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古伊娜走了過來，臉色凝重。
“怎么了？”艾歐又回想了一下，那兩個人身上似乎并沒有可疑之處，古伊娜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就在剛剛，我失去了對被我們放火的那個教堂的感知?！?p> 艾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是不是大火把附近的霧氣蒸發(fā)掉了所導(dǎo)致的，不過還是問道：“是有什么古怪嗎？”
“跟我們進入那個地方時被限制的感覺一模一樣。”古伊娜皺起眉頭，霧切垂在身側(cè)，“現(xiàn)在擴散到周邊了，在霧切的感知域里那個地方周圍都是一片沒有回饋的地方?！?p> “過去看看好了?！卑瑲W立刻做了決定，“如果出現(xiàn)了某些論外的情況……”
他沒說完。但是，即使再回到當(dāng)時的情形，他還是會選擇毀掉那里。
古伊娜也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也許沒有。總之，她不置可否，帶著兩人全速往那邊趕去。
——全速的意思是莉莉希重新回到了隊友的背上。
古伊娜踩著建筑頂起落，艾歐在上空崩步平移。盡管霧還是很大，不過互相都有視覺以外的感知，所以短距離內(nèi)確定對方位置并不難。
不用考慮避開底下亂糟糟的人群確實快捷了許多，很快幾人就在一座屋頂上重新聚到一起了。
在他們前方，迷蒙的白霧仿佛遇到了無形的障壁一般，完全無法往前蔓延而去。沒有霧氣的圓形空白地帶中心，是一叢巨大的火炬，火光中隱約可見那座教堂的邊角。
而令他們止步的，是這只火炬正上方，由火炬中一根一根往上飄去的小火把組成的一只巨無霸。
那巨無霸尚未完全成型，但從已組好的大致骨架能夠依稀看出來，那將會是一只百米開外、身上燃著熊熊火焰的巨型怪物。
周邊遠遠地繞著跪了一圈仆人打扮的男男女女，正在此起彼伏跪拜著念念有詞，旁邊散落著的或空或滿的水桶，看來是來救火的，只是見了這副神異景象便一個個都嚇得不輕。
伯爵島常年半封閉，島上大地主又是個邪教信徒，島上居民會是這副模樣也不算多奇怪。
艾歐看得清楚，那往上飄去的無數(shù)根小火把，分明是燃著了的一根根骨頭。
“那、那是什么？”古伊娜驚得有些結(jié)巴，不由自主問道。
“看著像邪教造物，”艾歐打量著面前的景象，“莉莉希，那本書有提到過這東西么？”
他指的是教堂里找到的那本書，莉莉希沒細看完，他也就沒順手丟進火堆里，而是帶了出來。
莉莉希伸手從背上的包里掏出來那本書：“等一下，我找找有沒有類似的描述，這種文字要轉(zhuǎn)譯出來再讀，可能要花點時間。”
“我們應(yīng)該還等得起?！卑瑲W大略估計了一下那邊的白骨火焰巨獸徹底成型的時間，暫時還不用急。
就在他觀察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影來。那人站在不住跪拜的仆人堆里，站直了身體斜斜舉起雙臂，看起來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艾歐凝神一聽，那人口中大喊的內(nèi)容與仆人們驚慌畏懼的祈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主！我神！您的榮光遍照大地，您的氣息盈滿海洋！”
聲音異常熟悉，就跟不久前他剛剛聽過的某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艾歐一個縱身，來到這人身后，細看之下身形果然是如出一轍。他上前一腳將其踹倒，輕聲道：
“德拉斯·帕萊尼伯爵大人？”
他聲音不大，可地上那翻轉(zhuǎn)身的矮胖子聽得清清楚楚，張狂大笑：“是你！是你！”
“是你這個惡徒！驚擾了我神的復(fù)蘇！如今祂已醒來，爾等惡徒必不能注視祂光芒之萬一！”
周圍跪拜的仆人被砸到幾個，紛紛看了過來，見了艾歐這帶著武器蒙著惡鬼面的兇惡形象，連忙連滾帶爬跑開了，對遠處神異的敬慕終究比不上對眼前近在咫尺的惡徒的恐懼。
兩人周邊空出來一大塊地方。艾歐看著眼前死而復(fù)生的矮胖子，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腦袋掉了之后還能跑這么遠來參拜邪神的？”
“閉嘴！我神的偉大豈是你這種惡徒能褻瀆的！”
矮胖子手撐在身后斜坐在地上，也沒起來的打算，就那么沖著艾歐大喊：“你們這些愚昧淺薄的惡徒，又怎能理解我神榮光分毫！”
這家伙句句不離“我神”“惡徒”，看來是對于艾歐干脆利落切掉了他的腦袋相當(dāng)耿耿于懷，但又畏懼得很，只有如今切切實實出現(xiàn)在那邊被他當(dāng)作了邪神化身的那只白骨火焰巨獸才能給予他勇氣。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越小的狗，叫起來也越兇。
邪教徒腦子都有問題，艾歐也沒準備跟他計較，繼續(xù)道：“教堂地下那些東西，誰做的？”
矮胖子張嘴便要說話，艾歐又跟了一句話：“我聽人說，刀足夠快的話，切下去的時候人是不會有痛感的，你要不要試試？”
矮胖子瞳孔驟然一縮。他狠狠打了個哆嗦，看來是回想起了不久前的景象，于是說出口的話便有些底氣不足來：“是世界政府！那條魚本來是我們家的！那是我的！我的！要不是世界政府那群吃不飽的鬣狗，我們德拉斯家族有怎么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現(xiàn)在這種地步？是指信仰邪神么？也難為你們持之以恒地供奉一只沒回應(yīng)的邪神這么久了?！?p> 似是艾歐的口氣太過輕佻，矮胖子憤憤開口：“我神是至高無上的唯一真神！祂是存在的！祂就在那里！你看??！”他激動地指著身后。
當(dāng)你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輸了啊……
艾歐沒將這句話說出口，免得一下子逼瘋了這位可憐的伯爵大人，“你們怎么得到那條人魚的？”
“那是上天的恩賜！有了它，我們德拉斯家族便不再是凡人，我們是偉大的神裔！”
沒得到正面回答，不過矮胖子的話里也透露出了不少東西。艾歐仔細觀察了一下矮胖子，果然在他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找到了不少魚人的特征。之前還以為是這胖子有什么皮膚病，現(xiàn)在倒是清楚了那是什么東西。
考慮到德拉斯家族的悠久歷史，以及歷史中的技術(shù)水平，艾歐很容易就能猜到那是怎么來的。
就跟他以前聽過的一個祖?zhèn)骶`的故事差不多。
只不過，德拉斯家族的祖先的愛好似乎稍稍有所不同。
——他們得到那條人魚的時候，對方如果是有意識的，他們絕對制不住她的。
名與
還是在十二點前出來了，我真了不起！ 碼字過程中鬧肚子，蹲了二十來分鐘。 之后想劇情太過費腦子，在床上碼著碼著就犯困，于是…… 話說降低自我要求果然是提高速度的不二法門。 整了本準備開車用來降壓的新書開頭，當(dāng)場日碼一萬，真真暢快至極啊 準備開新書恰全勤，標題簡介都誘惑的那種，話說有多少人是不屑于點開那種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