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北方邊境的艷陽高照,顧宸早已起來整裝回京,至于沈成安早已回去,畢竟自己要務(wù)在身。
故里起身,外面陽光明媚,微風(fēng)習(xí)習(xí),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故里出賬走了兩步,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阿洛與薛青在不遠(yuǎn)處相談甚歡。
在陽光的照耀下,阿洛明媚動人,薛青一如既往掛著陽光帥氣的笑,不同的是此刻帶著絲絲羞澀,不遠(yuǎn)處的故里不覺在這兩人身上看出相配的感覺。
故里走上前,帶著有些八卦的笑,對阿洛說:“阿洛在干嘛呢?”
阿洛見故里過來,連忙回道:“夫人,阿洛找到了故人,所以不覺聊了幾句?!?p> 故人?故里疑惑,眼前就只有薛青,這故人指的當(dāng)然就是他了,“他是你的故人?”
此時薛青也同樣疑惑著,看向故里,疑惑地說:“夫人?”
阿洛對著薛青點點頭:“對啊,你還沒見過我家夫人吧?!?p> 薛青咂咂嘴,然后又看向故里:“你不是丫鬟,那日你是去……”薛青不禁想起那日在校場的事,又想起那日自己說的那句話,不禁尷尬了起來。
從薛青的表情當(dāng)中,故里已經(jīng)猜到薛青此時在想什么了,她自然是已經(jīng)不在意了,但對于阿洛說他是阿洛的故人,故里感到好奇。
“阿洛,你與薛副將是怎么相識的?”
阿洛莞爾一笑,說:“就是薛副將替阿洛起的名字?!卑⒙逭f著看向薛青,薛青不禁一笑,有些面紅耳赤。
故里這才想起阿洛說自己的名字是一位路人取的,原來那個路人是薛青,沒想到三年后兩人再次相遇,還真是有緣。
“原來如此,那也是有緣”
故里此話一出,阿洛和薛青都不禁有些羞澀起來,故里感受到了別樣的氣氛,不禁一笑。
“那個,夫人一會兒我們就要走了,我先過去了”薛青像個一點也不含蓄的大男孩,說話爽快大方,故里還蠻喜歡的這樣的性格的。
“你先過去吧,我們一會再過去”
說罷,薛青揚長而去。阿洛看著薛青遠(yuǎn)去的背影,臉上還帶著未盡的笑意。而這一切故里都盡收眼底。
“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故里不禁調(diào)侃道。
阿洛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調(diào)侃了,一臉羞澀的嗔怪道:“夫人,阿洛沒有?!?p> “哈哈”看著羞澀難當(dāng)?shù)陌⒙骞世镄α似饋恚熬┞屣L(fēng)流絕代人,是多美的佳人才會為她取名‘阿洛’”,故里心想說不一定是一個一見鐘情的故事。
待軍隊整裝完畢后,顧宸帶隊回朝,顧宸騎馬,而故里和阿洛則坐馬車。
回京的路上一路顛簸,故里時常會擔(dān)心顧宸的傷口會裂開。
顧宸受的是箭傷,有些失血,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兵傳消息這么粗心,讓故里擔(dān)心受怕一場。
途中,軍隊停下來小憩,吃了些食物,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xù)趕路,一路風(fēng)塵,到了黃昏才到京都。
顧宸打了勝仗,立了戰(zhàn)功,皇上年齡大了,便命太子親迎,這自是皇家給予的一種榮耀。
太子不得私會大臣,得了皇上允許,太子在自家府邸為顧宸擺了盛宴,當(dāng)然也有些朝中大臣一同參與宴席。
一路上臣民歡呼,故里最怕這種場面,故里的馬車一路行駛到太子府前,故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到了太子府中,迎接她的是顧韻,顧宸早已與太子眾臣會合,便把故里交給了顧韻。
故里見到顧韻時心里還是有些怵她的,故里總覺得顧韻身上有一種氣場,一種高冷威武的氣場,與那些皇家女子自是不一樣,皇家女子是權(quán)貴勢力,而顧韻則是英武敬仰,與顧宸有幾分相似。
故里原本以為顧韻會像上次一樣對自己冷冰冰的,卻沒想到這次對自己有幾分和善親切,讓故里有些受寵若驚。
顧韻帶故里穿過長廊,來到了一個房間,然后在衣柜中一陣翻找,找了好一陣才找到一件自己滿意的衣服,然后遞到故里面前,說:“這件衣服我還沒有穿過,今日你來我也不能讓你穿我的舊物,這件以上是前幾天剛裁來的新衣,顏色也不算鮮亮,但也不失氣質(zhì),與你也相配,一會兒是慶功宴,你的面子便也代表我弟弟的面子,你試試,看看可還合身?!?p> 故里面對顧韻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接過衣服,謝道:“謝太子妃?!?p> 顧韻一笑而過,對故里說:“以后你也不用這般客氣,你與阿宸一樣喚我聲姐姐就行,都是一家人,何必都端著?!?p> 顧韻豪言直爽,故里便也不拘著,喚了顧韻一聲“姐姐”。
顧韻聽了這聲姐姐,心里好像很是滿意,然后滿意地笑笑:“這才對嘛,快去換衣服吧?!?p> 故里笑著將衣服拿到內(nèi)屋去換下,此時心里好像并沒有害怕顧韻了,反而對她心生幾分歡喜,與那些總是端著的皇家貴女,故里更喜歡直言直語,沒有架子的顧韻。
故里換好衣服之后,顧韻便帶她到宴席場地,一路上顧韻都挽著故里,這讓故里對顧韻又多了幾分親切。
“聽說這次你聽聞阿宸受傷便馬不停蹄的去找他,我這個做姐姐的感到很欣慰”顧韻挽著故里的手說。
故里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顧韻對自己態(tài)度改變是因為這件事,故里一笑爾之,說:“他是我的夫君,若是他有什么事,我存于這北朝又有何意義?”
聽了故里的話,顧韻欣慰地笑笑,拍了拍故里的手背,“阿宸不是一個善于表達(dá)的人,若是他認(rèn)定一個人,拿這人便是他此生的至死不渝,而你,就是他認(rèn)定的人,我是他的姐姐,也許我不知道他因何認(rèn)定你,但是既然你是認(rèn)定的人,我希望你們能走下去,不要辜負(fù)了阿宸”顧韻特意強調(diào)了最后一句話。
顧韻的話使故里心里五味雜陳,沉思良久,最后故里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顧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