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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神醫(yī)只想談戀愛

【二三】這位神醫(yī)把人壓在身下

這位神醫(yī)只想談戀愛 靴豆兒 3052 2020-04-04 21:25:00

  鐘離譽拉著林華宴的衣袖,尷尬地說道:“誰欺負你了?。俊?p>  “就你!”林華宴指著鐘離譽,回頭看了看鐘離霍,不敢直指他,便回頭說道:“還有你哥!”

  鐘離譽站了起來把林華宴扶住便說道:“好啦,你醉了?!被仡^又跟燊志說道:“燊將軍,我先扶她回房了?!?p>  燊志笑笑說道:“去吧?!?p>  兩人歪歪扭扭地走著,林華宴一直在嘴里叨嘮說道:“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

  鐘離譽哭笑不得,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想以后覺不能讓林華宴碰酒,便說道:“你醉了?!?p>  林華宴嘟著嘴,突然大喊道:“我沒醉!”就一手把鐘離譽推開。鐘離譽一個沒站穩(wěn)就碰到了欄桿,整個人就往后翻翻出了欄桿,四腳朝天地摔在欄桿外面。

  這摔得鐘離譽可是天旋地轉(zhuǎn),一時間差點暈了過去。只聽到林華宴的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死了?死了?不要死!”話音剛下,他就感覺被人抱在了懷里,一陣溫暖伴隨著酒氣從胸口涌上了頭。

  他睜開眼睛看到林華宴壓在自己身上,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脖子,而她的臉則是埋在了自己的胸前。林華宴的身體有些顫抖,好像是在哭著。他伸手去拍拍她的背說道:“我沒死呢?!?p>  林華宴抬起頭看他,一雙眼睛里淚水和笑意共存著,說道:“哎,你復(fù)活了!”

  鐘離譽被林華宴壓得緊緊得,他挪了挪身子說道:“我是還沒死?!?p>  突然林華宴開始吸著鼻子,兩行眼淚就從眼眶中流了出來,她啜泣著說道:“可是可是……那人卻不能復(fù)活了?!?p>  鐘離譽有點懵,但知道林華宴喝了酒之后腦子有點不清醒便順著她問道:“誰呢?”

  林華宴擦了擦眼睛,把一邊臉完全埋在了鐘離譽的胸前,鼻子和半邊唇都碰在了鐘離譽的胸口,那吸鼻子產(chǎn)生的氣息比任何一個時候都更加明顯。林華宴一雙淚眼向上看著鐘離譽說道:“那少年才十幾歲……走之前還喚著娘親……我沒有救他……我救不了他……”

  林華宴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可鐘離譽還是明白她說了什么。鐘離譽坐了起來,把林華宴完全摟在懷里,下巴輕輕地貼住林華宴的發(fā)旋,溫柔地說道:“但是你救了燊將軍啊,你還救了很多人,難道救了他們就不值得你開心嗎?”

  林華宴仿若無骨整個人都靠在了鐘離譽身上,低聲說道:“你說他們都開心嗎?”

  鐘離譽聞到了林華宴身上的暗香和酒氣自己也醉了一半,神推鬼使地在林華宴的發(fā)旋上輕輕地留下了一個吻說道:“沒什么比活著更開心了?!?p>  林華宴聽到這話,心中那隱隱作痛的小洞好像被填平了一般。她雙手又抱緊了些,想更加靠近這個人,她甚至想住進他的心臟里面。他有節(jié)奏的心跳聲,仿佛是她的安眠曲。慢慢,慢慢,她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林華宴照常醒來,一醒來就覺得頭痛欲裂,便連爬帶滾地摸到百子柜前翻出了一瓶解酒藥服了一顆,一邊心道,那酒后勁還真大!自己從走出宴席之后就斷了片什么都想不起來。

  剛梳洗完就聽到有人敲門,門外人說道:“阿宴,起來了嗎?”是鐘離譽的聲音。

  林華宴腦中突然閃過幾個畫面,昨天走出了宴席以后鐘離譽好像……摔了個四腳朝天??!想起還真的有點好笑。

  林華宴過去開門,只見鐘離譽和鐘離霍都站在門外。

  “怎么了?”林華宴一步跨出了房門。

  鐘離霍抱著胸問道:“我想知道燊將軍的傷勢現(xiàn)在如何?我們大概還有幾天才能回京?”

  林華宴歪著頭想了一下,便說:“大概還需要個四五天靜養(yǎng)。回京城路途奔波,我怕操之過急的話他的傷口會裂開?!?p>  鐘離霍摸著下巴估算了一下時間說道:“因為芝楚已經(jīng)派使者往京城去,我要趕在使者到達之前回到京城給阿爹匯報。如果是這樣的話,阿譽你跟我先回京,林華宴在這里照顧燊將軍到回京,你們看如何?”

