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秦烈這廝,也太狠了吧!”
這些人倒吸一口涼氣,從頭到尾,大脊椎骨連同四肢,都像是凍僵一樣。
心里面,此刻更是震撼不已。
狠!
太狠了!
這秦烈實在是太狠了!
竟然就這么一棍子下去,直接就給人打殺了!
殺人不眨眼??!
他秦烈,哪來這么大膽子?
他之前不都是打殘對方就會住手的么?
現(xiàn)在怎么還變本加厲,變得如此冷血?
他下手怎會如此之狠辣?
而且,最最可怕的還是,他竟然當著雜役園管事的面,打死了雜役弟子!
這簡直就是——目無門規(guī),無法無天!
在場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來形容秦烈了。
瘋子!
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離得近的王不凡,更是嚇得腦袋一片空白,目光呆滯,失了魂一樣。
“秦烈,你敢殺人?。?!”
不遠處的王管事也是愣了一楞,這才多久……就死人了?
隨即王管事反應了過來,秦烈這廝,這是在當面打他的臉啊!
王管事馬臉拉得老長,怒氣迸發(fā),氣得顫抖著抬起右手手臂,手指著秦烈,色厲內荏的呵斥道:“秦烈!你……你目無法紀,當眾殺入,簡直……簡直是罔顧門規(guī)!”
“無法無天,秦烈你簡直罪無可??!”
王管事口沫飛濺,怒罵不止,心里,還是慌得一批。
殺了!
就這么一棍下去!
當著他的面,直接將一個雜役弟子打殺了!
他秦烈,這是——瘋了嗎!?
還是說,真有不得了的大人物在他背后撐腰,讓他無視一切?
這種無法確定的猜測,使王管事徹底的慌了,他發(fā)現(xiàn)事情正在脫離他的掌控。
“我殺人了?呵呵……王老狗,你待如何?。俊?p> 殺了這名有仇的雜役弟子之后,秦烈非但沒有絲毫害怕,甚至還抬頭直視著王管事的眼睛,眼神里面滿是蔑視。
囂張狂傲,不可一世,一如前身那般。
如今的秦烈,已經(jīng)早已融入這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
他現(xiàn)在早已不是那個拼死求存的廢人。
一場奇遇,天大機遇,他靈脈重塑,浴火重生,在烈焰之中重回巔峰!
煉皮小成,銅皮衍生,氣血旺盛,此刻的他甚至比之前身最巔峰時刻還要強橫!
強大的實力,給他膽敢直面一切險惡的底氣。
面對秦烈如此囂張不屑的態(tài)度,尤其是一聲‘王老狗’,更是將王管事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長馬臉陰沉難看,一雙眼目幾欲噴火!
“好好好!秦烈你……很好!好得很吶!”
王管事怒極反笑,咬牙切齒:“秦烈,你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殺其他弟子,態(tài)度囂張不服管教,來人??!給管事將秦烈拿下,送到戒律堂受罰!”
可惜,王管事話落,卻沒有來人……
“呦吼吼,嘖嘖!”外人看不見,摸不著,也聽不到的老痞鬼不知何時跑到王管事邊上,一張嘲諷臉大大滴嘲諷,“少年郎,這小老頭怕不是怒火攻心,石樂志?”
老痞鬼又晃晃悠悠的飄忽到秦烈邊上轉圈圈,嘲諷臉斜斜蔑視著:“為什么要將你小子拿下了之后,再送什么戒律堂?”
“難道不是應該派人去通知勞什么子的戒律堂來擒拿你么?”
“哎呀呀……這小老頭腦袋瓜子不靈光,白活了。”
秦烈聞言,心底一抽,額頭青筋凸起,很想一大嘴巴子下去,廢了這多嘴的老坑貨!
奈何他對老痞鬼也只能是看得見,聽得到。
他也碰不著這老坑貨。
到現(xiàn)在,他對于這家伙的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其是從那前身祖?zhèn)鞯纳衩匦∷鰜淼摹?p> 其他的一慨不知。
就連‘老痞鬼’這個名字,都還是他起得,對方也不反對,就這么默認了。
反正啊,老痞鬼這家伙,給秦烈的感覺就是神神秘秘的,但更多的,還是——坑!
所以啊,聽到老痞鬼這么說,秦烈也是無奈啊,只能聳聳肩,一臉無語的表示你這老坑貨說得對。
秦烈這個聳肩動作本是無意,僅僅只是針對老痞鬼的。
可就是這個動作,落在王管事的眼里,那就是對他的無聲嘲諷哇!
“可惡的秦烈,簡直張狂跋扈!”
氣得老王恨不得一口血沫噴死秦烈!
可即便是急怒攻心,王管事還是有點理智,他惜命,可不敢親自下場。
秦烈越是這般故作嘲諷挑釁,他就越是疑神疑鬼,越是覺得有問題!
總覺得秦烈這廝就是在故意激怒他,引他動手,這說不定啊,就是個針對他的陰謀!
“哼!”
自以為看透一切的王管事恍然大悟,隨即冷哼一聲,陰沉鐵青的長馬臉拉得老長老長。
見沒有人上前擒拿秦烈,王管事便手指接連在人群中指點幾下:“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都給本管事上,給本管事鎮(zhèn)壓秦烈這廝!”
之前的那幾個廢物,可真沒用,連秦烈的底細都沒探出。
所以得派出更強的雜役弟子。
就他掌握的情況,他知道,這幫雜役弟子中,還是有幾個實力強大的,幾近完成初煉皮,在雜役弟子中都是拔尖的。
他指點的幾個,就是這幾個實力拔尖的雜役弟子。
可當王管事一聲令下,期待著這些雜役弟子一擁而上將秦烈拿下,令其尷尬的事情又一次發(fā)生了——他所指點的幾個雜役弟子中,并沒有一個雜役弟子聽從他的命令,上前擒拿秦烈。
這下就真的很尷尬了。
他老王說得話當放屁,都沒人理會了。
這些個雜役弟子眼神閃爍,他們可是親眼目睹秦烈的兇殘的,這家伙之前就是個打架不要命的瘋子。
如今猛不丁的,更是一言不合就殺人,兇的不要不要。
說沒什么依仗,可是不可能的,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可惡!”
王管事人老成精,當然知道這些個雜役弟子在想些啥,當即馬臉一沉,眼中似有寒氣四溢:“誰拿下秦烈,本管事免除他一月雜活!”
飛云門的雜役弟子就是牲口,雜活繁重,從早到晚,每天都累得喘不過氣來,能休息一個月,可就在美妙不過了。
當下,聽到王管事的話語,便有幾個實力拔尖的雜役弟子眼神一變,有些蠢蠢欲動。
可得罪了秦烈這個瘋子,那是會不死不休的,他們也在心里掂量下秦烈那一擊的力道,都覺得頗為棘手。
為了一個月的休息時間,招惹上秦烈這個不要命的瘋子,可犯不著拿命去拼啊。
他們可是秦烈這個不要命的瘋子!
要是被秦烈這廝盯上,不管不顧的都要弄死你,可就虧大了。
他們距離初次煉皮僅差一步之遙,進入外門,成為正式弟子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這種關鍵時刻,容不得他們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所以他們盡管對能休息一月有些心動,但還是壓了下了。
其他打醬油的雜役弟子,那就更沒的說,領頭的幾個都不出來,他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可不會犯傻。
看看那倒在地上,口吐血沫,左肩塌陷的雜役弟子的慘狀就知道,這秦瘋子,是要命的!
不來點更實在的獎勵,那就犯不著了。
著實的犯不著哇。
這,就是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