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揉破黃金萬點輕,剪成碧玉葉層層。
風(fēng)度精神如彥輔,太鮮明。
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結(jié)苦粗生。
熏透愁人千里夢,卻無情。
王熙鳳大包大攬的接下賈璉納妾的事兒,著實讓賈府上下大吃一驚。賈母還想著勸幾句,就見熙鳳隱隱有解脫之意,眉目間不在有著往日的苦澀,心中就是一跳。她可是經(jīng)過見過三朝風(fēng)雨的老人家,那些兒女情長之事,怎么看不破?,F(xiàn)在見到王熙鳳這副表情,就知道不會這樣輕易了結(jié)。
王夫人卻緊著用話勒住她的話頭,生怕她反悔了去:“鳳兒這樣做就對了。大家的兒媳婦,最怕一個妒字。要能容人才是好的!快把璉兒叫來,讓他當面謝謝媳婦,可不能新人進門就忘了舊人。”
不多時,賈珍、賈璉一并進來。先是給老太太、太太們見過禮。賈珍當先笑呵呵的說道:“哎呀!難得的鳳妹妹通情達理,這下咱們這一家可是親上加親了!”
賈璉到底心虛,訕笑著不敢多說話。
王熙鳳一看就知道他們必在左右等著呢,不然豈會來的這么快?打得好主意啊,這是給我逼宮來了!好好好,我若不給你們個狠的,真當我是個好相與的。
“喲,珍大哥這話我不敢當。這親人還是你們兄弟去做,我這個外人還是自覺些讓位置吧。說說吧璉二爺,打算什么時候娶進門?要多少聘禮?趁著老太太、太太們都在,在這說好了,也不怕我不認賬。珍大哥,你們出多少嫁妝?”
賈珍從袖筒里掏出一張紙箋來,笑嘻嘻說道:“必不會虧了你去,看看這個,妹妹也就能消消氣了。”
王熙鳳冷哼一聲:“珍大哥別晃了我的眼。勞您給念念,不要那些虛頭巴腦的,就說折合多少銀子吧!”
賈母這邊叫過賈璉狠狠的打了一下:“下流的種子!你有著鳳丫頭和平兒還不知足嗎?什么人你都拉進府里來,還不給你媳婦陪個不是去?!?p> 賈璉連忙過去給熙鳳作揖賠不是,只說僅此一次必不再犯的鬼話。
熙鳳對他輕輕一笑:“璉二爺,你可聽過這么一句話?事情只有兩種,一次和百次?往日種種不要再提,你的這個心愿我自會給你了結(jié)。”
“鳳兒,此次真是為夫不對。但容我這一次吧。那二姐卻是個好的,必不會和你爭什么風(fēng)頭。”
王熙鳳搖搖頭不在回話,只問邢夫人:“大太太,二妹妹的嫁妝備的如何了?我這個姐姐也要添上一份可好?”
邢夫人想著不要:“往日你都給的不少了,你還有一雙兒女要養(yǎng)活呢。我和老爺怎么也是湊夠了五萬兩現(xiàn)銀壓箱底,再算上鋪面、莊子、首飾、衣料還有老太太給的等等,七八萬嫁妝也算拿的出手了?!?p> 王夫人心里一驚,大房竟然如此大方?這又不是嫡女,就要出這么多?這以后探春可怎么辦?我也要出七八萬兩么?這可怎么行,當下開口說道:“大嫂!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老太太您看呢?”
王熙鳳根本不給賈母開口的時間,連忙說道:“好!我給二妹妹再添三萬,湊個十全十美給送過去。老祖宗,二姑娘嫁的可不是旁人,何況不算宮中的娘娘,她還是賈家這輩嫁出去的第一個姑娘。賈璉,你當哥哥的怎么說?”
賈璉雖然心疼那三萬兩銀子,可是現(xiàn)在不是還有求與她嗎。只好違心的笑著說道:“應(yīng)該應(yīng)該。三萬就三萬!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能虧了妹妹?!?p> 賈母板著臉不言語,任由熙鳳去說。王熙鳳嗬嗬一笑:“既然二妹妹的事已定,那就談?wù)劧數(shù)氖隆U浯蟾缃o多少嫁妝我都不稀罕,讓她自己留著過日子吧?!?p> 賈珍自是高興,這里面可都是他出的錢,能省則省嗎。
王熙鳳看著賈璉那張微微窘迫的俏臉說道:“她與旁人不同,是寧國府珍大嫂子的妹妹。我不看僧面看佛面,給你十萬兩娶親可夠?”
賈母大吃一驚:“鳳丫頭不可!就是納房小妾,這么多銀子去辦,我賈家就成了京城笑話!”
王熙鳳聽見這話,是心如刀割。到現(xiàn)在還是想著自家笑話,就不想想我這個為你家生兒育女、操心操肺的傻子。
賈珍卻直說妙:“千金買紅顏,怎能是笑話。老祖宗,咱家也夠得這份的。前些日子聽說蠲了王位的東平王買了一個東瀛女子,也是這個價碼呢?!?p> 賈母狠狠的說道:“咱家怎和他們比去?”
王夫人一旁勸道:“老太太,這錢也不是都花了去。留下的還不是在璉兒手里開銷嗎,新成個家自然開銷大些?!?p> 王熙鳳喚過平兒來,打開她手里一個小匣子,從里面點出十三萬銀票,分別給了邢夫人和賈璉。眾目睽睽之下都看得清,那里面好厚一沓,約莫百萬之數(shù)。也不蓋蓋,就這么敞著讓人家看:“房子選好了嗎?別委屈了去?丫鬟婆子呢?”
