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死亦是善事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米莎被阮豆豆拽著不斷往前跑。
她沒往龍門市區(qū)內(nèi)去過,所以說不知道阮豆豆要帶她去哪。
“去龍門市區(qū),到到一個朋友家里呆著,安全?!?p> 阮豆豆拉著米莎,不斷向前跑。
原本他以為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鍛煉之后,自己在這個世界終于也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但是今天看到了老管家的拳腳,心里又是一驚。
對于這個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人來說,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人均武力值實在有些不好理解。
萬一遇上了幾個老管家級別的敵人,那不是直接涼涼?
所以還是要先茍著,等真鍛煉了一些成果出來,再出來浪。
米莎似乎有些跟不上阮豆豆的速度,不停的喘著粗氣。
阮豆豆聽到喘氣聲,回頭看到米莎頭頂冒汗,心里想要不要歇一歇?
算了,萬一歇一歇,敵人就跟上來了呢?至少要先跑到市區(qū)。
“米莎,再堅持一會兒,跑到市區(qū)就可以休息了?!?p> “你要真是累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一個老和尚……”
阮豆豆還沒講完,氣喘吁吁的米莎愣是擠出了一口氣,說:
“你閉嘴?!?p> 真是的,本來就有點頭疼…
今天面對的情況太復(fù)雜,米莎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越想越頭疼。
更令米莎疑惑的是,為什么她現(xiàn)在跑不動了?
這可不是一個烏薩斯人的體力。
真的好累啊,怎么回事?以前的話,這個速度明明沒問題。
對啊,我想起來了,我現(xiàn)在也是一名感染者了。
……
龍門平民區(qū)靠近市區(qū)的區(qū)域,一個狼狽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道上。
他腳步急促,似乎正在逃避著什么,或者也有可能在尋找些什么。但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想著剛剛那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卻又強(qiáng)的離譜的男人。
……
“碎骨,有一支小隊傳來的消息,說他們找到了你姐姐的位置,但是…”
“但是什么?”
發(fā)問的,就是剛剛提到的在街上顯得很狼狽的人。原來她也是一名整合運(yùn)動的高層,被人叫做碎骨。
“但是那只小隊已經(jīng)失去了聯(lián)系,原本他們說要幫忙來著,現(xiàn)在恐怕…”
碎骨:“…”
“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找到我的姐姐后,給龍門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碎骨和這些整合運(yùn)動成員之間突然闖進(jìn)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也許他對于從天而降這樣的出場方式情有獨(dú)鐘。
他就是吾刀,吾家的黑龍。
吾刀手持雙刀,雙腳落地之時發(fā)力,一瞬間化作了黑色的閃電,穿行在眾多整合運(yùn)動之中。
大多數(shù)整合運(yùn)動的成員都來不及反應(yīng),只有碎骨勉強(qiáng)的做出了反應(yīng),可是吾刀手里的刀還是挑掉了碎骨的面具,砍碎了碎骨的臂章。
心驚之余,碎骨四處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在如此驚人的襲擊下,周圍的隊員們竟然無一倒地。
怎么回事?
從吾刀的突襲結(jié)束后,大概過了不到半秒,數(shù)張被劈碎的面具,和被刀劃開的臂章落在地上。
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剛剛只是攻擊了隊員們的面具和臂章!
碎骨心里又驚又怒,你難道把我和我的同伴當(dāng)成炫技的工具嗎?
場間的氣氛一時十分凝重,化作閃電穿過戰(zhàn)場的吾刀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一直在想,你們的面具和你們的臂章到底有什么意義?”
“讓我結(jié)合一下我的經(jīng)歷來推斷吧,面具這種東西,一般只是用來隱藏自己的面目的,以前家里的那幾個老東西總是用一副和善的面目來隱藏自己的狼子野心??墒悄銈冞@些家伙連自己的家園都?xì)У袅?,你們戴著面具,藏著自己的臉究竟是不想被誰看到?”
“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不想讓自己看到自己的臉吧,因為那張臉實在是太過于丑惡了?!?p> “你們知道自己殺人的時候,自己臉變成了什么樣子嗎?你們敢看一看嗎?我想那一定是十分猙獰的吧?”
“還有你們那些可笑的臂章,你們又要拿它來干什么?證明你們是整合運(yùn)動?那么如果沒了這個臂章,你們還敢對著普通人揮起屠刀嗎?”
“我一直很討厭你們這些人,不只是因為你們選擇了龍門作為目標(biāo),更重要的是,我覺得你們都是一群懦夫?!?p> “用面具掩蓋自己的猙獰,用臂章圈起自己的懦弱?,F(xiàn)在沒了這些東西,你們還敢成為一個暴徒嗎?”
整合運(yùn)動的隊員們不知為何,聽著這些話竟然真的沉默了幾秒。
“你們這些可憐蟲,讓我來送你們下地獄吧?!蔽岬短鸬丁?p> 一名整個運(yùn)動成員憤怒至極,他的臉上暴起了青筋,眼睛像是要瞪出眼眶:
“你這個無知的龍門人,你怎么可能會懂我們的苦難,你怎么會知道我們的痛苦!大言不慚的家伙!我讓你看看誰才是可憐蟲!”
他大叫一聲,舉起刀沖向吾刀,在吾刀面前高高躍起,舉刀下劈,似乎是想著把吾刀從頭到尾一分為二。
“哈哈,可惡的龍門小子,嚇得不敢動了嗎?”
