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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之將軍夫人

第二十二章 擔(dān)心蘇玖染

二嫁之將軍夫人 林葉盡染 2640 2020-04-18 19:16:35

  白衣來剛來到軍營時(shí),并沒有機(jī)會見到傅曄本人,但也一直留意著關(guān)于傅曄的消息,知道傅曄沒什么事,便放心在后營替受傷的將士包扎治療,直到數(shù)月前,傅曄手下一名將領(lǐng)受傷,傅曄親自送他來醫(yī)治,見到白衣的那一刻,傅曄愣了愣,隨口說了句:“先生?!庇钟X得不妥,便又急忙掩飾尷尬。

  白衣當(dāng)時(shí)就覺得挺奇怪的,除了臨云閣的人,并不會有人叫她先生。

  “先生,他傷勢如何?”傅曄向來體恤手下的將士,見那將士露出痛苦的表情,才會如此緊張的問道。

  “沒有傷及要害,靜養(yǎng)幾日便可以下床走動了。”

  “多謝先生。”

  傅曄行禮道謝,白衣正打算離去照看其他病人,又回頭對傅曄說了句:“不知你是不是他?”

  說完便離開了,眾人聽了還以為傅曄同白衣有什么交集,可從年齡上看,白衣也算得上是傅曄母親一輩,想不出會有什么交集,眾人疑惑,只有傅曄自己知道,白衣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白衣看到傅曄的第一眼就覺得眼熟,連聲音也是極像的,可白衣并不確定傅曄就是臨云閣副閣主,之后白衣總是會留意傅曄,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發(fā)現(xiàn)了阿念,白衣悄無聲息的將阿念攔下,并看到了傅曄給林墨的字條,都是關(guān)于蘇玖染和臨云閣的,白衣更能確定傅曄就是臨云閣副閣主,隨后又將阿念放了,白衣不得不佩服傅曄的謹(jǐn)慎,以阿念傳遞書信,若非細(xì)心些且留意時(shí)間長的人,根本很難察覺。

  一日,見四下無人,白衣進(jìn)了傅曄的帳內(nèi),傅曄見了白衣,也沒有因?yàn)樗阶躁J入自己的賬內(nèi)動怒,反而恭敬的道了聲:“先生?!?p>  白衣笑了笑,隨即說道:“這里不是臨云閣,副閣主不必多禮?!?p>  傅曄倒也沒有驚慌的表現(xiàn),反而淡定的很。

  “不知先生這是何意?”

  “我進(jìn)軍營毫無困難,反而很順利,像是有人特意安排,我是受了臨云閣閣主的命令,可她身在京都,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安排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你得到了消息,特地安排的?!?p>  “我與先生素未謀面,不知先生在說些什么?”

  “臨云閣副閣主從不與閣主有正面的交集,想來是你怕她認(rèn)出你來,你從軍之后,臨云閣副閣主也云游去了,世間還真是有太多湊巧的事?!?p>  傅曄依舊裝傻,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樣,白衣便提起了關(guān)于蘇玖染的事。

  “前不久,臨云閣傳來消息,說副閣主的手下想要越俎代庖,刺傷了閣主,閣主危在旦夕······”

  傅曄聽到蘇玖染受傷,便沒判斷能力,全然沒有想過這是白衣在套他的話,急忙說道:“林墨不會傷害染染的,染染她如何了?”

  “你既然知道臨云閣閣主就是宰相府千金蘇玖染,你又怎么不能是副閣主呢?”

  傅曄苦笑,這才明白是白衣故意引自己承認(rèn)真實(shí)身份罷了。

  “先生,既認(rèn)出了我,能否替我保密?”

  傅曄知道瞞不住了,便大方承認(rèn),還請求白衣替他隱瞞這件事。

  白衣并不在乎傅曄的身份,只是一直不知道臨云閣副閣主究竟是什么人,是否會對蘇玖染不利,如今既然弄清了身份,自然也就不必再處處提防。

  “你我都有著自己要守的秘密,但有一點(diǎn)是相同的,那就是永遠(yuǎn)都不會傷害蘇玖染,我自然會替你保守秘密?!?p>  “多謝先生?!?p>  自那以后白衣和傅曄便沒有再見,直到這一次傅曄深受重傷,軍中軍醫(yī)沒人有把握治好,白衣自薦,負(fù)責(zé)醫(yī)治傅曄。

  傅曄聽白衣說是因?yàn)樽约簩μK玖染的在乎,才會暴露自己副閣主的身份,不禁笑道:“若非先生對染染情真意切,我斷然也不會那么輕易就讓先生知道我的身份。”

