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合的過程總有痛苦的。”
“可是這個可以,但沒有必要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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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一直有一個疑惑?!崩枭钜拐f道,“我感覺羅的腦袋其實還行,反應(yīng)有時候甚至比我們還快,一旦學進去的東西他運用起來也很靈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除了天生的體質(zhì)外,他其他方面也幾乎都很廢柴?!?p> “你如果是說這個的話,說明你小時候真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兩耳不聞窗外事呢。”冰羽希毫不留情地批評道。
?。?p> “羅的特殊體質(zhì)讓他變得相當敏感,不止是對于生病,其他感官也被放大了很多,你們聽來很普通的聲音在他聽來其實有點響了,他尤其討厭下雨天和雷雨天,因為那淅淅瀝瀝不停還很響的聲音會讓他很煩躁。除此之外,嗅覺、視覺、觸覺也是,不過味覺由于歐羅巴奇特的味道所以被鍛煉得有些重口?!?p> “我說他怎么會聞到我們在吃榴蓮的……”
“不,正常人都會聞到的……”
冰羽希鄙視又有些汗顏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繼續(xù)解釋:“所以羅他腦子不好不是真的不好……而是實在太好了,但是又好得不夠完全,接受的信息太多,有過多贅余數(shù)據(jù)導致其難以集中精力去學習某一信息,所以記憶力沒你們好,學習速度也比你們慢好多?!?p> “所以他喜歡睡覺也不是因為他疲累,而是因為他連入睡都很困難,因為會被各種奇奇怪怪的感官阻擾,尤其是夜深人靜時更甚,早上就算睡飽了,也不愿意起來,正是因為他喜歡如夢初醒的感覺,這個時候人的各個感官還沒被完全放開,他會覺得很舒服。”黎深夜分析道,“是嗎?”
冰羽希雖然不可置否,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你對叫他起床的怨念是有多深……”
“和沙利葉一般般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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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起床啦……”
“少爺……”
“羅哥哥起——床——啦!”
玫洛羅開始想念晨熙了。
他叫人起床可從來不會這么暴力。
只是會在你耳邊碎碎念你的黑歷史而已。
而不是像現(xiàn)在把你掀翻在地,在地毯上蠕動。
“黎——千——夜——”玫洛羅一臉陰郁,對方見勢不妙趕緊躲到自己哥哥身后,而后對方替自己當下了一擊迎面枕頭。
然后自己被自己的肉盾給修理了。
“還有!昨天晚上就說過了,叫我小白就好!”
小白,玫洛羅的小名,也是只有被玫洛羅認可了的朋友才會讓他這么喊。
并不是在罵自己是個小白,而是因為爸媽覺得羅的皮膚真的好白,媽媽就給他小名小白,簡單好記。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的千夜反而有些害羞,扭扭捏捏就是說不出來。
“小……”
“嗯?”
“小……小……”
“嗯哼?”
“小……”
“嗯……”
“小……小呀小兒郎~背著書包上學堂~”
砰!
黎千夜被趕出了門外。
“小白。”
羅抬起頭,是黎深夜叫的。
“怎么了?”羅問道。
“沒什么?!崩枭钜寡凵裼行╋h忽,“就是感覺,叫了之后更像小狗的名字了。”
啪!
黎家兩兄弟都被趕出了門外。
玫洛羅總覺得這兩兄弟來了以后自己的肝火有些旺盛。
希望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能消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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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奢求什么?
來到飯桌上后,他如此質(zhì)問自己。
他太天真了。
飯桌上不止是黎家兩兄弟,不,他們其實還算好的,只是有點吵鬧。
另外幾位就……
淺皇的肝火似乎比自己還要旺盛,整個人臉上不知為何寫滿了不高興。
他身旁的朝家少爺看上去也半斤八兩,一邊的安小姐看上去怕極了,但還是拼命鼓起勇氣去和他搭話。
宋家的小姐一臉高傲,仿佛除了自己全天下人都是傻子的表情。
玫洛羅不由往玫洛絲那邊靠了靠。
“哥哥?”
