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我找到徒媳了
“不去不去,老夫我不傻,緩兵之計是不是?”老頭小胡子一翹很是高傲。
他將乾坤盤放入舊黃的布包中,對著老婦人遞了眼神,將手背在身后說道:“傷也醫(yī)治好了,你們也無需擔(dān)什么責(zé)任,小老兒還有要事,你們莫要阻我?!?p> 秦月與秦謝驚奇的對視一眼。
你們也無需擔(dān)什么責(zé)任?
難道面前的老頭真會卦命?
算出了他們方才發(fā)生的事?
看著少女已經(jīng)完好的手臂,秦家兄弟一時竟也找不到話接。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無礙,確實沒他們的事了。
可是就這么放人離開似乎也有些不妥。
“老先生,這是我秦府的客人,您不能帶走?!鼻刂x撓頭說道。
老頭聽著一話立刻哼出聲:“客人?什么客人?你小子可別誆老夫,明明是你誤傷了我的乖徒媳,為了周全才帶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p> 這老頭不是個普通人。
秦月有些頭疼。
老頭不想浪費時間,不耐煩的揮手:“你們快回去快回去,沒你們的事了。”
“不是,老先生……”秦謝還想接著說什么。
老頭立刻打斷:“不聽不聽,別想哄我。”
說著,他喜感的小眼睛看向金袍少年與紫裙少女的距離上前推了推:“起開起開,離我徒媳遠點,這是我徒兒的。”
秦謝被推開,不死心的上去勸解。
奈何老頭子就是油鹽不進。
老婦人和老頭偷偷對視一眼,拉住少女,準備離開。
眼尖的男女主立刻上前攔住。
老頭立刻炸了毛,氣呼呼的吹胡子瞪眼:“你們兩個后生怎么這般不懂事!”
“老先生,這是我們小妹,您不能帶走。”云挽寧冷聲說道。
君遠之亦點頭:“還請您歇了那心思?!?p> 男子淡然有禮,讓老頭移了移視線,他皺眉湊近,突然驚了一下,隨后快速的看了眼紫衣少女,片刻之后才恢復(fù)了神色。
“后生,你且信我,你這妹妹與我那徒兒,是一等一的好姻緣啊?!?p> 云挽寧感覺升起了些微不悅。
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
讓她快沒了性子。
“老先生,你若無事,我們便要離開了?!?p> 月清雅被云挽寧拉住,心中和青檀瘋狂交談。
就在剛剛。
青檀發(fā)布了一條提醒消息。
眼前的老頭,就是這個微胖頑童似得老頭。
竟是知曉神界之門為何封閉的唯一一人!
云挽寧發(fā)現(xiàn)身后的少女停了步子,她疑惑轉(zhuǎn)頭:“怎么了清雅?”
少女一臉糾結(jié)。
她該怎么告訴女主這個消息?
她就是個普通的凡人,雖在趕路的兩月里被男女主引領(lǐng)的進入了修行的門檻,可是她也只是個小菜雞。
就這樣的秘密,她是如何知曉的先且不說。
最主要的是就算能說,在場的人都是修士,她也不會什么傳音術(shù)。
她有些抓狂,突然痛恨自己沒有好好修行?。?p> 少女站在原地,看向老頭:“老先生,我可以問問您的名諱嗎?”
對誰都把胡子翹的老高的老頭在這時立刻軟了態(tài)度。
他笑瞇瞇的,準備動唇。
“玉靈子?!!”一聲帶著喜意的渾厚中年男音從身后響起。
直接把秦家三兄弟驚的回頭:“爹?”
秦老爺子跨出府門,老眼睜的圓圓的,喜出望外的看著門外馬車前微胖的老頭。
站在少女現(xiàn)在的老頭,轉(zhuǎn)頭看到向自己小步奔來的男人,面色懊惱的拍了拍腿。
失策了!
“好家伙!老子之前傳信給你一直不回,聽說你一月前就到了這,一直不來尋我,今天被老子逮到了吧!”秦老爺子哈哈大笑。
眾人:……
這是?認識?
……
老頭與老婦被扯著進了秦府。
秦家兄弟們同樣叫上了主角。
原來扯著秦庭算命的老頭是秦老爺子多月前便邀請多次的貴客,只是人一直未曾登門。
玉靈子不情不愿的被老友安排住了廂房,氣呼呼的跺了跺腳。
“我就不該與那群小子扯東扯西,該直接帶走徒媳才是。”
老婦放下木箱坐了下來:“人家小姑娘嬌嬌嫩嫩的,你怎么像個老土匪似得?”
老頭立刻吹胡子瞪眼:“什么老土匪?若再不帶走徒媳,咱們徒兒就懸了?!?p> 秦府華貴,窗外景色布置也是極美,老婦輕淡的看了一眼,雕花的桃窗立刻合了起來,周圍地下流轉(zhuǎn)出一道無形陣法。
老頭笑瞇瞇的小眼睛微微睜開,回想方才身后的人,微胖的身體上下起伏嘆出一口氣:“那穿銀袍的小子不是個善類?!?p> 說完,老頭抬手,布包里的乾坤星盤飛出,在空中轉(zhuǎn)動,上面詭秘難懂的星紋在一點點改變。
片刻之后,星紋停了下來,似乎卜算結(jié)束,待老頭看清內(nèi)容,皺眉開口:“一生糾纏?!?p> 老婦輕扣桌面問道:“誰和誰?”
“英娘,你心中已經(jīng)猜出,何須再問我?”老頭嘟嘴回答。
名叫英娘的婦人笑出聲:“他們自有他們的緣法,你操心這么多作甚?”
老頭哼了一聲:“若結(jié)局只一步便能兩全其美,我自是心疼咱們的徒兒,要插上這么一腳的?!?p> 聽到這話婦人點頭認同,只見老頭想到什么,連忙掏出一塊傳音玉,在中間的小珠子上按了一下。
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兩人對坐盯著手中的玉。
此時院外小池中,清澈的水面上荷花盛開,青葉剔透漂浮,池邊柳枝垂下輕晃,日光疏影照射暖路,枝頭上喜鵲停歇,歡快嬉戲在一起。
“師父?”一道極好聽的聲音自傳音玉中響起,似珠玉相擊般純凈悅耳,令人心神一震,牽動魂魄。
“你小子還知道你有個師父?出去混浪了三年還不夠?現(xiàn)在在何處?快些從實招來!”
傳音玉傳出少年低沉的笑聲:“在風(fēng)陵州?!?p> 老頭喜上眉梢:“風(fēng)陵州?風(fēng)陵州好?。‰x虛妄州近,乖徒兒,你快些來找為師。”
聲音有些意外的響起:“您去了虛妄州?”
老頭嗯嗯的應(yīng)付著這個話題:“此事暫時不說,你只需記住,為師給你十日時間,十日后我要見到你的人。”
“您被欺負了?”
英娘聽到這樂出聲:“你覺得誰有能耐能欺負咱們?”
“師娘也在?到底是何事讓你們這般上心?”
老頭將傳音玉換了個手拿著,湊近認真開口:“乖徒兒啊,你快些來吧,為師找到徒媳了。”
傳音玉頓時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