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靳姚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地說道,“我會做飯,廚藝還不錯,不知道能不能有那個榮幸,留在您身邊當您的專屬廚師呢?”
諾茨依舊是笑著的,只是聽到這個回答之后,眸底深處的冷意更深了些。
是了,怪不得姿態(tài)放得如此之低,還裝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樣,原來接近他才是真正的目的吶……
諾茨心中因為靳姚剛才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論生出的些微觸動,此刻全然消失,只剩下厭惡與漠然。
莫名松了一口氣,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原來又是個惦記著他身份資產(chǎn)的,想要接近他一步登天的蠢貨啊!
虧得他方才還稍稍提起了一些興致,以為雌蟲中終于出了個與眾不同的家伙,卻原來是他想多了。
也是,雌蟲是什么樣的,從前這二十幾年已經(jīng)認清了,看透了不是么?
既然如此,心中為何還會有些微的期待……
諾茨勾唇一笑,帶著說不出的自嘲與譏諷。
再看向靳姚時,眸中神色已然冷了下來,語調(diào)冷的像是浸了霜雪,“實在抱歉呢這位大人,我個人是非常想要聘用您的,只是第一軍常年奔赴前線的荒星戰(zhàn)場,我害怕您嬌弱的身體會無法適應(yīng),而且軍中吃食向來隨意,沒有那么多講究,我已經(jīng)習慣了同士兵們同吃同住,……”
“所以盡管很期待您的廚藝,不過大概是沒有這個榮幸品嘗了?!?p> “衛(wèi)兵,麻煩護送這位大人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諾茨略有些敷衍地沖靳姚勾了勾唇,說著就要攆人。
修長的雙腿包裹在軍靴中,隨意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再次沒骨頭似的倒進了座椅里,酒紅色的眸中頗有些興致缺缺。
他有些懊惱自己一時興起見了靳姚,如今心情絲毫未變好,反倒是更加糟糕了。
諾茨正這般想著,卻聽到一聲清脆的呵止,“等等……”
一抬眼,就見那個雌蟲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沒動彈,淺粉色眸子包含期待地望著他,“我?guī)Я俗龊玫娜馀胚^來,您至少也該品嘗以后再做決定,不是么?”
諾茨的指尖有些微癢,酒紅色眸子半瞇著,低頭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動著手中的光槍。
老實說,他現(xiàn)在特別想一槍嘣了這個胡攪蠻纏的雌蟲。
耐心已然告罄,卻偏偏有蟲子不知死活,當真是叫人火大。
諾茨擺擺手,示意士兵將肉排端過來,挺俊的眉峰因為不耐已然蹙成一團,昭示著主人的壞心情。
他倒要看看,這個雌蟲到底在玩兒什么花樣!
諾茨偏頭,棱角分明的下巴微抬,示意士兵將餐蓋打開。
捏著光槍的指尖緩緩摩挲著金屬質(zhì)感的冰冷槍身,周身氣壓低到了極點。
這是他心情極度差勁的信號。
士兵聽命照做。
隨著餐盤掀開,撲鼻而來的濃郁香味兒叫諾茨周身沉凝的郁氣一滯,險些把手中的光槍給撂了。
凝視著眼前賣相十足,叫人食指大動的肉排,酒紅色的瞳孔微微放大,其中一片驚訝與愕然。
本以為見到的會是一坨不明物體,卻未料到,事實恰恰相反。
眼前的肉排色澤油亮,噴香撲鼻,光是賣相就叫人抑制不住口水的分泌,相信味道也絕不會讓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