  林華宴心道,那豈不是要跟鐘離譽分離自己跟著一堆不認識的男人嗎?于是抬頭看了一眼鐘離譽發(fā)現(xiàn)鐘離譽也在看著自己,她馬上錯開視線低著頭說道:“都行,你們隨便。”

  雖然只是一剎那,鐘離譽還是看出了林華宴眼神中的不舍,可鐘離霍這么安排他還是不敢說不,便說道:“好?!?p>  鐘離霍點點頭說道:“那我們今天午時啟程,不能耽擱了?!?p>  “午時?這么急?”林華宴沖口而出就說道。

  不止林華宴,連鐘離譽也是嚇了一跳,便跟鐘離霍說道:“二哥,這個會不會有點急?”

  鐘離霍眉心一皺道:“使者昨天早上已經(jīng)啟程,我們?nèi)绻皇墙裉靻⒊痰脑捲趺醋返蒙???p>  鐘離譽心中約莫算了一下,的確今天就應(yīng)該需要出發(fā)了,而且必要時還需要兩人快馬加鞭趕回去。想到這里便無奈地嘆了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林華宴低著頭,思考了半會兒,抬頭對鐘離譽說道:“你的藥不能停,這樣吧,我現(xiàn)在趕制一批藥丸,你路上記得準時服藥即可。”

  說著便扭頭往廚房去了。

  午時,鐘離譽和鐘離霍還有五萬精兵已經(jīng)在將軍府門口等著,可林華宴這人出了名是完全不守時,這次也不例外。鐘離譽在門口盼來盼去都沒盼來林華宴。

  鐘離霍皺著眉說道:“我先帶部隊走,你稍后跟上吧?!闭f著跨上馬,一夾馬肚便帶著大部隊離去了。

  鐘離譽實在等不下去了,正想進屋往廚房去。一跨入門檻,就看到林華宴跑著過來,可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大襟襖,而且襖的胸前全濕透了,搞不清楚那是汗?jié)n還是水漬。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隆冬臘月,雖說南方?jīng)]有下雪,但也是寒冷入髓。

  她一邊跑著,看到鐘離譽出現(xiàn)便又加快了腳步,基本上是運著輕功跑過來的。

  “你慢點,沒這么急?!辩婋x譽怕她摔著,便出聲說道。

  林華宴跑到鐘離譽面前,鐘離譽才看到她滿頭是汗,連發(fā)絲上都有著汗滴,臉上還帶著一抹好看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是制藥制成這樣的,還是跑成這樣的。

  “這個,你拿好?!绷秩A宴把一小藥瓶交到鐘離譽手上,又拿出了另一個小袋子說道:“藥瓶里的藥每天早晚服用,不能停。然后袋子里是一些常用藥,都寫上名字和功效了你自己看,看不懂就讓周子易幫你看一下。”說著又從腰間掏出一個小香囊說道:“這個本來是鄔先生給我的香囊,味道淡了我就混入了別的香料,有安定心神的作用,你睡覺時候放床邊?!?p>  鐘離譽心中一下子暖了起來,林華宴雖然不在身邊,但所有東西都幫他安排得妥妥當當而且這細心絕對是讓人無法比擬。他覺得他開始離不開林華宴,穿得多少林華宴幫他安排,穿少了怕他冷穿多了怕他悶,吃什么林華宴幫他列食譜,不讓他吃少也不讓他挑食,連睡覺睡得好不好林華宴也幫他想好。

  最近鐘離譽反復(fù)在想,是不是只要給得起錢林華宴就會對人好?是不是只要是病患林華宴就會照顧他?林華宴對自己的體貼入微是否只是因為他是個病患?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他的心就仿佛被人用利刃割破一般,那疼痛比他喘癥發(fā)作還難受。而更讓他難受的是,林華宴有時候?qū)e人還比對自己上心。

  林華宴在他面前哭過兩次,一次是涵嫣墨葬身火海,另一次也是昨晚為了那小士兵哭,還有那次從樊深家回來直接連哭都不哭,裝死了好幾天。他想問問林華宴,如果今天他遭遇不測,林華宴是否會為他哭?為他哭的原因呢?是因為他是個人?還是因為他鐘離譽在林華宴心中是特殊的?

  他失神地伸出手,把林華宴耳邊的碎發(fā)輕輕地撥到她耳后。只見林華宴一雙烏黑的眸子有點驚訝地看著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失控。鐘離譽一扭頭,錯開了眼神說道:“頭發(fā)上有葉子?!?p>  林華宴也沒有在意他的這個舉動,只是用手撥了撥頭發(fā)說道:“一路小心?!?p>  “嗯?!辩婋x譽說著,便扭頭走出了將軍府。

  燊云正牽著馬在將軍府外等著,看到鐘離譽從將軍府出來,臉上帶著一抹緋色。燊云心道,這林華宴一開始嫁進來的時候鐘離譽還是千百個不愿意,可現(xiàn)在這么看果然是日久生情了。燊云把馬僵用雙手遞給了鐘離譽,鐘離譽接過馬僵一個利落就上了馬。

  他呆呆地看著將軍府門口半會,直到燊云喊他,他才回過神來。

  “殿下,怎么了?”燊云臉上還是帶著微笑。

  “沒事?!闭f罷一勒馬僵便往城門去。

  他不知道,將軍府門內(nèi),林華宴聽到他馬蹄聲遠去,才探出半個腦袋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林華宴才心有不舍地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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