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覺的時候傅茵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姐姐媽媽還有許庭生都在醫(yī)院看著她······真是搞笑,她是動物園里讓人觀賞動物嗎?
“茵茵醒啦?!焙涡√K臉上的疲倦深深的印入傅茵的眼里,她想說話,只能發(fā)出沙啞的“嗯唔”聲,身體上的傷痛提醒著她,她現(xiàn)在不是在做夢。
“你先別說話,你傷到了嗓子?!备凳|說著。
“傅總你別擔心,公司一切順利。”許庭生急忙說。
傅茵又昏睡過去,她昏睡前唯一的意識是,傅少書怎么樣了,她記得他把她的身子扳過來擋在了她的身前,車子是筆直的撞了過去,他應該很嚴重吧!
醉仙居的高層定制房間里,沈卿之搖曳著杯中的紅酒,薄唇輕啟,“查到了?!?p> “是盧三的義子盧貴指使的,原因是他查到了傅少書是陸十的兒子,想殺人滅口!”
“呵,”一絲冷笑從沈卿之唇間溢出,“我們的人說,盧三在找他的親侄子,可他的義子卻想殺死他,孫核你覺得盧貴有這個膽子嗎?”
孫核搖了搖頭,盧貴只有十八歲,而且他和盧三的關系勝過親父子,盧貴沒必要殺他。
“盧三什么時候來中國?”沈卿之一口飲進杯中的酒,嘴角還有遺留的鮮紅液體,在暗暗的燈光下,別有一番嗜血的冷趣。
“半個月后。”
“你手上的那份資料加點火候給我們的盧爺送去!”沈卿之掛著一抹邪魅的笑,盧三胃口大,那也要看他吃不吃得下。
“是,那······傅二小姐······”孫核的話沒說完就被沈卿之的一記冷眼打斷,這個骨子里有著殘忍的狠勁的男人,動一動手指都能加速別人的死亡。
其實趙從就是想問問要不要去關心關心,雖然做了這么多年沈卿之的助手,他依舊看不懂他怎么想的。
傅茵做了一個夢,那是她剛見傅少書的第一天,她是個名副其實公主,高高的站在二樓的樓梯口靜靜的看著他滿臉的羞澀和手足無措,從第一天開始傅茵就不喜歡他,她認為他是爸爸媽媽感情變壞的導火線,是將來和她爭東西的,所以她對他一直都是冷著臉。
后來傅茵發(fā)現(xiàn)他很喜歡跟著她,盡管她十分嫌棄。他喜歡做好一切,對她說的話也都是唯命是從,還有挺身相助的生命······
傅茵覺得自己身子很沉重,像是被什么給壓著的一樣,唇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撕扯,傅茵皺著眉睜開眼睛,待看清楚是誰之后,傅茵驚訝的推開他,奈何虛弱的她怎能推的動。
傅茵用力的別過頭,“你干什么?”傅茵惡心。
“反應這么大?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可能是傅茵的反應刺激到了沈卿之,說出的話如此尖銳。
傅茵聽他這樣說,轉過臉看著那雙非常好看的桃花眼說,“就這么饑不擇食?你確定要在這個場合?”
沈卿之瞇著眼看她許久,從她身上起來,坐在一旁,“你的這個弟弟真的很有膽氣,一百二十碼的速度他都敢攔!”
傅茵知道這個事情,早先她醒來的時候問了傅蕓,傅蕓說傅少書的后背有幾處輕微骨折,傅茵怎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嚴重性。少年時,他就為她傷了背部,那里還有一個十公分的疤痕。
傅茵閉上眼睛,這些事情她真的不想在回憶。
“你比我更清楚傅少書的存在,你在躲避什么?”沈卿之想要一層層的剝開她。
“你答應的,婆姐明天能出來?”傅茵轉移話題。
沈卿之翹著二郎腿,轉著自己的手指,“那你可要想想用什么報答我?”他順著她說下去。
“七月里的交易,傅氏出資一個億!”
沈卿之底底的笑出聲,“這就對了,茵茵,”說著他握住傅茵的手,“只要你不選擇離開這一切都好說!”
傅茵淺淺的抽出自己的手,放在另一只手上,附在白色的被子上。
沈卿之眼光波動,冷光幽異,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會讓她脫離。
后來,許庭生來了,他說的事實讓傅茵心涼了不少,古毒幫惹事想要鏟除傅少書,難道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真的要公開了嗎?
小時候傅茵真的有相信過傅少書就是他的弟弟,可是她真的沒有忍住。她在國外的那幾年對傅少書做了一個詳細的調(diào)查,傅少書是老古幫陸十的兒子,他應該叫陸夜銘的,而爸爸對他的偏愛不過是當初陸十救過他,她對父親有足夠的尊敬和信任,可是爸爸對她卻沒有。
“需要找秦叔聊一下嗎?”許庭生看著傅茵的臉色說話。
不知為何,當要面對傅少書身份公開的時候,她寧愿選擇隱瞞保留,比起這些就算讓他留下又怎樣?
“先不用!”傅茵頓了下,“你去查查盧貴和他身邊的人。”
“好。對了,為你物色的秘書人選你要不要看看?”許庭生晃了晃手中的資料。
“先放這吧,得空了我會看?!?p> 傅茵等許庭生走了才出了病房,差不多一個星期了吧,醫(yī)生說她很慶幸傷的不重,一些皮外傷注意休息就好了。
傅茵來到傅少書的病房,他睡著,他醒了幾次時間很短,有時候口中還會叫著傅茵的名字,這是從小到大傅茵第一次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只是苦澀的感覺越發(fā)清晰。那樣美好的一個大男孩屢屢為她險些丟掉性命。傅茵!這些東西你要怎么回報。
他的臉龐消瘦了許多,唇色顯得也是很蒼白,可五官看起來依舊很好看,這個笑起來滿臉都是陽光的男孩,她終究生了同情之心,可能所有的虧欠都加在一起了吧!傅少書,若是你好好地,你在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