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烏別格徹的絕望故事一
混亂開始了,自從見到愛斯維爾后,博士心里就已經(jīng)確定了這座城市的結(jié)局。沒人能對抗那樣的怪物,所以,沒人能拯救這座城市。
要不是還想看一看葉利文的下場,博士就離開這座廣場,去叫霜星和刻俄柏逃命去了。
葉利文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名感染者被轉(zhuǎn)化了,很多感染者被殺死了,博士覺得自己之前有些事想錯了,她不挑活口不挑食,死的活的都會被她的泥潭吞噬,所以,梅菲斯特沒有給這座城市留活口的必要。
總之,梅菲斯特不需要像自己想得一樣保留軍隊,他現(xiàn)在的職責(zé)是給自己的女主人提供點(diǎn)心,他用來進(jìn)攻的也不算是軍隊,只是一隊口味可能有些特別的點(diǎn)心。
現(xiàn)在的梅菲斯特,會比從前更加殘忍嗜殺,而且,可能在她對梅菲斯特失去興趣之前,她都不會讓梅菲斯特死去,即使殺死了梅菲斯特,也會被她用同樣一種方式復(fù)活,殺梅菲斯特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除非……博士想這另一種可能,看著葉利文被轉(zhuǎn)化的感染者帶著痛苦和怨恨拽下他的黑馬,在人群中消失,連一條手臂斗伸不出,看著混亂廝殺的人群,博士覺得葉利文可能已經(jīng)被撕成碎塊,痛苦的死了后離去了。
回到梅姨的院子,霜星和刻俄柏還不知道廣場上的事情有多復(fù)雜,但博士一句話就讓霜星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她來了?!?p> 霜星手一抖,眼神渙散,三個字足以讓她明白這個城市的結(jié)局:
“沒辦法了,走吧,叫上梅姨?!?p> 博士想到現(xiàn)在下落還不明確的烏薩卡茲和小貓,知道梅姨應(yīng)該是不會走了,從屋里叫出火爐旁的刻俄柏,對霜星說:
“你們先走吧,我留下,我不能叫梅菲斯特那么得意。她不會殺我,至少不會這么早。”
霜星不清楚博士與她的關(guān)系,但是,既然博士有信心她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博士又囑咐道:
“先不要去旅行了,我不知道她會在什么時候去那座城市,但她可以讓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陷入混亂,等到我們戰(zhàn)勝她以后,我再和你一起旅行。”
博士不希望霜星在這個世界上亂轉(zhuǎn),畢竟眼下沒什么安全的地方,霜星卻有些生氣,她不喜歡博士的性格,總是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把自己撇開,以為自己會領(lǐng)情嗎?
“我也不需要和你一起旅行,世界上人這么多?!?p> “那太好了。”
博士想都沒想,答道:
“這樣我要是死了你也不會寂寞吧?”
霜星怔住了,他會死嗎?他要是死了,自己會有什么感覺?為什么腦袋空空的?想不出來還是不愿想?
刻俄柏有一說一,因為是笨蛋,所以直接開口:
“我和霜星姐姐都不希望博士你有一天死掉!我們是很好關(guān)系的人吧?以后也要一起吃飯!睡覺!都要好好的。”
博士欣慰無比,摸摸刻俄柏的頭,說:
“我答應(yīng)你了,好好聽霜星姐姐的話,離開了就不要回來?!?p> 霜星很想告訴博士,你說的話一直很矛盾,但是沒說出口。畢竟這樣的話就算是謊言,應(yīng)該也只有善意吧。
“不用擔(dān)心梅姨,我會盡量照顧她。你們?nèi)チ_德島吧,至少梅菲斯特之流沒法再羅德島囂張起來?!?p> 霜星走后,博士找到梅姨,梅姨把椅子搬到了屋里,坐在上面搖啊搖,似乎很安定的樣子,博士想到一些問題,直接問道:
“梅姨,我有些事想問?!?p> 梅姨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xù)搖著,足有十幾秒才回答:
“問吧,年輕人?!?p> 不是整理思緒,先挑了一個最好奇的問題:
“烏薩卡茲真的是愛國者的血脈嗎?”
“是的。”
梅姨肯定道:
“關(guān)于這個我之前沒有隱瞞,也沒有說謊,烏薩卡茲的父親是一位革命者,也是愛國者之子,他的母親也是一名像我一樣愛著危險的人的烏薩斯女人,他是混血,更接近烏薩斯,可是烏薩卡茲作為他的孩子,卻更接近薩卡茲,我給他起名烏薩卡茲,也是為了紀(jì)念他混血的身份。
說到這就差不多了,問下一個問題吧。”
“你所說的革命是真的嗎,如果是,你們到底有什么計劃?誰在幫助你?”