賈璉有些不知所措,他還沒來得及想這些,一心想著怎么對付她來著。
王夫人說道:“我看著鳳兒平時議事的地方就不錯,先緊著給璉兒做新房。你去榮禧堂旁邊的廂房辦事,又守著我近些,豈不便宜。”
這離她近才是關(guān)鍵,王熙鳳怎么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嗬嗬一笑:“不了不了,我倒是選好了地方。等著收拾好了我就搬。老祖宗還有什么話沒?若是沒有,我就打發(fā)人去請官媒了?!?p> 賈珍心里一驚,這要是請了官媒來,那前邊婚約的事不就露了餡?雙手一攤似欲作攔:“一個妾室而已,妹妹不必大動干戈的。我讓你嫂子做媒可好?”
“官媒不用?那合八字呢?難道是寧府的大老爺給掐算?”
“這...這怎么能夠呢。我去請個來!”
“不用!說好了我來操辦,誰要是給我搶,就先出了這十萬錢!”
賈珍氣阻而回。王夫人說道:“你又認識那個去?還是交給他們?nèi)マk吧。”
王熙鳳笑吟吟說道:“再沒有人比她能辦的,縱是大老爺、老爺一起去,都沒她合適?!?p> 賈母打趣她:“又胡說了,你能去找誰比過二位老爺。”
“咱家的四小姐,珍大哥哥的親妹妹,禮部道錄司的賈玄義。這個人選如何?她的師傅渺渺真人精通演算,先貴太妃的事不就是他算的時辰嗎。這個人選如何?”
邢夫人趕緊附和說道:“唉呀~頂頂這個合適。哥哥嫂子做媒,妹妹給批八字。璉兒這納妾可比娶妻了。我們還真是要謝謝寧國府去了?!?p> 賈珍滿臉通紅,不成想這事又把幼妹牽扯進來。有心想推了,可看著王熙鳳那挑起的眉毛,就沒敢說出來。
賈母嘆口氣:“那就這樣吧。既然是寧府給開的頭,那就寧府給收個尾。鳳丫頭要操辦婚事,大太太也要操辦婚事。二太太就先管著家,怎么也是接你的女兒。黛玉那里不用你們插手,自有她老子和朝廷去辦?!?p> 王熙鳳往地上一跪就說道:“老祖宗說的是。既然是這樣,剛好就趁著現(xiàn)在把差事交清了吧。平兒,拿鑰匙?!?p> 嘩楞楞金鐵之聲響起,王熙鳳接過鑰匙并賬冊遞給王夫人:“太太請收好,若有近幾日的帳不明的來找我,上個月的帳要去尋大嫂子和三妹妹?!?p> 王夫人看看那匣子里的銀票,很是點點頭:“好好,我就先幫著管管家。等璉兒婚事過了,你在管起來?!?p> 一屋子的人各懷心思的笑起來,再聊會迎春的故事,也就散了。
王熙鳳要出門的時候,忽然和賈母說道:“好像四妹妹去了林府,我先告?zhèn)€假,直接去找她?!?p> 賈母也沒在意,吩咐著跟好了人。
又跟蹭在身邊的賈璉說道:“我把孩子也都帶去。林妹妹很是想著芳兒呢,要不你看你兒子?”
賈璉嘻嘻賠笑:“我哪看得了他。還是跟著娘好?!?p> “你可說定了,孩子跟著娘好,你不要的是不是?”
賈璉連連點頭稱是,王熙鳳深深的看他一眼,又看看滿屋子的人,強笑著就走了。
一直到了林府,王熙鳳才緩過神來,只見車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一雙大手伸進來一手一個抱走了那雙兒女,理都不理她就進了院子。
“李想!”王熙鳳一激靈喊了出來:“你說好要幫我的!這次你可不能食言!”
“要離趁早!早給你說什么來著,就是不聽話?;钤撍廊?!”不知何時回了京的李想一邊逗著孩子一邊往里面走。
王熙鳳淚如雨下:“我要見那個張華!你只要讓我見他就行,別的不用你管!”
黛玉在旁邊喝她一句:“鳳丫頭!我?guī)煾缢貋泶闳绾?,怎么敢如此對他!下車,跟我走!?p> 王熙鳳淚眼婆娑的看著黛玉那張板起的小臉,一時也不敢再說,只是哭哭啼啼的跟著進了院子。
來到正廳外,只看見薛蟠站在太陽地里一動不敢動,進了屋就瞧見寶釵背對著人,好似看著墻上的畫。
她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原來這兄妹倆是在被罰。
雪雁晴雯帶走了孩子,李想一拍桌子說道:“好大的膽子!一個個沒了王法一般!貴妃死了多久你們心里沒數(shù)嗎?人家給個套子你們就鉆,還自詡著聰明的不得了!寶釵,不用妝模作樣了,過來說說?!?p> 滿面羞慚一臉通紅的薛寶釵轉(zhuǎn)過身說道:“鳳丫頭,咱們算差了一步。皇后如今可是不保了,她的家人已經(jīng)被鎖拿進京,等著發(fā)落呢。你我商議的停喪再娶之計,怕是要落空。弄不好,連咱們都要過堂呢?!?p> “???!”王熙鳳大吃一驚!
山巖盡美色
不是停更,也不是斷更。而是昨日小區(qū)變電器驟然電壓升高,停電不說,家里的總閘也被燒掉。直到剛才,我才買回來新的空氣開關(guān),自己換了。否則要等著物業(yè)不知道何時了。唉~~~!還好只是燒了空氣開關(guān),要是沒有它的保護,滿屋子的電器真不知會怎樣。我先發(fā)出一張,下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