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早就料到了這點,拓跋郴還是覺得有些扎心。
“秋譚!”拓跋郴驀地一聲冷喝,語調(diào)有些嚇人。
秋譚被嚇得一個激靈,迅速往時醴身后縮了縮,手中緊緊拽著她的一截衣袖,小聲喚道:“少,少爺……”
語調(diào)隱隱透著哭腔,顯然被拓拔郴嚇得不輕。
時醴漫不經(jīng)心的沖拓拔郴瞥了一眼,其中包含的情緒復(fù)雜,似無語似輕嘲。
像是在說:
就這?這就是你追人的態(tài)度?
拓拔郴噎了噎,忽然就有些莫名的心虛。
“那個,秋,秋譚啊……”
磕磕巴巴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時醴揮手制止,“行了,有話等過兩天聊,天兒晚了,我該帶秋譚回去了……”
“……”拓拔郴憋了一肚子話沒來得及說,眼睜睜的看著時醴把人帶走了。
對她愛搭不理,避如蛇蝎猛獸的小少年,卻是心甘情愿,恭恭敬敬黏在時醴身后,像個屁顛兒顛兒的小跟班似的,貌似還相當樂在其中。
“……”淦!
……
隨后數(shù)天,時醴跟拓拔郴就之后的部署以及新城的規(guī)劃問題進行了詳細的商討,耗時許久才制定好最終版本的契約書。
契約順利敲定之后,時醴根本不想耽誤時間,馬不停蹄的回到鎮(zhèn)北軍中,秘密調(diào)遣人馬,跟回到部族的拓拔郴里應(yīng)外合。
僅僅一月,便雷厲風行的弄死了其他有繼位資格的王女,順利將拓拔郴扶持上位。
就連自詡天之驕子的拓拔郴,都不得不因為時醴算無遺策的計謀和詭譎莫測的能力感到深深的忌憚。
在時醴的幫助之下,拓拔郴以最快的速度將一眾亂黨全部清剿。
時醴好似忽然失去了耐性,遇到那些非要作死的刺頭,根本就不用什么懷柔安撫政策,直接一通亂殺。等到最后,那些有實力造反搞事的王族死的死瘋的瘋,只剩下一些不堪大用的歪瓜裂棗。
直到順利舉行完大汗的繼任儀式,在一眾山呼海嘯的叩拜聲中,拓拔郴望著時醴頎長挺俊的身影,仍然覺得不太現(xiàn)實。
時醴可不管拓拔郴在想什么,她現(xiàn)在著急得很,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完所有的事,然后回到京城跟小孩兒談戀愛。
所以,時醴在參加完拓拔郴的繼任儀式之后,第一時間就派人快馬加鞭,將設(shè)立新城通商的折子送至京城。
女皇雖然昏庸墮怠,卻并非是個傻的,是以回復(fù)批準的折子很快就送了回來,隨行而來的是浩浩蕩蕩的一批官員和工匠,女皇吩咐鎮(zhèn)北軍從旁協(xié)助,盡快完成建城事宜。
……
人間三月,詩意春光,云卷云舒,天色晴好。
便是在這樣的時節(jié),時昌英率領(lǐng)的鎮(zhèn)北軍隊伍浩浩蕩蕩的凱旋而歸,進了邊陲喧囂的城池。
身披銀甲,胯下是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秩序井然。圍觀的人群熙攘,密密麻麻,可謂是萬人空巷,指著鶴立雞群的年輕小將興奮的討論著。
“鎮(zhèn)國公身旁的這位小將怎的從未見過,長得屬實俊美……”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如今誰不知道北地出了個時酉小將軍,戰(zhàn)功赫赫,晉升速度之快前所未有,連女皇都親自下旨褒獎,可謂是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