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突襲亡命
聽到衣柜外傳來腳步聲,躲在衣柜里面的碎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當(dāng)隔壁的衣柜被打開時,碎骨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盡管外面?zhèn)鱽淼穆曇糇屗楣侵溃约号赃叺囊鹿窭镞€躲了一個人,有些吃驚,但他還是找到了一個最好的機(jī)會。
“隔壁…隔壁…”一個女人的聲音說。
然后碎骨聽到了吾刀的聲音:
“那個整合運動在隔壁?我這就過去…”
現(xiàn)在就是機(jī)會!
碎骨抬刀捅破衣柜,大刀筆直的沖向聲音的來源——吾刀。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吾刀不慌不亂,以極快的速度往旁邊一閃,碎骨的這一刀,只帶走了他鬢間的一縷黑發(fā)。
“真當(dāng)你能偷襲到我!”吾刀大喊:
“刀來!”
汪李畫將一把黑刀遞上前,吾刀尾巴一卷,纏住了那把黑刀。
碎骨一刀未中,連忙向后閃去,吾刀尾巴一甩,黑刀強(qiáng)勁的向著碎骨的方向斬出。
這一刀是何等強(qiáng)力?帶動的風(fēng)吹起了房間的窗簾,露出了透明的窗戶。
讓碎骨疑惑的是,吾刀尾巴卷著的黑刀也不算長,那他為什么要在原地?fù)]刀?
正想著,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突然充滿了碎骨的大腦,他連忙把刀橫在身前,向后躍去。
他的身體撞碎了窗戶,向外飄去,可是忽然間,他覺得胸口一熱,向下看去,自己手里的刀,不知道什么時候斷成兩截,鮮血噴涌而出。
碎骨瞪大雙眼,怎么都想不明白這一刀為什么會打中自己。
滾燙的熱流從胸口流到腹部,碎骨體內(nèi)的熱量開始緩緩流逝,不知道為什么,吾刀沒有追擊。
“我必須…趕快離開…這條黑龍…不太…好對付?!?p> 強(qiáng)忍傷痛,碎骨從二樓落地,步履蹣跚的消失在街道上。
房間里,吾刀看著破碎的窗戶,沉默不語。
先知還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從衣柜里走出來,確定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后,先知問吾刀:
“他逃走了嗎?”
“嗯…也不能算逃走吧?!蔽岬痘卮稹?p> “你為什么不追擊?”
“死人沒有追的必要?!蔽岬哆@么回答。難道在他眼里碎骨必死無疑?
“在斬?fù)袈涞剿砩系哪且豢?,我就已?jīng)知道傷口有多深,傷口有多長了,我已經(jīng)可以斷定他是一個死人了,區(qū)別只在與他到底能活多久?!?p> 吾刀沖著先知笑了笑:“這就看個人的體質(zhì)了?!?p> 看著吾刀的笑容,先知不知為何背脊有些發(fā)冷。
“啊,解決了一個整合運動的小領(lǐng)導(dǎo)之類的?今天的工作就到這兒吧,我不干了!”
吾刀問先知:“你怎么躲在柜子里?下樓和我好好解釋解釋?阮博士和你提到的那個朋友也在下面?!?p> ……
一到樓下,先吃就開始吐苦水。
“鬼知道我到底都遭遇了些什么?”
“工作到險些虛脫,然后睡了不知道才幾個小時就被某人吵醒…”
“當(dāng)時我害怕碎骨對我下黑手,就往衣柜里一躲,聽見房間里傳來腳步聲的時候,我都快嚇?biāo)懒??!?p> “房子里加上我一共只有四個人,來的不是碎骨還能是誰?”
“最嚇人的是,他好像還在找什么東西,在房間里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然后就突然躲到我旁邊的柜子里了?!?p> “你能理解這種感覺嗎?就好像自己正在玩恐怖游戲,鬼來了,你往柜子里一躲,然后透過柜子的縫,你發(fā)現(xiàn)鬼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沒走,還躲到你旁邊的柜子里了…這是要把人憋死啊!”
阮豆豆發(fā)動腦筋,從先知這一堆沒營養(yǎng)的話中提取出來有用的信息。
事情應(yīng)該就是碎骨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臨時的把自己和米莎安置,然后為了檢查安置地點是否安全,在房間里面轉(zhuǎn)了轉(zhuǎn),偶然的看到有人回來了,就躲在柜子里面偷襲。
大概是這么一件事。
吾刀不太想管這些,已經(jīng)打敗了敵人,他更愿意問一些他關(guān)心的事情,他問米莎:
“那邊的小姑娘,你叫…”
坐在沙發(fā)上的米莎怯生生的,不太敢回答這個剛剛要拿刀劈他的男人的問題。
阮豆豆替米莎回答:“她叫米莎?!?p> “奧。”吾刀又問:
“米莎小姑娘,你說你怎么跟那個叫碎骨的整合運動長的差不多一模一樣的?”