梅姨睜開眼,這件事似乎十分值得回憶,她慢慢說:
“革命當(dāng)然是真的,但是比所有人想的都要簡單,因為丈夫死于革命,我對于一般的革命其實可以說是厭惡的,但是,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烏薩卡茲更接近薩卡茲,擁有成為斗士的天賦,我就隱隱有了計劃,我想讓烏薩卡茲成為革命的領(lǐng)導(dǎo)人,我想看看一名混血兒革命成為勝利的人!現(xiàn)在想想我是不是把對他父親的期待放到他身上了,于是,我改變了想法。
我沒有放棄這些事,我希望這些事發(fā)生的悄無聲息,我一直在等,等著烏薩卡茲長大,等著他有能力做一些事,我又找到了小貓,希望小貓推他一把……而我的協(xié)助者,是我參過軍的老同學(xué),現(xiàn)在在當(dāng)城主。整個‘革命’,算上我和科爾維奇這個我用來當(dāng)作磨刀石的人也就五個人而已,真正了解整個計劃的,只有我和城主。無論如何,這場革命都不會輕易出現(xiàn)犧牲者?!?p> 的卻,五個人的革命,方法還如此安全。已普遍理性論而言,確實不會輕易出現(xiàn)犧牲者,可是小貓……博士沒提小貓的事,他覺得一會就會有人來和梅姨聊一聊這件事了。
“還有疑惑嗎,年輕人,我也沒什么秘密,只是人年紀(jì)大了,很多事都做得迷迷糊糊的,時間久了,我甚至記不起來有些時候為什么要做一些事,為什么做了一些事,對了,我問你,我是不是要死了?”
梅姨極其突兀的插了一句話,她其實不算老,肯定不算老,烏薩卡茲還是青年,梅姨的年齡最多夠著中年的底線,可是,也許是心乏了,她身上充滿行將就木的味道,甚至像是一些命數(shù)已盡的老人,開始預(yù)言起自己的死亡了。
博士沒有直接回答,現(xiàn)在這座城市的狀況是在她來收獲前沒有逃掉的人應(yīng)該都會死,梅姨說的沒錯。博士也不覺得自己有機(jī)會就梅姨那就把梅姨救出去,梅姨還有家事沒有處理。
“每個人都會死,留在這個城市的每個人都會死?!?p> 梅姨這才顯得有些驚奇:
“怎么回事,是巴多多比爾的事嗎,這么嚴(yán)重啊。那你快走吧,年輕人,你已經(jīng)叫你的朋友們走過了嗎?實話告訴我,那個是你喜歡的女孩?”
博士否定到:
“沒這回事?!?p> 梅姨笑了笑:
“人老了就對晚輩的這些事感興趣,那,你知道那個女孩喜歡你嗎?”
博士頭也不回的走了,不敢多說一句,感覺自己就像在面對一個極其八卦的家長一樣,呆不下去。
離開院子,他又闖入了城主家,城主旁邊有一名助手一樣的人,仔細(xì)聽兩人的談話,才明白這名年輕人是泰拉特有的新文明新興職業(yè)——天災(zāi)信使。
見到有人闖進(jìn)來,這名信使也不慌亂,還對城主說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博士甚至有種被輕視的感覺,我可是強(qiáng)闖城主家的人啊,就不能驚訝些。
還是城主人好,和博士打了個招呼:
“是你啊,你又過來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訴我嗎?”
博士將廣場上的事情告訴城主,以及“她”的存在都說出來了,并且說明了“她”與切爾諾博格覆滅的關(guān)系。
“綜上所述,我覺得烏別格徹可以放棄抵抗了,抓緊時間逃跑吧?!?p> 博士說的很直接,沒有給一城之主留面子,城主面無表情,感覺簡直是面癱,即使是自己的城市面對這樣的事,依舊心平氣和:
“鑒于之前的經(jīng)驗,我決定相信你,畢竟我的手下,那些直接管理這座城市的人都沒什么用,總是不能帶給我真實有用的信息,比起他們,你雖然陌生倒是更可信些。但是我依舊要確定不會出現(xiàn)任何意外,所以我不會離開。我會親眼看著這座城市失去希望后,再進(jìn)行最后的計劃?!?p> 城主對博士說:
“雖然認(rèn)識的方式有些奇怪,但是我依舊愿意稱你一聲客人,客人,離開吧,如果這座城市終要覆滅
你沒必要陪葬。”
博士搖搖頭:
“她有一個手下,也是今天的事的直接策劃者與實施者,我不想讓他好過。”
城主滿意的笑了,他也是一樣的想法,就算失去希望,也不能讓這座城市的敵人好過,烏薩斯可不是會任人宰割的民族。城主不禁想,如果自己和客人早些認(rèn)識,是不是可以成為知己。
博士離開了,他要去找梅菲斯特,起碼殺他一次,如果殺不死就算了,殺得死但還能活就多殺幾次,逮著復(fù)活點(diǎn)把他殺出陰影來說不定他就直接放棄游戲了。
博士離開后,城主從身上拿出一枚密匙,對天災(zāi)信使說:
“這是代表我的信物,如果事情真如他所說,我也出了意外,就由你找到操作員,啟動這座城城市,你不是發(fā)現(xiàn)半個城區(qū)被即將到來的天災(zāi)籠罩了嗎?那就把剩下半邊開進(jìn)去!
當(dāng)然,如果我沒死,你就逃吧,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更值得活下去。
天災(zāi)信使猶豫道:
“城主,我們現(xiàn)在就逃的話,城市里應(yīng)該能逃出不少人吧?”
城主搖搖頭,巴多多比爾已經(jīng)暴動,能在波及到自己前逃走的,要么是搶跑了,要么也不可能是平民,這樣的話逃出的大多都是無用之人,意義不大,對烏薩斯來說,敢于凝視著死神的,才是值得活下去的人,逃跑的家伙城主恨不得都死在荒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