤”。
對,我知道他是誰。
旅店中,報紙被我整齊的擺放在床頭。
我的視線不斷的在一個有些破舊的日記上游走。停止了,停止了!停止在最后一頁泛黃,停止不斷的刺痛我靈魂的一段話。
我輕聲呢喃道:
“諸位,我們?yōu)榱俗飷赫驹谶@里,同時也為了正義。為了……為了這個世界上的受害者!為了我們所希望所信仰的!”
我站起身,拿起床邊的一個白頭罩。
“沒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