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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案手記之南緣北轍

第三十五章 男人or女人

辦案手記之南緣北轍 耳語公子 2217 2020-05-01 21:31:26

  南劭指間又開始了摩擦,穆緣借著扯住衣角的動作偷偷看,他的手指很纖長,所以做這個特殊動作還是很好看的。

  不過簡單幾下就結束了,看來他這次思考進行的很快。

  “他最近見過死者嗎?”南劭停住的手下垂放好,繼而發(fā)問。

  雖然敘述的是審訊結果,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突發(fā)狀況,楚無爭回答的有點含糊?!八f,兩人在幾個月前分手,然后就沒見過了?!?p>  南劭認真盯著緊閉的門,像是能穿透門板看見里面正撲在桌子上的陳信軍。

  “再審審吧?!蹦羡繘]回頭,就這么說道。

  楚無爭進到審訊室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杯水。陳信軍再次坐到了那把凳子上,臉緊靠上桌子一如剛剛與地面的親密接觸,楚無爭將紙杯擱到陳信軍面前,然后審訊室內就回蕩起兩下敲擊聲。

  “起來,喝口水。”

  陳信軍別到后面的雙手,從兩邊被自己挪動到前面,捧起紙杯,急切地啜飲,險些嗆到。

  “你最近一次見方晴是什么時候?”楚無爭沒有坐下,站立俯視著他。

  水被他喝得見了底,胡擦了下嘴邊,陳信軍放下紙杯。

  “你撒謊了對不對?在你和方晴分手之后,你見過她,而且不止一次地見過她?!?p>  楚無爭傾身到陳信軍面前,盯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犀利。

  “你愛她,你想要和她復合,所以你多次的去找過方晴,可是她對你已經沒有了感情,之后你知道了劉滿金的存在,也知道了他玩弄女人的事實?!?p>  楚無爭不放過任何一個瞬間,就這么盯著他?!胺角鐟言辛??!?p>  陳信軍逃避的眼神突然集中起來,他看向楚無爭,然后急促呼出幾口氣,倒在椅子上。“居然真的是她。”

  對面,南劭眉兀自皺了起來。

  他又進入了思考,穆緣愣愣地看著南劭放在一側的手宣告著這一消息,直到他磨蹭的頻率些許加快,她才回神,在身上摸啊摸。

  壞了,只帶了筆,白紙沒拿。

  穆緣步子都動了一半了,南劭雙眉展開,目光偏向她的位置?!澳行?,兇手是一名男性。”

  就這個結論嗎?穆緣聽接下來沒了聲音,不禁有點失望,廖帥在現(xiàn)場提取到的腳印鞋碼是44碼,這當然是男性。

  “不是鞋碼?!蹦羡康纳碜右呀浫哭D過來了。

  穆緣聽完,奇怪地瞪眼看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大腦是不是裝了顯示屏。

  “依照陳信軍的反應,表示他早就知曉方晴懷孕的事情,但是不肯定,也就說明他是從意外渠道得知,沒有得到認證。方晴連在城市內唯一熟悉的人都守口如瓶,從這點來看她對于自己懷孕的事情是想絕對的隱瞞,但是她床頭與劉滿金的合照,也說明了她唯一告訴的人,就是劉滿金。而兇手也一定知道方晴懷孕的事,既然消息不是從方晴那里得到的,那么就只能是從劉滿金這里傳出的,從他擁有多名情婦的事件中,可以看出劉滿金是一個對于感情極其不重視的男人。而這類人,基本上在幼年時期直到成年時期從母親那里得到了過度的溺愛,甚至是無條件的順從,于是導致在情感方面,對于女性懷有輕視和鄙夷,所以對于這樣的秘密,他主動告知的,一定是一個男人?!?p>  手按上臺沿,倚在一處。這代表,他說完了。

  穆緣想偷偷回顧一下,但他所闡述的,進入穆緣的回憶之后總是糟亂起來。

  他的推理,一步接著一步,要是拿走一句,就是胡言亂語。排列組合起來,就是合理得滴水不漏。

  南劭能察覺到她還是在看自己,突然又思考到了些,想說就說了。

  “其實之前關于鞋碼還有死者臉上扼痕的間距過大等信息,也能從某種方法中判斷出兇手的性別,但還是有些武斷。”

  穆緣動動眼睛,對他說:“所以,你運用了心理學。”

  南劭點頭承認?!皞€體和群體的心理是有一般規(guī)律的,這種規(guī)律,出現(xiàn)偏差的幾率是很小的?!?p>  一直沒怎么往玻璃那邊望,剛開始的時候穆緣確實意識到南劭那一段論述伴隨著傳過來的話語聲,可是一心不能二用,穆緣能專注聽明白南劭所說的就算不錯,哪還有時間顧得上管那邊什么情況,那交流聲也不覺是從何時消失的。

  穆緣這時再望,隔著玻璃,只剩陳信軍與看守的警察。

  倒退到門檻,看到楚無爭也是剛出來,穆緣輕快走向他,語調夾著點顯擺。“南劭有結論了,兇手是一名30歲以下的男性。”

  南劭隔著面墻,聽見她說,上挑開眉……是在遵守約定。

  面前的人并未像穆緣所預想的那樣顯出驚奇,只是發(fā)起愣來,臉上可能是被走廊的燈照得,居然微微能看出幾分煞白的樣。

  時間倒轉,幾分鐘前,審訊室內。

  陳信軍緩了許久,恢復了正常呼吸的頻率

  已然坐下的楚無爭觀察他腿空蹬了下,再次坐正,趁機發(fā)問:“你剛剛說,居然是她,是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陳信軍知道沉默對自己無益,他定定神,將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我確實一直愛著方晴,我也知道她和他們大堂經理好了,但我更知道那個經理不是個好東西,我不斷求方晴離開他,可是方晴就是堅信那個混蛋會娶她。那天我去找方晴,看到那個混蛋和一個女人一起偷偷走到了他們酒店的后巷,我就跟了上去,想拍到他們在一起的畫面,讓方晴死心,可是只聽到了他們在說什么關于懷孕的事情,劉滿金還對那個女人說,自己會有辦法甩掉她?!?p>  范圍縮小,兇手很可能是一個女人。

  可這與南劭所說完全不符,這可愁了穆緣和楚無爭。

  穆緣站在隊長辦公室的桌前撓頭轉圈,桌邊上是一輕后跳坐上去的楚無爭,轉到門口踱步回來的穆緣瞧了一眼外面,已經全黑了。

  “陳信軍,有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樣子?”穆緣問。

  楚無爭又往上坐坐,邊動邊答。

  “他說大概看了一眼,細致樣貌沒看清,不過既然是和劉滿金同時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應該也是酒店工作的吧?!?p>  那很有可能是劉滿金那幾個情人中的一個,但是那五人都極力說明自己在案發(fā)當天早早就到了酒店工作,并且相互證明,而且那幾個農村女孩都很樸實,不像會串通作偽證……其實獨自思考的穆緣和楚無爭只是互相沒有通氣,所以他們不知道對方也都想到了這。

  楚無爭從桌上下來,動動腰,他想的,也就到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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