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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對頭的白月光

意外

我是死對頭的白月光 陌璟曦 2031 2020-04-24 11:45:57

  白日下樓,在人海中看到了等待他的小姑娘。

  她明眸皓齒,眉毛彎彎的,倚在走廊上看著外頭的景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平時白日是不喜歡擁擠的,這個時候他反而有些暗喜,在人群中可以肆無忌憚的看她。

  毫不掩飾的愛意欲望交織。

  杉錦好像有所感覺,扭頭轉(zhuǎn)向他,一雙清澈的眸子就撞進了他的視線。

  兩人都笑了。

  他是用笑意來掩蓋眼底的欲望。

  杉錦看到白日來了,她就特開心。

  “白日。”杉錦等人少了點,就跑到了他身邊。

  白日一動沒動,他就喜歡看杉錦奔向他的樣子,仿佛全世界她只能看到他一般。

  “白日,我們吃飯去!我要去西樓那邊的西餐廳吃!”杉錦念念叨叨的數(shù)著自己待會要吃的東西。

  白日就回復,嗯好可以。

  “對了,你作文寫了什么主題?”杉錦隨口問道。

  “我作文寫了草莓?!卑兹昭郯桶偷亩⒅煎\,翹起了狗尾巴似的,就等著主人的夸獎,他又重復了一遍,“寫的草莓?!?p>  “?。俊鄙煎\疑惑的問道,“你喜歡吃草莓嗎?”

  “你居然喜歡吃草莓?我都不知道,但是這次的作文和草莓有什么聯(lián)系嗎?”

  “………”白日的熱情就像被狠狠的澆下一桶冷水,馬上陰了臉。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還是在給我裝傻?”白日努力的壓低了嗓音,“草莓啊,草莓!”

  杉錦被嚇住了,她怔得不知道該做什么,喉嚨哽住,半響說不出話來。

  明明好好的白日為什么一下就變了臉?如此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白日一見杉錦委屈巴巴的模樣,就有些懊惱,自己說草莓誰會懂什么意思?難道還期盼這個小沒良心的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實在是不應該。

  他早上忘記吃藥了,不吃藥,就容易發(fā)病。

  難怪剛剛考試那么興奮,虧得他覺得自己下筆如有神。

  真是有病。

  從小時候的幾粒到現(xiàn)在數(shù)十粒的吃,有時候甚至還要打鎮(zhèn)定劑。

  這個病,怕是好不了了。

  害人害己。

  白日嗤笑一聲。

  他開始在心里不停的自責否定自己。

  “你自己先去吃吧?!卑兹蘸ε卢F(xiàn)在的狀態(tài)會傷害到她,匆忙留下這句話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杉錦緊緊的捏著手心,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看著白日遠去的背影,心里苦澀難受。

  總是這樣,什么都不說。

  白日一到寢室,立馬反鎖門。

  開始翻箱倒柜的找藥。

  越是慌亂越是找不到,地上反而被搞的一團糟。

  白日避開眼,看到桌子上的東西,他就忍不住想全部掃到地上去,想聽到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響,心里不斷的涌出可怕的念頭,此時他只想得到宣泄。

  拳頭握得嗝嗞嗝嗞的響,如果現(xiàn)在誰敢惹他,白日絕對一拳上去不會猶豫,往死里打。

  仍有一絲理智,這是在學校不是在家,不能隨便亂來,下午馬上考數(shù)學,如果搞的亂七八糟,他肯定來不及清理,更不用說待會室友吃完飯回來休息。

  本來住宿的初心就是除了更好的學習,節(jié)約時間外,就是想學會控制好自己。

  他忍得額頭青筋都崩裂,拿起水果刀直接就往手上割,幾條血痕新傷夾雜著舊傷,沭目驚心,看起很是猙獰,但對于白日來講,來快感是大于疼痛的。

  他喘著粗氣。

  無力的躺到自己的的床上,沒過多久,又開始撕扯被單,質(zhì)量很好的被子此時竟然也受不住白日的蠻力。

  “嘶嘶”幾聲床單被白日扯出了線絲,然后沒堅持住幾分鐘,就被他扯出了一個大窟窿。

  窟窿上被單枕頭上此時都血跡斑斑。

  白日眼神空洞的盯著床梁,發(fā)泄完之后感覺理智恢復了點,有時候他并不愿意吃藥,吃藥就感覺自己真成了神經(jīng)病。

  如果可以就這樣宣泄完以后,不會再發(fā)作就好了。

  妄想。白日嘴唇微微顫動,口里咀嚼著這兩個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

  “靠,打不開?!?p>  “我來我來?!?p>  “不行啊,咋回事?”

  “我們鑰匙壞了?要去找宿管嗎?”

  “不是,是里面有人鎖門了?!?p>  外頭幾人重重的拍了幾下門,還大喊著:“哪位兄弟在里面,開下門可以嗎?”

  “開門,是不是睡著了,開門!”有一個人甚至開始狠狠踢門,立馬發(fā)出砰砰的巨響。

  白日沒發(fā)聲,隔壁間寢室的人倒是首先受不了,開門出來說了幾句。

  “拜托,大哥們,下午還有場考試呢,給我們一點休息的時間可以嗎?”

  “是啊,你們也知道學校這隔音效果真的不敢恭維?!?p>  “大哥們考完再蹦迪可以嗎?”又有一個人開門把頭湊了出來,好像是在笑嘻嘻的說,臉上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數(shù)學考試燒腦,我們現(xiàn)在需要休息?!?p>  “艸,不是,我們沒蹦迪,這門打不開了?!?p>  “是啊,不知道這門咋了,我們也想休息一下啊?!?p>  “那你們也不能大中午在這里敲得啪啪啪的,擾民知道嗎?”

  “………行行行?!彼麄儙兹吮槐锏脹]話講,寢室門也打不開,只能先走了,邊走邊罵,“靠,不知道哪個牲—口在里面。”

  “今晚回去問問就行了。”

  “媽的,氣死。”

  “隨便找個地方趴會兒吧,老師說這次數(shù)學的難度不小,估計又是劉大爺出的題?!?p>  “靠,日……”

  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白日再也聽不到。

  寢室的樓道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寂靜。

  他怔怔的躺著,那些污言穢語,就像傳不到他的耳朵里似的,麻木,沒有任何感覺。

  白日突然感覺褲袋里有個鼓鼓的東西,他摸了出來,是杉錦早上給他的糖果盒子。

  小姑娘說的話仿佛歷歷在耳。

  他輕輕的撫摸著,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件事……

  杉錦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飯后就就去了自習室,自習室人滿為患,但好在還是很安靜,大都不住校的同學此時都集中在這里休息。

  她隨便找了個位坐下,才發(fā)現(xiàn)旁邊是李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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