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人用箭指著,但何騰卻一點都不慌張,反而寒聲跟橡子幫的三人談判道:“放我們離開,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p> “哼!嚇唬我?。俊蹦莻€自稱五爺?shù)哪凶永湫σ宦?,傲然道,“我們知道你們跟鄧家有點兒關(guān)系,那如何?在南陽郡,哪怕是鄧家,也不敢惹我們橡子幫!”
“識相的,就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否則的話,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給你點苦頭嘗嘗!”
“哼!”何騰冷哼一聲,握了握拳,不再說話。
那五爺見何騰不再說話,以為他是怕了,所以便直接命令道:“站在那里別動!讓你身后那兩個小的過來!你要是敢……”
那人話未說完,何騰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且那口哨聲響起的同時,何騰往斜前方一沖一竄,之后順勢一滾,再次起身時,已經(jīng)來到了那五爺?shù)拿媲啊?p> “?。?!唔……嚇嚇……”
“啊?。∵怼瓏槆槨?p> 與此同時,那兩個張弓搭箭的橡子幫成員,被一道黑影襲擊,接連發(fā)出兩聲慘叫之后,雙手捂著脖子倒在地上,口中不斷發(fā)出嚇嚇的怪聲。
未幾,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噗通!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被何飛死死護(hù)在身下的管小妹想伸頭看看情況,卻聽到何騰沉聲呵道:“別看!小飛,帶小妹先走,我處理一下。”
管小妹渾身一抖,想到了一種可能,但卻沒敢回頭去確認(rèn),而是低著頭,由何飛攙著默默的離開。在他們身后,跟著一只細(xì)腰凸胸,渾身遍布傷疤,嘴角還殘留著血跡的大狗。
回去的路上,管小妹一直都在發(fā)抖,有心想問何騰要留下來處理什么,卻又害怕知道真相。最終,直到出了樹林,管小妹也沒能問出口。
汪!
“小姑!”
剛一出樹林,迎面便聽到一聲歡呼,管小妹抬頭一看,立刻便看到滿臉驚喜的管梨花朝她跑來。管梨花身后還跟著何飛家的另外一只大狗、黑貓小白、以及一群扛著鋤頭木棍的年輕男子。
看到管梨花,管小妹立刻舍了何飛,撲過去,抱住管梨花放聲大哭。
“小花!嗚嗚嗚,小花!嗚嗚嗚,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我好怕,嗚嗚嗚,我好害怕嗚嗚嗚嗚……”
管梨花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管小妹樣子雖然狼狽,但身上明顯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頓時心中一松,趕緊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哭了不哭了,小姑乖?!?p>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被一個十來歲的長輩抱著,不是在被長輩寵溺,而是一口一個“小姑乖”的不停安撫那長輩,這場景怎么看怎么詭異!
劉演看到這幅場景之后,眼中精光一閃,對管梨花等人的身份越來越的感興趣了。
過了一會兒,管小妹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一點,管梨花皺眉問道:“小姑,何騰阿公呢?怎么只有你們兩個?”
“何騰叔還……還在林子里,說是有點事情要,要處理,讓我們先……走。”管小妹抽抽搭搭的答道。
“有點事要處理?”管梨花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微不可查的朝小白丟了個眼神,小白立刻領(lǐng)會,縱跳著朝林子里跑去。一只大狗緊隨其后……
與此同時,若有所思的劉演突然開口道:“二妹,你們且先回去。我和陳護(hù)院過去看看?!?p> 劉演明顯也是個有分寸的,不知道此時樹林中是什么情況,所以不敢貿(mào)然帶太多人進(jìn)去,以免被人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場景。而陳護(hù)院作為鄧家的心腹,則無礙。
“恩,我留幾個人在這里等你?!闭f著,劉元便讓那群家丁留下十幾個人在樹林外等候,剩下的則護(hù)送管梨花她們回鄧府。
一路上,管小妹斷斷續(xù)續(xù)的將她們今天的遭遇說了一遍,劉元聽到今日這事兒背后的主事者竟是那橡子幫之后皺了一下眉頭,卻又不動聲色的主動承諾,之后的事情她自會找人處理,以后絕對不會再有橡子幫的人來找管梨花她們的麻煩,讓管梨花盡管放心!
有這群家丁傍身,同時又得了劉元的承諾,管小妹恐懼、緊張的心情明顯放松了下來,臨進(jìn)縣城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有心情跟管梨花討論何飛家的兩只大狗究竟有多聰明了。
提到這兩只大狗,就連劉元也禁不住贊了一句:“如此忠心、聰明,實乃平生僅見!”
畢竟,管梨花她們能夠這么快找到這里來,全靠那只一直在廄置等待她們的大狗帶路。
待到眾人進(jìn)了鄧家,見到管幺妹母女倆,自然少不了又是一場大哭。
劉元覺得有些尷尬,陪著安慰了一會兒之后,便起身去了前院。不多時,一臉興奮的劉演便回來了,他剛一看到劉元,不等劉元開口,便立刻向劉元詢問管梨花等人的身份來歷。
“她們是鳳凰村管家的人,因家中……”面對自家兄長,劉元倒是沒什么可隱瞞的。所以便把她與管梨花等人相識,結(jié)交的過程統(tǒng)統(tǒng)說了一遍。
不過,關(guān)于管梨花等人的身份,劉元知道的真不多,只知道管梨花等人來自鳳凰村,那是一個離縣城極遠(yuǎn)的偏遠(yuǎn)山村。
“怎么了,她們的身份有什么不妥嗎?”
“二妹糊涂??!她們怎么可能是農(nóng)人?!”聽完劉元的介紹之后,劉演立刻捶胸頓足道,“若真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來自偏遠(yuǎn)山村的鄉(xiāng)下人,手中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多日進(jìn)斗金的絕密良方?!”
“這……”劉元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且若二妹所言不虛,那花茶便是雅物!如此高雅之物,是一般農(nóng)人能夠享有的嗎?”劉演繼續(xù)痛心疾首道。
“梨花先前解釋說,這些東西都是出自一位隱居鳳凰山的得道真人,荀老之手?!眲⒃韵惹罢Z塞,而不將這番說辭說出口,顯然是因為,這種解釋連她自己都不信。
“哼!荀老?”劉演冷哼一聲直接反問道,“你信嗎?”
“呵呵,有點信吧?”劉元干笑道。
劉演搖了搖頭,不在這信與不信上多做糾纏,而是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猜先前我和陳大哥進(jìn)入樹林之后,看到了什么?”
“出人命了?”劉元皺眉問道。
“沒有。”劉演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有兩個被狗咬傷了脖子,能救活,但是人廢了?!?p> “就因為這兩個人,后續(xù)過來的橡子幫人不肯和解,又跟那個何騰打了起來。一人一狗外加一只小黑貓,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放倒了二十多個青壯!他自己卻連個皮外傷都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