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受“俠義濟世”的思想所影響的宇文信,自然是不會與他倆為伍。
如今的朝廷雖然已有衰落之勢,但老百姓的生活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另一股勢力崛起的話,肯定會打破這種情勢。
到時候,錦繡河山會再次分裂,老百姓會流離失所,被戰(zhàn)火給折磨。
這絕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宇文信,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币笊槊媛蛾幧恼f道。
“沒什么好考慮的?!庇钗男呕卮鸬暮芨纱?。
殷升洪聽了后,居然笑了,笑的很陰險。
他說道:“宇文信,我如果把你和這妖孽私通鬼混的事情一不小心給說出去了,會……”
說到這兒,他“嘖嘖嘖”了幾聲,然后又道:“那后果很難想象啊,很有可能你的名聲會一落千丈啊?!?p> 宇文信早就想到他會用這個來威脅他,因此沒有露出慌亂之色。
他語氣平淡道:“就算天下人知道了又如何?我不在乎那個虛名?!?p> 江湖之中的爾虞我詐,他早已看透。
當(dāng)他確定了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妙妙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經(jīng)不在江湖之中了。
唯一能讓他所掛念的江湖之事,那便是與銀蝎的決斗之約。
見宇文信不受自己的威脅,殷升洪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這家伙不受自己的威脅可咋整?
他們想要謀反的事情已經(jīng)被宇文信給知道了,要是他說出去的話,后果那可真是不堪設(shè)想啊。
但要殺他滅口的話,那難度太大了,搞不好還會被他給反殺。
盡管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可殷升洪心里也是沒有底氣。
宇文信的實力,他太清楚了。
就在空氣即將要凝結(jié)住時,一個聲音從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傳了出來,“殷升洪,你這個老東西可真是不要臉啊!”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身影猛然從草叢里飛出。
待那人落地立在一邊的時候,就聽殷升洪驚訝的大喊了一聲,“陸驚,你怎么會在這里?”
剛才他和黑鳩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宇文信的身上,對于周圍的情況根本沒有仔細(xì)察覺。
黑鳩也是驚了一下。陸驚的出現(xiàn)完全不在計劃之中。
“情況有變啊!”黑鳩心里暗暗驚道。
不過這家伙終究是個老謀深算的主,他很快就又心生一計。
只見他緩和了一下面色,然后笑著說道:“原來是陸大俠大駕光臨,歡迎歡迎?!?p> 陸驚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黑鳩倒也沒有生氣,依然笑著道:“今天這白道上的第二劍客遇到了第一劍客,有沒有可能這第二會變成第一呢?”
他這話是在暗示陸驚去殺宇文信。
既然拉攏不了宇文信,那就只能殺他滅口了。
如果陸驚加入了他們的話,那么殺宇文信就會增加好幾分把握。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和你們聯(lián)手殺了宇文信是吧?!?p> 陸驚斜視了黑鳩一眼。
“只要殺了他,那么你就是江湖白道上的第一劍客了?!?p> “哈哈哈哈……”
陸驚大笑了起來,似乎是聽到了這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黑鳩和殷升洪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他們以為陸驚被說動了。
可誰知,陸驚突然笑聲一止,正色道:“靠這種手段得來的第一,我不稀罕。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打敗他。”
此言一出,黑鳩和殷升洪的笑直接就凝固住了。
“陸驚,你可要想好了,這有可能是你成為第一的最好時機,一旦錯過便很難再擁有?!币笊閺妷合聝?nèi)心的慌亂說道。
萬一這家伙選擇站在宇文信那邊的話,那對他來說可就不妙了。
第一和第二聯(lián)手,只怕他和黑鳩是兇多吉少。
“別在廢話了,我是不會和你這個為了一己私欲而不顧他人性命的混蛋為伍的。”
陸驚字字鏗鏘,回答的非常干脆。
“姓陸的,你果然是好樣的。”
見陸驚不愿與宇文信為敵,妙妙激動地大喊了一聲。
“多謝劍圣夫人夸獎?!标戵@瞧了她一眼,開玩笑道。
這句話,倒是把妙妙給說的臉都紅了。
宇文信對著陸驚投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家伙居然還有心情說這種話。
陸驚則回了他一個別具深意的笑容。
與此同時,一陣沙沙沙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都循聲看去。
只見幾個邪伏教的教徒從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
這幾個教徒是專門負(fù)責(zé)巡山放哨的。
只見他們的肩上都扛著東西。
待他們再走進些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肩上扛著的乃是馬肉。
有的扛著馬腿,有的扛著馬肋,當(dāng)看到有個人肩上扛著的是一個馬頭時,陸驚的心當(dāng)即就是一沉。
再一看,這幾人走來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那匹馬所在方向。
他來這之前,就是把馬栓在了那個方向處的一個林子里。
“混蛋!”
陸驚一個箭躍,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那個扛著馬頭的邪徒面前。
他一把拽住了那個邪徒的衣領(lǐng),拎了起來。
突然被一個身材高大,氣質(zhì)痞邪的男人給拎起,那個邪徒頓時被嚇得是瑟瑟發(fā)抖了起來。
“說!你們的馬肉是從哪里弄來的!”
“跟…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俊蹦切巴筋澏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