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大路上有一陣馬蹄聲,好像是有人來了!
聽到動靜,高木順著方向一看,隨即只見大門十余丈開外兩男子騎馬到了。
“快去看看!”
“是?!?p> “頭兒,是小四他們?!?p> “還等什么,快去迎接。”
“大哥……”
老遠聽到這人聲音,等兩個人推開院子大門,跳下馬,直接走近來,有兄弟跑過去系繩,幾人疾步進了屋里。
“大哥,我們回來了?!?p> 高木看到昏迷狀態(tài)的孩童,提出質(zhì)問:“已經(jīng)夠了,怎么又帶一個小丫頭過來?”
之前四個,又加一個,就是五個。
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嘿嘿,小四趁亂劫走一個?!?p> 那兄弟一副好狂妄的口氣。
“驗過了?”
“嗯。”
高木隨即板著一張冷臉,道:“不對,你們這么急著過來,怎了?出什么亂了?”
小四一邊擦汗,一邊直接拿著茶壺,忙道:“大哥,讓我先喝口水緩緩?!?p> 另一人,急道:“老大,是京州城城里出事了,我和小四本來是出來覓食,誰料大街上到處都衙差在盤查,差點撞見,所以我們兩人干脆溜出來躲躲?!?p> “出城時,有沒有尾巴?”
“差一點點,本來城門那幾個西濱士兵都沒什么眼力勁,不過忽然有一衙差過來發(fā)現(xiàn)了我們身高有問題,追到郊外,我們直接就把他們甩了?!?p> “還有……”
“還有什么?”
“老大,是二郡衙門里的人,現(xiàn)在對我們?nèi)峭ň?,估計我們有一個據(jù)點是暴露的。”
“啊……”
其他人驚愕。
費這么大勁,可不能前功盡棄。
高木心里想著,今夜還是去一趟城里比較妥當。
“老大,我們這里可是安全的。”
“對,大不了讓城內(nèi)的兄弟謹慎點?!?p> “別急,大家都坐下來,這事上頭一定會收到了風(fēng)聲,只要我們的人在城里,那就沒事。至于這幾個小丫頭,怕是有點麻煩送過去?!?p> “老大,你說怎么辦?”
“盡快運走……”
這群人房間里鬼鬼祟祟討論了半天,決定先派六個人走水路,留下兩人守在原地,另外兩個負責(zé)進城打探。
看來這伙東洲人還不簡單。
下一步,還不知道出什么亂子。
白已偷偷地靠近這個院子,掠過屋頂還在四周觀察地形。
這一路做下的記號,等著木魚水心過來了。
白已唇角一勾,坐等一網(wǎng)打盡。
本來他不想通知她的,可是留著她一個人留在府里禍害那些后廚幫工,那還不如他們倆好好配合。
等到一更天,見大路十余丈開外一個黑衣墨發(fā),面帶黑紗的女子,隨著一襲夜風(fēng),緩步而來。
她走的不快,神情自若,大半夜的悠閑淡然。
木魚水心終于跟上來。
“真墨跡。”
“我哪里墨跡了?這一路我又是看又是瞅的,又不是千里眼順風(fēng)耳?!?p> 木魚水心反倒覺得白已的記號有問題,一來打量他,片刻,忽然走上前,道:
“切,你以為我愿意,一會你就不要跟我搶功勞就好,否則,弄死你!”
“你的馬呢?”
“放了啊!”
說著,木魚水心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見此情形,白已不禁一愣。
“你……”
真是個女痞子,難怪從小到大不按常理出牌。
“去哪里?”
“找個地方!”
木魚水心隨即抬手一擺,白已立刻不動聲色的快步跟上。
“他們現(xiàn)在怎樣?”
“嚯嚯,這就迫不及待了?”
這時,前面的木魚水心回神,不禁勾唇一笑。
“走,我先帶你去……”
“喂,該不會是什么山洞……”
“還是你厲害?!?p> 說這話的時候,木魚水心還不忘給白已拋了一個媚眼。
等他們來到附近的洞口正好可以看到底下那院子的情況。
生起一堆火,準備暫時休息一會。
木魚水心知道白已這一路肯定沒顧得上吃喝,還特意帶了幾樣點心。
“給——!”
木魚水心拿著一壺老酒直接扔給白已。
白已冷笑:“還有啥?”
木魚水心借著火光,直接打開包裹,忙道:“有肉夾饃,涼皮,板栗酥……”
只帶了五樣,好像還覺得不夠吃。
白已沒好氣的說:“喂,你這是行軍打戰(zhàn)還是準備逃荒?現(xiàn)在是在解救人質(zhì),不是如何填飽肚子,你這……太不尊重對手了。”
有嗎?
木魚水心撇嘴,不以為意:“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先填飽肚子再說。
還有,要你管了??!管天管地,還管我?guī)裁闯缘?,又沒讓你挨餓受凍,你才臭不要臉的,瞎逼逼什么?!?p> 這個吃貨,到哪都不忘記帶吃的。
其實他早就餓了,只是不好意思先開口。
這一路幾個時辰就摘了幾個野果充饑,想著去打獵,又不太可能,于是一直就這么干等著木魚水心,怕有什么意外,只好作罷。
怎么,她還有理了?
不過……
算了,餓了,現(xiàn)在他雙手接過肉夾饃,一大口咬下去,心里想著,哇~有肉吃,真香??!
嗯,好吃。
又狂咬幾口塞滿整張嘴在那里嚼啊嚼,一旁的木魚水心看呆了。
有這么糟蹋食物的嗎?
他就不知道一小口一小口吃呀!
還說她是豬?
誰是豬?!
她可是某某地區(qū)分量十足的美食家,這次買那么多點心,可別小瞧,她基本都會做了。
等他吃完。
“現(xiàn)在怎么安排?”
“我們先從哪里進?”
木魚水心接連兩問。
白已打了一個飽嗝,喝上一口美酒了才感覺到,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大口喝。
“喂……說話??!”
夜風(fēng)習(xí)習(xí),木魚水心看他那么陶醉,直接動手動腳搶著要酒喝,嗆得白已一頓好無語。
兩人系上黑巾漏出雙眼。
“喂,一會聽我的?!?p> “為什么?”
沒為什么,他太了解木魚水心了,不能由著性子來。
“少廢話,咱走!”
黑暗籠罩著這座偏僻的地方,濃厚的烏云也遮擋著月亮的光芒,只有偶爾從縫隙中灑出的細小光明也很快被黑暗吞噬。
忽然眼前有什么東西一晃,接著轉(zhuǎn)瞬便擦身而過……
這兩人小心翼翼的潛入院子里,腳步很輕,又快速靠近門外的幾個房間,木魚水心拿出管子向里面吹了吹。
突然一個黑影推門而入,直接將睡在大通鋪上的幾個人咔嚓幾聲送去閻王那兒了。
這伙人作惡多端,干的又是販賣人口的勾當,按照西濱的律令,那可是要五馬分尸的。
欠收拾!
“等等!”
咦,不對??!
還有兩個人呢?
“哎呀,別找了!”
“先將這幾個孩子弄走?!?p> “怎么弄?”
木魚水心傻掉了,沒有馬車,怎么進城?
“他們都睡覺了,只能馱馬背上牽著走?!?p> 不行吧!
兩個大人,五個小孩,兩匹馬。
怎么回去?
要不你……
到底要怎樣呢。
歐陽斯文
誰在眼皮子底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