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在心中大刺刺評價著錦書,又默默說服了自己。
待肯定了心中答案,余光掃過女子的發(fā)際,見她只別了一朵與衣服同色的淡藍(lán)色絹花。
“你的海棠木簪呢?”
“呃?”
錦書還在努力辨別“你猜”二字的含義,一下被主子天上一句地下一腳的問話弄蒙了。
“呃什么呃?回話。”
隔岸也不知自己為何一見她一臉懵懵的樣子就歡喜訓(xùn)她。
心里沒來由的暗爽。
主子又是一張臭臉,錦書馬上變回婢女“錦書”。
“回七少爺?shù)脑?,奴婢怕把那只木簪再弄斷了,就收起來了?!?p> 男子有些好奇:“那根木簪對你很重要嗎?”
“是很重要。那是奴婢的父親為奴婢親手刻的?!?p> 原來如此。
隔岸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這根木簪果然對她有特殊的意義。
……
錦書并沒發(fā)現(xiàn)主子的思索,一門心思的在想接下來如何能再多賺點錢好拿回家給哥哥。
雖然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鳳成家的債已經(jīng)還清了。
問了哥哥,聽說他們夫妻也沒敢再來找過麻煩,算是無債一身輕了。
可家里還是很窮。
雖然主子把哥哥安排的很好,但能把真金白銀拿回家,哥哥見了一定很開心。
說不定,還能攢些錢財為哥哥說上一門親事。
小勇哥和玉書年齡相仿,他家的孩子都快上私塾了。
哥哥也不能再耽誤青春了。
重要的是自己現(xiàn)在為奴為婢,不能時時照顧哥哥。總讓小勇哥一家照顧總不是辦法。
若有個人能替自己照顧哥哥一生,實在是再好不過。
想到這些,錦書抬眼偷瞄了一眼對面小憇的絕色主子。
自己又沒本事,更沒自由。
看來自己的生財之路只能從主子這兒走了。
恰巧,主子微睜開狐眸也看向了自己。
錦書頓時笑的一臉諂媚。
“七少爺,您睡醒啦!那個……奴婢有些話想和您說?!?p> “說?!?p> 男子聲音淡漠,似是一點兒也不好奇她會說些什么。
可也沒有不想聽的意思。
“呵呵……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呃?”
男子劍眉輕抬,有些不耐煩。
錦書實在害怕主子的好脾氣一晃而逝,趕緊接著說。
“您看啊!自從奴婢到了容府,因為您一向心善,體恤下人。奴婢除了每天做一些端茶倒水,打掃房間等簡單的活兒,其它時間真的很閑。奴婢都胖了!”
說著,用兩只小手按住自己的腮幫,粉嫩的小嘴被撐的像條金魚。
男子笑意漸濃。
錦書見時機不錯,又接著拍馬說到。
“您還對奴婢和哥哥這樣好,讓奴婢想報答您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不如這次回去之后,您再多安排些活兒給奴婢。哪怕兩個下人的工作奴婢也是做的來的。主要是奴婢身上的力氣都沒地兒使?!?p> 邊說邊彎起胳膊做了一個有力的動作,來證明自己是可以多干活的。
男子笑意很深,準(zhǔn)確領(lǐng)悟到她話中的精髓——“缺錢”。
看著她一番幼稚的動作和諂媚的表情,突覺好玩又有趣。
“好?!?p> 雖然聲線依然沒有變化,而且只答了一個字。
錦書卻歡喜的不行。
也就是說自己可以干兩個人的活兒,拿兩份工錢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