“誒?有嗎?”米莎十分疑惑。
倒是一旁的先知緊張了起來,她覺得吾刀的這個問題還是不要現(xiàn)在問好。
從未來回來,手里有劇本的先知當(dāng)然知道米莎和碎骨的關(guān)系,而且她知道的遠(yuǎn)不止如此,所以她覺得這個話題應(yīng)該終止了。
先知故意咳了兩聲,希望吾刀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終止這個話題。
可是吾刀連鳥她都不鳥她,繼續(xù)說:
“剛剛在樓上的戰(zhàn)斗,你聽到聲音了嗎?我在和一個整合運動的小領(lǐng)導(dǎo)戰(zhàn)斗,也許這種程度還算不上戰(zhàn)斗吧,但這都不是關(guān)鍵。”
“我記得很清楚,那名整合運動有著和你一樣的白色眼睛,白色頭發(fā),還有一雙半圓的耳朵,你到底為何與他如此相像?或者說你有沒有什么兄弟姐妹加入了整合運動?你是否知情?”
面對吾刀的接連發(fā)問,米莎愣了一會兒,想了想回答到:
“我也不太清楚,我和家人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了,甚至要不是怪大叔和我提,我都不知道切爾諾伯格已經(jīng)淪陷?!?p> “但如果非要說的話,我有一個弟弟…”
“咳咳!咳咳咳!”先知猛的又咳嗽起來。
先知實在是不愿意這個話題再繼續(xù)下去了,再說下去她要沒有操作空間了。
只要我咳的聲音夠大,你們誰都別想說話!
然后,就向她猛地咳出來一樣,先知的眼前猛的一黑。
先知:“???”
在她的身后,汪李畫用一個袋子把她的頭套上了。還順手在袋子上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物理禁言。
汪李畫說:“先知小姐,如果您得了什么怪病,就請千萬不要把病毒傳播出來。自己享受就好。”
然后,汪李畫抬頭對吾刀說:
“米莎小姐,你們繼續(xù)?!?p> “嗯…”米莎輕聲回應(yīng)。
看著眼前這個頭被套在袋子里的人,米莎奇怪的同時又有些見怪不怪了。
最近她見到的怪人太多了,都足以排進(jìn)她一生見過的怪人排行榜中的前三。
第一名是怪大叔,第二名是怪女仆,第三名就是眼前的這個剛剛一直在咳嗽,現(xiàn)在頭頂上套了個袋子,還打了個蝴蝶結(jié)的人。
她本能的不愿意與這樣的人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所以她選擇繼續(xù)話題。
“以前,我是有一個弟弟的,但是弟弟他成了感染者,然后就被帶走了…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客廳的氣氛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吾刀有些沒底氣的問:“米莎小姐,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個叫碎骨的整合運動就是你的弟弟的話,你不會恨我吧?”
“畢竟我…”
吾刀把碎骨打成了重傷,他甚至可以斷言,受到了這樣的傷害,碎骨必死無疑,然而此時此刻面對著這個可能是碎骨的姐姐的無害的小女孩,吾刀心中罕見地升起了一絲愧疚。
但他絕對不會覺得自己做的是錯的,所謂愧疚,是一種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時,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產(chǎn)生的感情。
米莎:“…”
“我…我不知道?!?p> “我的弟弟米亞,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我記得他很善良,他怎么可能會是摧毀了家鄉(xiāng)的罪魁禍?zhǔn)渍线\動?”
“為什么…”
米莎大腦一片混亂。
阮豆豆拍了拍手,把客廳里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需要轉(zhuǎn)移一下米莎的注意力,緩解一下她的情緒。
“好了好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四點半該吃飯了?!?p> 吾刀愣了一下:“你們羅德島吃這么早嗎?不過沒問題,畢竟你們是客人嘛。”
汪李畫笑了笑,她就喜歡少爺平常呆呆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少爺最可愛。
先知一把把頭上的帶子扒下來,把發(fā)型帶的一塌糊涂:
“吃什么!去哪吃?”
吾刀拿出了東道主的架勢:
“就在寒舍吃吧,李畫廚藝可是相當(dāng)不賴。”
像是為此感到自豪一樣,吾刀夸了夸汪李畫:
“不愧是我最重要的管家!”
汪李畫眉開眼笑:
“好的少爺,沒問題少爺,今晚做一頓大餐好好招待客人?!?p> 阮豆豆起身走到米莎旁邊,一屁股坐下,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搓了搓米莎的頭。
米莎這才回過神,有些生氣的說:“你又搓我的頭,發(fā)型會亂的!”
阮豆豆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不要忘了,我是為什么把你帶過來的?!?p> 米莎這才想起來,阮豆豆從平民區(qū)把她帶走,是想讓她幫忙端茶送水來著!
想想之前那個對自己襲胸的女變態(tài),似乎也是女仆的打扮,不過職位好像是管家,但這些都不重要。
“你是不是看到好朋友家里有一個什么事都能干的管家所以說自己也想整一個?然后就看上了我?!?p> 阮豆豆:
“不止如此啊?!?p> 米莎:“?。?!”
那就是我猜的對咯。
阮豆豆繼續(xù)說:“你的身高比阿米婭還要低一些,而且你的耳朵小小的,軟軟的,我從上面摸你的頭會非常方便,而且非常舒服。”
聽到這話,米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原來你是饞我的身子,怪大叔,死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