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多了一雙男士運動鞋,有點熟悉。
開門進去之后就聽到廚房里噼里啪啦的聲音。
她多半知道是誰了。
坐過去想喊,卻看到廚房吧臺上的那抹蘭花,不是辦公室里那盆,這里面就只有一朵盛開的極好的花,花瓣略有光澤,看起來絲滑柔弱。
那個帶著圍裙的男人正忙碌的炒著菜,有模有樣的,一時傅茵竟忘了開口了。
傅少書轉(zhuǎn)身找什么東西,突然看到傅茵嚇了一跳,他喊了一聲,驚到了傅茵。
飯桌上,傅少書仿佛如坐針灸,被傅茵面無表情的看著著實有點嚇人。
“說說吧,不是去約會去了嗎?怎么在這?!?p> 今天林一笑送她回來的,回來時不見傅少書她還特意問了她。
她躲躲藏藏的說著傅少書去約會了,傅茵也沒懷疑什么。傅少書的年紀有幾個紅顏知己或者女朋友那也很正常吧。
只是傅茵覺得自己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塊。
傅少書看了一眼不茍言笑的傅茵,他讓林秘書隨便給她找個理由,怎么說了這個,傅少書挺囧的。
“我想著姐姐挺忙的所以就想過來幫幫忙。是我從林秘書那要的密碼你別怪她?!备瞪贂钡慕忉?。
不怪她?呵!
“我問的是你約會的事?!备狄鹣袷枪室獾模拖肟此趺磮A。
傅少書頭皮一陣發(fā)麻,這就是女人嘛?
“好吧?!备瞪贂鴵P起笑臉,姿態(tài)不羈的說,“其實我約會的對象就是姐姐。”說完傅少書呵呵的笑著,空氣里的尷尬若是不用干笑掩飾,真的想讓人找個地縫鉆進去。
傅茵起身,步步逼近,傅少書覺得情況不妙,想起身,卻讓傅茵快了一步。
傅茵揪住傅少書的耳朵,“想死了是吧!”最近對他真是太好了,讓他忘了自己是誰。
“疼疼疼。”傅少書順著傅茵的力道起來。
傅茵聽著傅少書嘴里喊著我錯了我錯了,眉間一舒,松開了他。
傅少書捂著耳朵,觀察著傅茵。
“看什么,回去??!”傅茵吼他。
傅少書哪里會舍得走。
指了指廚房,小聲的說,“飯還沒做好?!?p> “不用你操心,我晚上不吃飯?!备狄鹬浪且黄眯模Z氣也輕下來。
傅少書有些泄氣的攏了攏頭發(fā),而后很少委屈可憐的說,“怪不得姐姐那么瘦,每次回家媽媽都要和張姨說姐姐不會照顧自己,每次都帶著幾兩肉回去,像是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媽媽心疼,大姐擔心,弟弟我更是日夜不眠吶!”
傅茵的表情從不可思議到震驚再到無奈,看著傅少書還想要拿圍裙再拭拭眼角,莫大的委屈無助。
她傅茵就不理解了,她才是當事人,她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他又多管什么。
他這個弟弟優(yōu)點很多吶。
傅茵扶額。
不想再刺激他繼續(xù)表演,就換了一種說法,“我這是沒辦發(fā),我是公眾人物嘛,要出境的,形象不好那上鏡多難看,是吧!”這時傅茵還真像哄小弟弟一般。
“是這樣嗎?”
傅茵被傅少書眼里的水汽給沖擊了,真害怕他就這樣落了淚。
“是的是的。”傅茵真誠的樣子就差差點發(fā)誓了,傅茵動手解著傅少書身上的圍裙,推搡他去門關(guān)處,“嗯,不早了你快回去吧,等會張姨睡了,你在回去就不好了哈,乖,快回去?!?p> 誰知傅茵剛說完,傅少書就停下了。
又是自卑弱小的樣子,他問傅茵,“姐姐為什么一定要趕我走呢,還是不喜歡我對嗎?”
傅茵被他這個樣子折磨的想要瘋掉,你丫的怎么不去演戲呢,當司機真是可惜你了。
“怎么會,你看,”傅茵指著釘在樓梯上的電子表說,“九點了,很晚了,雖然我們是姐弟,可是共處一室還是不好的?!备狄鹦睦锵牒芏?,面上還是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和傅少書作著理性的解釋。
“是姐姐心里有鬼?”
傅茵被一問竟然沒有說出話來,想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簡直想要吐血。
他在說,她對他有不良的想法。
雖然之前有過激情的畫面,她也承認那天的心跳和反應是真的,可不見的她會在一個坑里跳兩會。
天哪,這個弟弟真的是欠調(diào)教。
傅茵深吸一口氣看著滿臉希望的傅少書,這樣說,“嗯,姐姐心里有鬼,姐姐怕傳出去影響不好,你看你又不能負責······”
傅少書眼里的火光一明一滅,打斷了傅茵的話,“誰說我不能負責,大不了我養(yǎng)著姐姐。”
傅少書語氣激動,像是忘記了許多前提條件。
傅茵看傅少書的樣子,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傅少書有點陌生,他怎會說這種話。轉(zhuǎn)念一想可能是她想多了,傅少書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比他大了五歲,他也不會傾心與她。大概就是弟弟對姐姐的依賴吧?
傅茵和氣的說,“你怎么養(yǎng)?你工資有我高嗎?你知道我一個月一天的花費嗎?”
“我······”傅少書噎住。傅茵用的穿的都是牌子和私人定制,今天這樣的地位也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所以才會這么自信吧!
傅茵看他失神,拍拍他的肩,“好好努力好好工作,或許有一天你能做到?!备狄鹱詈筮€是沒有說太傷心的話,或許在她心里她也怕這個人失望吧。只是她自己還不清楚。
傅茵看著傅少書像蔫了的花一樣走出去,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敲打了下。
傅茵背倚著關(guān)上的門,她本身不擔心傅少書會不會留在這里,會不會有什么影響。她擔心自己一個沒忍住向他詢問,更擔心自己心里的舍不得。好像之前屢次逼迫他也是因為她知曉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