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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真會除靈還當個錘子除靈師

第四章 但為君故

  “別動,給我安分點?!?p>  陸鶴打了個哈欠,臉色很難看,還頂著濃濃的黑眼圈,伸手壓了壓口袋里躁動的哈斯塔,低聲說道。

  昨晚被哈斯塔折騰的一晚上睡不著,因為哈斯塔嚷嚷著要追番,于是陸鶴拿出手機讓他看,但是每當看到精彩的地方它就會叫起來。

  內(nèi)容如下:

  “嗚呼!色影師加雞腿!”

  “這波啊,是肉蛋蔥雞!”

  “沃,有內(nèi)味了?!?p>  陸鶴也曾經(jīng)試著把手機搶過來,但是一搶哈斯塔就使勁的鬧,于是陸鶴就跑去沙發(fā)上睡,但是半夜又再次被哈斯塔叫醒。

  “又干嘛……”

  陸鶴想死的心都有了。

  “凡人,我要看其他的番,你手機太高了我按不到,幫我按一下。”哈斯塔踹踹陸鶴的臉。

  然后陸鶴強行把手機搶過來,關(guān)機,把哈斯塔塞進被子里和他一同蓋住,久而久之,鬧累了的哈斯塔就慢慢的睡著了。

  但是陸鶴失眠了。

  為了能把哈斯塔裝進口袋里,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基本不穿的衛(wèi)衣,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口袋大。

  “寧就不能給爺整一個寬敞的地兒嗎,寧想悶死爺?”哈斯塔不滿的嚷嚷著,在陸鶴口袋里上躥下跳。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蹦跶我就把你塞襪子里去?!标扂Q惡狠狠的說著,口袋里瞬間變得安靜無聲。

  今天上午有課,而且還是李教授的課,李教授的課讓陸鶴受益匪淺,是他很在乎的課程,而且他可沒有朋友幫他在查人的時候喊到,所以他從不缺勤。

  陸鶴的大學(xué)是一所一本大學(xué),主要以醫(yī)科專業(yè)聞名,叫湘楠學(xué)院,距離他家也不遠,走路大概二十來分鐘就到。

  他一直在告戒哈斯塔千萬不要鬧出什么幺蛾子,因為這奇形怪狀的小東西說不定會引起騷亂,或者是被人打電話舉報給動物保護協(xié)會,然后轉(zhuǎn)手出去做研究泡福爾馬林。

  “出租車,這邊!”

  陸鶴對著一旁向他駛來的出租車招了招手,他不覺得自己這個狀態(tài)可以撐著走到學(xué)校,說的稍微夸張點,現(xiàn)在他碰到床就能立馬睡著。

  出租車逐漸減速,然后??吭诼愤?,陸鶴拉開車門,一骨碌竄上車,說了聲“湘楠學(xué)院”,然后閉上眼睛倒頭就睡。

  湘楠學(xué)院——

  “啪啪?!?p>  一個中年男人走上講臺,頭頂?shù)拿l(fā)所剩無幾,挺著個大啤酒肚,手中花名冊在桌上拍了拍,掃視了教室里的學(xué)生一眼,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一時間所有做其他事情的學(xué)生都安靜下來,轉(zhuǎn)頭看著那個中年男人即李杰教授,聽歌的摘下了耳機,化妝的收好了化妝盒,睡覺的……

  依然在睡覺。

  “蔡旭昆?!?p>  “到?!?p>  “常錦孔?!?p>  “到?!?p>  “陸鶴?!?p>  寂靜無聲。

  “陸鶴同學(xué)?”

  李杰教授環(huán)顧一圈教室,陸鶴他還是有印象的,從不缺勤,績點也是拔尖的,難道今天缺勤了么?

  “呼——”

  陸鶴伏在桌上,發(fā)出輕輕的鼾聲,因為得以睡覺現(xiàn)在一臉幸福,明明是清秀的臉龐,掛上這樣的笑就看起來像癡漢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夢。

  突然,口袋里一陣騷動。

  “臥槽!”

  陸鶴猛的站起來,一瞬間所有人都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像是幾十道紅外線在他身上掃描。

  “陸鶴?”李杰教授問。

  “對,是我?!?p>  陸鶴有些搞不清狀況,但是突然一個教室的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讓他有些不舒服。

  “下次請不要睡覺,注意調(diào)整自己的作息時間,學(xué)醫(yī)的人應(yīng)該知道熬夜對身體的危害?!崩罱芙淌诓唤麌@了口氣,這些后生就是不懂得愛護自己的身體。

  他可是過來人了,年輕不懂事天天泡吧熬夜,抽煙喝酒,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四十歲就已經(jīng)程光瓦亮……

  李杰不禁悲從中來。

  “哦。”陸鶴敷敷衍衍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立刻坐下,不想再被其他人注意,因為他從來都不喜歡成為焦點。

  “好,那么今天我們要說……”

  李杰教授開始上課,陸鶴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看他之后,他偷偷瞄了一眼口袋里的哈斯塔,豎了個大拇指:“可以,二哈,今晚賞你吃我珍藏的日式方便面!”