  白衣聽了傅曄的話,愣了神,傅曄的身份那么容易識破,確實(shí)是傅曄沒有想過刻意隱瞞下去,從白衣輕易來到軍營做軍醫(yī),傅曄就沒想在瞞下去,他要瞞住的自始至終都只有蘇玖染。

  “為何要將身份讓我知曉?”白衣不解。

  “讓先生知曉我的身份,是想讓先生相信我,如此一來,能將染染護(hù)的更好?!?p>  白衣對傅曄的這個(gè)說辭沒有產(chǎn)生懷疑,她甚至覺得傅曄這次犯險(xiǎn)就顧修也是為了蘇玖染,因?yàn)轭櫺奘翘K玖染的意中人,是蘇玖染拼了命也要護(hù)住的人。

  “所以這次你拼死救顧修也是為了蘇玖染對吧?!卑滓聦⑿闹械牟孪胝f了出來。

  傅曄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繼而緩緩說道:“他是染染在意的人,我自然不想染染因?yàn)樗軅y過,但他更是未來的君王,為人臣子,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并不僅僅是因?yàn)槿救??!?p>  傅曄說的皆是肺腑之言,從他決定上戰(zhàn)場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想的清楚明白了,為人臣子,就該憂君憂國憂民。

  “我還是那句話,但凡你對玖染的在意少些,你也不會如此,不會涉足朝堂,不會征戰(zhàn)沙場,你做的一切的一切,又有哪一點(diǎn)不是為了蘇玖染,你的心思或許別人看不明白,可我經(jīng)歷的多了,又怎么會看不透你心中所想?!?p>  白衣知道,傅曄無論是征戰(zhàn)沙場還是做臨云閣的副閣主,所做的一切都與蘇玖染有關(guān),都是在為蘇玖染做打算,只是蘇玖染不知道罷了。

  “你這一次受的傷確實(shí)嚴(yán)重,傷及心口,若是再晚上些時(shí)辰治療,就算是華佗再世,也難將你起死回生,以后切不可再如此冒險(xiǎn)?!?p>  傅曄捂住心口處,癡癡的說了句:“受她受過的傷,也是好的,就當(dāng)我感同身受,替她承受了她曾經(jīng)受過的苦楚。”

  白衣明白傅曄說的是蘇玖染中毒那次,無奈的搖頭:“世間的嗔癡貪念真的那么值得嗎……”

  “傅曄的傷可好些了?”

  此時(shí),帳外傳來了顧修的聲音,傅曄因?yàn)轭櫺薅軅?,顧修自?zé)不已,傅曄昏迷期間,顧修不顧自己的身份,親力親為跟著白衣守著傅曄,全然不顧什么尊卑有別。

  “參見殿下?!卑滓滦卸Y道,傅曄正想下床行禮,卻被顧修攔住了。

  “你還有傷在身,不必多禮,這一次多虧了有你,否則如今躺著的,恐怕就是本太子了?!?p>  “這是臣的本分?!?p>  顧修這一次來,不僅僅是來看傅曄的傷勢,更是來賠罪的。

  “本太子今日來,是來賠罪的,當(dāng)日不該不聽你的勸告,執(zhí)意去追敗兵,害你為了救我險(xiǎn)些喪命……”

  “殿下,這使不得?!?p>  傅曄聽了顧修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吃驚的,他從未想過,高高在上的太子,竟然會同他說自己的錯(cuò)處。

  “今日在這里,本太子就允你一諾,無論將來本太子為皇還是為王,你都可以向本太子提一個(gè)請求,但凡本太子能做到的,都會答應(yīng),就當(dāng)報(bào)答你的救命之恩?!?p>  “謝殿下?!?p>  傅曄聽了這話,躺在榻上,半起身,雙手抱拳,以示謝君恩。

  “那你好好休息。”顧修見傅曄已經(jīng)沒了生命危險(xiǎn),不便打擾傅曄休息,囑咐了白衣幾句,就離開了。

  白衣看著顧修離去的背影,心中默念:但愿你將來不會成為薄涼之人。

  “先生,近來可有染染的消息?!?p>  白衣聽了傅曄的話,回過神來,蘇玖染離開京都前往北涼,白衣已經(jīng)知曉,只是如今傅曄傷勢尚未痊愈,不知道該不該同傅曄說。

  白衣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告訴傅曄。

  “玖染她,去了北涼,算算日子,今日是她離開京都的第二日?!?p>  “什么?”

  傅曄情緒過于激動,加上傷勢嚴(yán)重,竟吐出了鮮血,白衣見狀趕緊替他施針。

  “我就知道,不該同你說這個(gè)……”

  “染染……”傅曄嘴里念著蘇玖染的名字,隨著又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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