吾刀當(dāng)然不會嚇得不敢動,他只是有些失望。
原來整合運(yùn)動里面的大多人都只是這個水平,剛剛砍碎了他們的面具和臂章也不能讓他們明白我和他們之間的巨大實力差距嗎?
“哎,簡直是一群白癡?!?p> 也只有他們的首領(lǐng),那個被叫做碎骨的,還有一些看頭。
吾刀手里捏著刀,右手發(fā)力,向前猛沖一拳。
這一拳后發(fā)現(xiàn)制,重重的砸在了他面前那名整合運(yùn)動的胸口上,但身后的尾巴同時猛地一掃,抽飛了身后想要偷襲的整合運(yùn)動。
“真不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家伙是從哪里獲得的勇氣來龍門撒野。對付你們,我連刀都…”
正在說話(裝逼)的吾刀突然間感到了一絲危險,舉起刀擋在耳旁。
“?!钡囊宦暎恢诲蠹c吾刀手里的刀相撞,蹭出一團(tuán)火星。
吾刀臉色不太好看,能不能讓人好好把話說完了?
一旁的建筑之間,一名整合運(yùn)動的弩手正在往手中的弩上搭第二支箭。
可是這只箭還沒搭上,汪李畫就出現(xiàn)在她背后。
“誰叫你打斷少爺說話的?而且竟然敢拿少爺當(dāng)目標(biāo),你該死。”
人摔在地上的聲音和麻袋摔在地上的聲音有時候是很像的。但是碎骨知道,此時此刻摔在地上的,應(yīng)該不是麻袋。
一名整合運(yùn)動大喊:
“碎骨,你先走,你的姐姐還在等著你,兄弟們,還在源源不斷的趕來,我們能拖住這兩個龍門人?!?p> 吾刀黑著臉:
“我可不會讓你們?nèi)纭?p> 佟的一聲,一顆有黑的榴彈發(fā)射了出來,是碎骨發(fā)射的。
榴彈飛到吾刀前鋒,吾刀揮起刀,準(zhǔn)備用刀面把榴彈打回去,可是刀面還沒有碰到榴彈時,榴彈就突然在半空中爆炸了,炸出了大量的煙塵。
汪李畫嚇了一跳:
“少爺!”
她連忙沖入戰(zhàn)場,煙霧散去,吾刀有些狼狽,可是碎骨已經(jīng)不知所蹤。
吾刀看著粘在身上的煙塵,十分惱怒,他可真是輕視了這些整合運(yùn)動了,一開始就應(yīng)該下死手才對,這身衣服是他今天剛換的,現(xiàn)在又要汪李畫再洗一遍了。
“李畫?!蔽岬稖?zhǔn)備下令。
汪李畫:“少爺,您說。”
吾刀:“這邊的這些家伙都交給我,你去爭取把那個叫碎骨的家伙給留下來。”
汪李畫:“是的,少爺?!?p> 剛剛汪李畫也是有些關(guān)心則亂,現(xiàn)在冷靜了下來,也想明白了,這些家伙對于少爺來說都不算威脅,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
整合運(yùn)動還在不斷的冒出來,吾刀卻戰(zhàn)意昂然。
“看看今天能打到多少個吧。至于能不能活命?那看你們自己了。”吾刀說。
……
龍門市區(qū)邊緣,就拉著米莎跑的阮豆豆突然手里一沉。
他心中一驚,米莎怎么了?
連忙停下,米莎已經(jīng)渾身癱軟,直接倒在地上。
阮豆豆連忙把米莎抬起來,自己坐下,把米莎放在自己的腿上。
“聽得到嗎?米莎。”
米莎雙眼微瞇,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但是還是回答了阮豆豆的話:
“我現(xiàn)在好難受,好熱,就像身體要炸開一樣…”
阮豆豆聽了這些,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最近有沒有得什么病?一些急性的病,或者說最近你有沒有什么病的癥狀之類的?”阮豆豆焦急的問。
“???啊,我想起來了,我也是一名感染者啊。”
感染者?原來你也是感染者嗎?米莎。之前彩燈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一直在瞞著孩子呢?”
“說出來也沒什么用吧,我不應(yīng)該讓孩子們?yōu)槲覔?dān)心,我記得是我逃來龍門的時候,腿上長出了黑色石頭…”
阮豆豆連忙拉開米莎的一條褲腿。
“是另一條腿?!泵咨嵝?。
阮豆豆連忙拿開了米莎另一條腿的褲腿,果然在上面看到了黑色石頭。
“看到了吧?這就是感染者?!?p> “別慌,米莎,我們羅德島是救助感染者的組織,我們很專業(yè)的…你學(xué)習(xí)我這就去聯(lián)系人?!?p> 阮豆豆集中精神,他手里的手環(huán)也許能幫助他聯(lián)系到先知。先知也許能夠幫助他解決眼前的困境。
“你在冥思苦想嗎?不必如此,反正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人了,死了就死了?!?p> “不過沒想到你會對我的生死這么上心呢,也許你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也說不定?!?p> 阮豆豆心急火燎,然后欣喜若狂,他聯(lián)系到先知了。
米莎繼續(xù)說:“既然你是個這么好的人,那么我死后,你會幫我照顧那些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