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陽見周且兩眼放光的樣子，挪揄說：“你想也沒用，得等到凌晨以后才能享受美食。現(xiàn)在嘛，你還是乖乖等著吧?！?p> “你少來幸災(zāi)樂禍，至少幾個小時后我有得吃，而你只能干看著。”周且毫不示弱回應(yīng)。
這是他作為魂使，魂使中的另類專有的福利，夏小陽想跟他抬杠，只有認(rèn)輸?shù)姆荨?p> 夏小陽撇撇嘴，不說話了。
周且說的是事實，他能怎么辦？
“走吧，我們?nèi)ゾ炀珠_會。”周且說。
既然還有幾個小時才到凌晨，沒必要干守在這兒。
夏小陽嗤笑道：“搞得好象你是警察似的?！?p> 周且極不服氣反駁說：“不是警察怎么了？我可是會議的主角。我給他們提供了多少線索啊，我的功勞最大。”
兩個人斗著嘴，一同來到警察局。
作為能量體，真是太孤獨了，能有個人說說話解解悶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所以，斗嘴也是他們的樂趣之一。
他們趕到警察局的時候，會議仍然沒有開始，刑龍仍然坐在他的小辦公室里，對著電腦不知道在鼓搗什么。
周且側(cè)頭對夏小陽說：“我想做個實驗?！?p> “什么實驗？”夏小陽好奇地問。
昨天周且就做過實驗，試探刑龍，莫非，今天他還想試探？
周且沖他神秘一笑，說：“你等著瞧好了?！?p> 他拉著夏小陽，從伏在窗臺上睡覺的黑貓跟前飄過，飄向那兩個空座位。
不出所料，他們剛飄過黑貓身邊，黑貓就炸了，跳了起來，嘶叫著。
刑龍驀地抬起了頭，走出小辦公室，望向黑貓，然后，順著黑貓的視線望向會議桌旁的兩個空座位。
而這時，周且已經(jīng)拉著夏小陽飄到了天花板上。
刑龍收回目光，面色冷峻說：“開會?！?p> 周且用肩頭頂頂夏小陽，說：“看到了沒有？試驗結(jié)果出來了?！?p> 夏小陽若有所思，說：“你在試探刑龍？你認(rèn)為，他知道我們的存在？”
周且答道：“昨天晚上我就有點懷疑了，現(xiàn)在看來，這基本上可以確定了。他知道我會來，不是我們，是我，他肯定不知道你的存在。他是在等我呢，等我來了再開會。不對，我剛才應(yīng)該先去看看他的電腦的，可惜了。算了，會議結(jié)束后再看吧。”
他操縱不了電腦，否則，他就自己飄過去，打開文檔看了。
夏小陽卻不太看好這個，說道：“他既然懷疑你來了，他還會把關(guān)鍵的東西讓你看到？”
“倒也是?！敝芮矣悬c沮喪，不過他很快又打起精神，“他判斷我有沒有來，只能靠黑貓。所以，我來的時候只要繞開黑貓，他就不知道我是否來了，不會防著我。”
“對呀，他看不見我們。所以，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去看看他的秘密?！?p> 夏小陽也興奮起來了，跟周且對拍了一掌。
對于刑龍的試探，他們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
周且更是發(fā)狠說：“實在不行，等我哪天空了，我去附他的身?！?p> 當(dāng)然，說是這樣說，周且是不會輕易附刑龍的身的。
附身次數(shù)越多，他對此越是產(chǎn)生了敬畏之心，不愿隨便探求別人身上的秘密。
會議開始，刑警們紛紛發(fā)言。
看得出來，他們今天做了許多工作。
付堂生是個老狐貍，今天沒有對任何女人采取任何行動，潛伏不動，刑龍的試探暫時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不過，他派了大量刑警，對跟付堂生有關(guān)的女人進(jìn)行了一番梳理，試圖從中找到跟申兆波有關(guān)的女人。
能讓申兆波為了她不顧一切刺殺付堂生，那個女人跟付堂生的關(guān)系肯定非同一般。
至少，不應(yīng)該是沒有多大瓜葛的泛泛之輩。
刑警羅列出許多女人的資料，包括她們的簡歷，她們的照片。
幻燈片上，一個個女人出現(xiàn)在上面。她們的經(jīng)歷，被付堂生壓榨的經(jīng)歷，真可稱得上是一部血淚史。
這些資料，有一大部分是正在暗中調(diào)查付堂生的那個部門的警察提供的。
周且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些資料看，尤其是那些女人的照片。
他看得焦躁：“為什么有很多都是證件照？為什么不多提供點她們的生活照？如果我能看見那個女人的背影，即使不是背影，能看見她的全身，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我就有可能認(rèn)出她來?！?p> 他真是急啊。
他在艾蔓的記憶中，只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背影，沒有看見她的臉，連側(cè)臉都沒有看見。
可是現(xiàn)在，幻燈片上提供的偏偏是她們的正面照。
他就是想分辨也無從分辨起。
等到這些女人的資料一一介紹完畢，周且仍然只能對著幻燈片興嘆。
他有種感覺，那個女人就在這些女人當(dāng)中，只是他沒辦法把她揪出來。
不過，在放完資料之后，刑警放出了一些視頻。
在這些視頻里面，女人們被付堂生及其手下逼迫，不得不去陪伴客人。
突然，周且指著一個身影叫道：“那個女人，太象了，有可能就是她?！?p> 夏小陽順著周且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視頻上，一個女人的背影出現(xiàn)在場景的深處。
她背向著鏡頭，默默地站著，象是在等待風(fēng)暴過去。
“轉(zhuǎn)身啊，快點轉(zhuǎn)過身來。”周且焦急地叫。
看進(jìn)度條，這段視頻已經(jīng)快要播放完畢了，但是，那個女人仍然背對著鏡頭。
不過，就在視頻快要結(jié)束時，那個女人終于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
然而，就在她快要轉(zhuǎn)身面向著鏡頭時，喬婭把這段視頻給關(guān)掉了。
時候不早了，后面還有一些視頻要播放，因此，為了趕時間，她沒等視頻全部播完，就給關(guān)掉了。
在她看來，關(guān)鍵的信息大家都已經(jīng)了解了，這個視頻再播放下去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周且懊惱得直嘆息。
他對喬婭的印象一直很好的，這個女孩子，挺可愛的，做事也很認(rèn)真，還曾幫他懟過耿林夏?？墒乾F(xiàn)在，周且只想對她大吼一聲：“不——”
有什么辦法能夠阻止她，讓她繼續(xù)播放下去？
周且迅速轉(zhuǎn)動著腦筋，突然，他想到了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