  哈斯塔“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卻悄悄咽了口口水。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后排的座位上,有一雙眼睛,還在注視著他。

  陸鶴聽了幾分鐘課,感覺眼皮逐漸變得沉重,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接似乎有磁鐵吸引一般,幾次要靠攏都被陸鶴硬生生撐開。

  “這個知識點是重點……”

  他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起來,慢慢的縮小,變黑,然后一片漆黑。

  “這里是……哪里?”

  陸鶴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空曠的平原上,站在一顆巨大的海棠樹下,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卻又那么的熟悉,似曾相識。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也變成了布衣,樣式像是古裝劇里的一樣,腰間還掛著一個鈴鐺,鈴鐺上有一條粉紅色飄帶。

  陸鶴看著這顆巨大的海棠樹陷入了沉思,無數(shù)的海棠花飄落,白里透紅,像是染血的白衫,這里完全寂靜無聲,只聽得見落花的“沙沙”。

  “二哈?”陸鶴試探著呼喚,他想看看這小家伙還在不在。

  “沙沙……”

  海棠花輕輕飄落來回應(yīng)。

  我好像……忘了什么。

  陸鶴皺了皺眉。

  突然,遠處隱隱約約好像有一個身影在閃動,而且慢慢的向著這邊靠近,他瞇著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

  來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逐漸出現(xiàn)在陸鶴可以看清楚的視野里,那是一個小女孩,而且身上穿著紅白相間的巫女服。

  好熟悉……卻又好陌生。

  “你是……誰?”陸鶴問。

  女孩張了張嘴,但是陸鶴聽不到一點聲音,就像是聾了一樣,連落花的聲音也聽不見了,整個世界都空洞無聲。

  他心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荒唐念頭,那就是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抱緊再抱緊,力度大到可以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去那么緊。

  陸鶴張開雙臂,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沾滿了猩紅的鮮血,身上也到處是數(shù)不清的血跡,這一件淡青色布衣都幾乎染成了紅色,沾染了無數(shù)的冤魂。

  已經(jīng)變的這樣骯臟污穢的自己,真的還有資格去抱緊她嗎?

  不行。

  猶豫片刻,陸鶴咬了咬牙,悻悻的收回了手,臉上掛著悲凄的苦笑,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他抱著頭,喉嚨里發(fā)出帶著低啞哭腔的,野獸垂死般不甘和落寞的嘶吼,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跌坐在地,如同一條被打斷脊梁的野狗。

  “為什么……”

  突然,一個小小的溫軟身體貼住了陸鶴的額頭,帶著淡雅的馨香,一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頭顱,輕輕拍著他的背,溫柔的像是哄孩子的母親。

  陸鶴木然的抬起頭。

  這才看清小女孩的容貌,精致白皙的臉蛋像是絕世的畫師用淡墨一筆筆勾就,櫻唇如同朱砂輕點,頭發(fā)是淡得發(fā)白的金色,眸子清亮如同墨色冰珠。

  頭上居然還有一對尖尖的貓科類耳朵,身后還有一個蓬蓬松松的大尾巴。

  “陸……”

  她展顏一笑,眼中淚光閃爍。

  ——————

  “睡夠了沒有?”

  哈斯塔氣呼呼的上躥下跳,這家伙已經(jīng)睡了一上午了,還是沒有醒過來,“寧是猝死了嗎?要不要爺給火葬場那邊打個電話給寧預(yù)熱一下?”

  “嗯……”

  陸鶴緩緩睜開眼,卻感覺眼中有液體不斷涌出,他伸手抹去,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夢,但是不記得了。

  我這是……哭了么?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撇了撇嘴,自己怎么可能會哭,要哭也得一百連抽抽完,客戶端出bug,保底都不出來的時候還差不多。

  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人都已經(jīng)走完了,只剩下他一個人趴在這里睡覺,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居然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走吧走吧,回家。”

  至于剛才的夢境,也已經(jīng)忘的一干二凈,畢竟只是一個夢而已。

  慢慢的踱步到校門口,陸鶴準備去他的除靈事務(wù)所去看看,有沒有大爺大媽的生意,要吃飯的嘛。

  忽然,有人拉住他的衣角。

  陸鶴回頭一看,是一個的漂亮小女孩,才高到他的胸口,身上穿著簡約的白裙子,頭發(fā)是淡的發(fā)白的金色,自然的披在肩上,看來是外國人。

  “你是哪位?”陸鶴心里咯噔一下,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自然。

  “你好?!毙∨⑼嶂X袋,笑盈盈的看著他,“你是陸鶴嗎?”

  “是我,有事么?”

  他點點頭,沒想到這外國小女孩中文這么好,字正腔圓,莫非是混血兒還是本國國籍?

  “那就好?!毙∨⑺闪丝跉?,睜著水晶般剔透的大眼睛,仰著小臉很是認真的看著陸鶴。

  “請和我結(ji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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