“沒什么,就是覺得待在絲身邊特別安心。”
妹妹聽聞,臉稍稍紅了紅,然后愉悅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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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早飯只是個前奏的話,那么課上應(yīng)該就是爆發(fā)了。
類似數(shù)學、英語、語文這類的課程根據(jù)年齡差是分開上的,機器人教師可以滿足大部分人的需求,許多問題也大多回答得上來,而奈芙姑姑則會輪換著上課以及幫助大家課后解答。
但是諸如實踐課和一些有年齡差也沒關(guān)系的課就不一樣了。
魔鬼們在一起了。
希望這節(jié)實音樂課不會出什么岔子,玫洛羅內(nèi)心如此祈禱。
只是看來,老天爺總喜歡和他對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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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太尷尬了。
這哪是音樂課,這就是公開處刑課!
由于新來的幾位后輩都有基礎(chǔ),所以這節(jié)課也被換為了大課來上。
可這不是問題。
玫洛羅自、覺不是音癡,但是也沒好到能演奏啊!
他求助地看向奈芙姑姑,但是對方一如既往柔和地笑笑,表示要超越自我。
可是第一天上來就……不是出糗的問題,玫洛羅心理素質(zhì)過硬,皮糙肉厚不怕丟人……但,這是給眾人留下心理陰影的問題!熟門熟路的淺皇、絲、沙利葉和沙利雅已經(jīng)悄悄戴上了耳塞,表面端坐。雖然淺皇的表情實在是一目了然。
那朝家的小少爺挺機靈的,以上廁所為借口,也悄悄問保姆機器人尋來戴上了。
安家的小姑娘估計有所發(fā)覺,但是因為那致命的好奇和想要給玫洛羅一點已然丟失的面子就沒戴。
黎深夜被黎千夜這只二哈綁架了,怎么眨眼都沒用。
宋家的小小姐則完全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玫洛羅一臉悲愴。
怎么辦?
慷慨就義啊!
玫洛羅坐在鋼琴前,破罐子破摔——成為了打字機。
他這哪是在彈鋼琴?!他這就是在敲鍵盤!還是一個一個的一指禪,雖然他本人在彈的時候并沒有一指禪,但是出來的效果就是這樣的,而且音還彈不準。
時而停頓一下,湊近鋼琴翻翻譜子,做賊心虛地想要挽救一下,看看五線譜,然后一格一格數(shù)現(xiàn)在是什么音,該敲哪個鍵,心里還想著:可惡,要是把自己標記過的書帶來和琴鍵上都貼滿標注就好了。
然而沙利葉內(nèi)心表示還是木得辦法,這方法嘗試過,也難以改善少爺?shù)拇蜃謾C本質(zhì)。最主要,本人毫無這個意識。
……
一曲下來,大家已經(jīng)不記得原曲是什么樣的了。
作為測試大家對曲子的熟練度,讓玫洛羅打頭籌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這效果……
大家雖然很想給面子,但是就連千夜都已經(jīng)一副僵硬的樣子了。
“很……很有特色!”千夜說完,跑去上廁所了。
所以還催人尿下是嗎?
奈芙姑姑倒是如常,會忍耐的女人好可怕。
“不,我是真心覺得小白是有特色哦!”
“不要讀心啊奈芙姑姑!”
順帶一提,奈芙姑姑相當會讀心,這個的威力幾位前輩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玫洛羅的曲子對大家影響過于深遠,接下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怎么復原已經(jīng)在腦海中支離破碎的曲子,方才在煩惱什么或者自己一直想要把持的形象早已拋到九霄云外。
玫洛羅把視線再次轉(zhuǎn)向奈芙姑姑,她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雖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可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每日都在反復刷新??!
不過
玫洛羅也因此稍微輕松些了。
只是接下來,她就布置下一個作業(yè),讓他頓時又敲響了警鐘。
她希望大家一起演奏一支曲子。
拖延哈士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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