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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月圓

第四十二章 溫柔鄉(xiāng)

江山月圓 桑之一葉 2081 2020-04-08 00:00:00

  溫瑜回府時,見到小廝正準備將王爺?shù)暮谧姿偷今R廄,看來王爺也方才從軍中回來。踏進門,看見王爺在院子里喂海東青。王爺也聽見了溫瑜的腳步聲了,眼下還喂著海東青,邊喂邊說話。

  “怎么?去見了本王未來的小妾?下聘了沒有?”王爺今日在左閣老府上攀談時便聽涂匡稟告,說屬下見著王妃喬裝出府往春棲樓去了,如今便是呼延良存心戲弄溫瑜。

  “怪不得王爺總愛去那春棲樓,今日一去,果然是美不勝收。這春棲樓的姑娘們,著實各有手段。”溫瑜將手上的馬鞭遞給小廝,解開腰間的革帶。

  呼延良這才往溫瑜身上打量過來,也不知道她從哪尋的男式長襟袍,頭上束得是自己的金束扣,打扮著倒也像模像樣?!芭思壹业模艽簵珮侨?,還點了姑娘一夜春宵。真是無法無天?!?p>  “有人要殺秦嵐嵐?!睖罔ぷ呓?,壓低了聲音伏在王爺?shù)募珙^先將今日最重點的事情講給他聽。

  聽到這話,王爺放下手里的東西,海東青讓親衛(wèi)帶回去,拉著溫瑜進了書房。

  “什么情境?”院內人多眼雜,書房里說話更方便些。

  “對面二層樓有弓箭手。箭羽被我截下了,是西京官造大批?!惫僭齑笈鸨闶枪┙o西京戍衛(wèi)與國內各駐軍的軍方專用兵器。

  呼延良背著手面對著裱畫立著,聽著溫瑜說話。

  “那你今日從嵐嵐小姐那里問出了什么?”

  溫瑜聽著王爺叫嵐嵐小姐總覺得透著些親昵:“她本姓秦,叫秦嵐嵐?!?p>  呼延良轉過身,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嘴角勾了勾,又重新問了一遍:“好。那你今日從秦嵐嵐那里問出了什么?”

  “問出了你尋花問柳,夜夜笙歌的風流往事?!狈讲胚M門時王爺逗樂她,她也要逗樂回去。

  “哦?本王尋花問柳,夜夜笙歌?那王妃準備怎么處置?”呼延良身前的銀白緞袍撩起來,一擺手落了座,一副任憑處置的表情。

  “我準備……不告訴你!”溫瑜狡黠一笑,至于怎么處置他,溫瑜在春棲樓里可早就想好了。

  “那四王府酒里的事,是誰動的手?”呼延良不同她鬧,說起了正事。

  溫瑜搖了搖頭:“她所知道的,只是四王府下藥的林姨。而我猜測,林姨不過也是另外一顆棋子,背后下棋的人……”溫瑜心里有了猜測,但未直說。

  “林姨?”呼延良將溫瑜拉進懷里,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挨著她的小腦袋,手玩弄著她又細又軟的手指,“那阿瑜你猜猜,究竟是誰?”

  “王后?”呼延良沒應聲,倒是繼續(xù)將摩挲著她的掌心。溫瑜繼續(xù)說:“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不過是我那日見到你與她人茍且,或者坊間傳出去你與她的茍且之事。煙花女子罷了,就算有了一夜恩寵,又有什么問題?春棲樓一夜春宵日日夜夜都在發(fā)生,也沒見過誰只是一夜春宵便要贖身納妾的?!?p>  呼延良輕聲笑了一聲,將溫瑜身子轉過來:“有什么用?本王猜,用處或許就在于母后她料定了你是個妒婦吧?!?p>  “你說誰妒婦呢?!誰是妒婦!”不過是見到王爺醉在秦嵐嵐懷里有些難過,怎么就算得上妒婦了。

  “母后心算著女人皆善妒。尤其是我前些日子方在鳳儀居駁了景赫的面子,當著母后面放了話許諾過你白首一人。這若是轉過身便尋花問柳,你自然是要妒忌的。母后這是意在挑撥你我之間?!?p>  “那……我那日若是真去提了親,豈不就是正中母后下懷?”

  “你當真會去?”呼延良挑眉,看著面前的女人。溫瑜搖了搖頭,雖然知道嫁入這深宮府邸,便要做好妻妾成群的準備,但從心底里,又有哪個女人愿意同旁人分享男人呢。

  “那夜是不是很難過?”呼延良想象著面前的女人一個人出入四王府,不露聲色地將自己從別人女人懷里接回來,安頓好,然后一個人偷偷難過,甚至是偷偷掉眼淚的樣子,便覺得心瞬間皺成一團。

  溫瑜被他圈在懷里,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只是看著王爺心里想,都怪王爺怎么生得如此好看,這般招人惦記。”

  “知道了?!焙粞恿辑h(huán)著溫瑜出了書房,溫瑜也不知道這句知道了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便被王爺牽著走。

  “用晚膳去,今日廚房給你煨了蜜汁,且嘗嘗?!蓖鯛斦f話,溫瑜便笑著應聲好,兩人便往暖閣過去用晚膳。

  用過晚膳后呼延良坐在書案前看著各州郡傳回來的折子,溫瑜不知何時換了薄紗綢緞衣衫,直直地撲進了他懷里。

  “不怕入夜著了涼?”呼延良眼睛還定在手里的折子上,只是換了個手勢姿勢,好將撲進來的人收攏到懷里。

  懷里人倒是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王爺眼下還是在處理政事:“別亂動,明日早朝上奏的這還沒閱好?!睖罔み€是在他胸前動來動去,呼延良這才放下手里的東西,低頭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薄紗透著粉白的皮膚,頭發(fā)披散下來,臉頰微紅,眼神也有些迷離。

  見王爺?shù)皖^看過來,溫瑜胳膊勾住他的脖頸,便直接吻上去。呼延良騰出雙手將她圈在懷里,聽見她說:“聽說王爺曾經(jīng)被下過幾回藥,今兒個嵐姑娘那兒我便隨手拿了一點?!?p>  “胡鬧!”呼延良聽完皺了皺眉,趕忙將溫瑜撇到一邊,快步去查看方才晚膳的酒盅,“喝了多少?”

  溫瑜也不說話,只跟著起了身,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后,用手指比量了一下,倚在他懷里咯咯地笑。溫瑜此時只覺身體上每一寸肌膚都熱得發(fā)燙,神智不再清明,仿佛困在大漠中的魚,他便是唯一能使魚活下來的水。

  懷里的人身上只穿了薄紗,身上是滾燙的溫度。呼延良的手掌撫上她的后背,女人的反應就比往日敏感萬分,溫熱的呼吸撲上來便打在自己的耳邊。呼延良無奈地搖頭笑了笑,將懷里的人托抱起來,聽著她在懷里咯咯的嬌笑聲,吹滅了油燈往榻上走。這一夜甚是綿長,玲瓏軟榻,春宵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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