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在說什么啊。思月心中一緊,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沉默了片刻,才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我并未騙你什么,我只是來看病的?!?p> “真的?”南玥冷笑了一聲,眼神從對方的臉上劃過最終停留在了那緊緊拽著衣角的手上,這人如果心中沒鬼,何必這樣,真是拙劣的演技。
“你別誤會,我沒有什么別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你這一身傷怎么看也不像是摔出來的?!蹦汐h璃見對方被逼到了極點,也是改變了態(tài)度,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意。
“這真的是摔出來的,不管你信不信?!彼荚滤妓髁似蹋膊恢涝撊绾未饘?,只能干巴巴的重復了一遍先前說過的話。
“哎,我說你……”南玥璃有些頭大,面對眼前這個天真到有些傻氣的人,她是真的有些無可奈何,剛要說話,就被門口進來的人,驚得坐下了。
“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怎么給你送東西?”墨白揚了揚左手的包袱,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
這人是,思月看見來人瞇了迷眼睛,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認識的人,這才想起來進門的人是誰,竟然是墨家的那個瘋子。
“小朋友,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不成是看哥哥我長得好看?”墨白的臉上掛著和面容不符的嬉笑表情,湊到了思月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就要張嘴說話。
“你閉嘴?!彼荚碌哪槤q的通紅,他見過對方,想必對方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絕對不能讓這蠢貨拆穿自己,“大夫治病救人乃是醫(yī)者的天職,還請大夫治病?!?p> “治病,當然要治病,你放心你的傷勢雖然重,但是還沒到死人的地步,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給你涂上藥膏后,你要修養(yǎng)些時日了。”
南玥璃對著墨白使了一個眼色,又和秀兒交代了幾句,便讓他們兩人先去后面等著了。
“我給你涂的是化腫止痛的藥膏,以后可要小心些了,別再走不穩(wěn)從臺階上跌下來了?!?p> 南玥璃沒有抬頭,專心的給面前的人涂抹著藥膏。
思月聽到此話心中一動,經對方這么一說,他又想起前日三皇子將他踹下臺階的畫面,那么的冷酷無情,殘忍至極。
“謝謝你?!彼荚碌淖齑轿樱梦⒉豢陕劦穆曇舻懒寺曋x,如今這人雖然救了自己,但是他們終究還是敵人,畢竟自己的哥哥思明是站在三皇子那邊的。
對于思月的道謝,南玥璃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未聽見此話一般,涂好了藥膏就站起了身。
“大夫你……”思月有些愧疚的出聲,他經此一事不可否認對方當真是一名醫(yī)者,心地仁慈,和對方一對比,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甚至還有些可惡,當別人的狗都不如,思月的情緒有些低落,一想到不久之后的宴會,他就想逃。
“這個給你。”南玥璃將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塞到了對方的手中,“這是白玉膏,每日涂一次,一月后便可不用?!?p> “多謝大夫了?!?p> 思月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又答謝了一聲,見女子說完話就背對著自己,心中有些微微發(fā)酸,既然對方不待見自己,他也沒有必要再自取其辱了,張了張嘴,還是未說出半句話來。
又看了面前人一眼,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銀子放在桌上后,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