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學宮中,盧師長講解國學內(nèi)容,曹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看來昨晚不知疲倦的練槍,有些累了。
午后回到白府,樓飛宇已經(jīng)在等待。
“一凡兄,你們回來了,有好消息告訴你?!睒秋w宇迎了上來,隨白一凡二人邊走邊說。
“什么好消息?”曹磊急忙問道。
“我爹早朝回來,告訴我,今日朝議時間較長,主要有三件事,第一件自然是李安國被罷官革職,等待刑部審理,胡興也將被審理?!?p> 白一凡輕笑道:“這個在意料之中?!?p> “我爹說本來帝君震怒,當場就要將李安國和胡興正法,畢竟是太子和相國大人親眼所見,可是宋仁壽認為應該調(diào)查清楚。”
“宋知文的父親?”白一凡問道。
“正是,他和李安國交好,恐怕會從中阻撓?!睒秋w宇擔憂的說道。
“無妨,此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還有什么事?”三人已經(jīng)走到院中坐下。
“第二件就是相國大人提出科舉考試,初步得到帝君的認同?!?p> “這也是預料之中?!?p> “第三件事嘛...”樓飛宇開心的說著,然后故作玄虛的停頓。
“快說,第三件事是什么?”曹磊催促道。
“第三件事是,太子殿下提出要拜一凡兄為師!”樓飛宇一臉崇拜的看著白一凡。
“太子殿下也真心急,這么迫不及待,也不管一凡答不答應?!辈芾诒г怪?。
“順其自然吧?!?p> “一凡兄,本來宋仁壽極力反對,但是相國大人說你是治國之才,甚至超過他。然后曹將軍說你是將帥之才?!?p> 白一凡頓時尷尬無比?治國之才,將帥之才,我在地球啥也不是,到這里成了一國之才,我咋不知道呢。
“太抬舉我了吧?”白一凡問道。
“沒有,沒有,一凡我覺得我爹他們說的不差?!辈芾诤俸傩χ?。
“然后帝君龍顏大悅,說封你為太子少師,而且太子說不限制你的自由,如有疑問他自然會來白府請教?!?p> “一凡,你還未及冠就當官了,以后飛黃騰達可別忘了我!”曹磊打趣說道。
“還好是虛銜,我才不想去當官了,哪有現(xiàn)在自由自在的?!卑滓环舱f著,輕錘曹磊胸口,隨后轉(zhuǎn)向樓飛宇說道:“科舉考試即將推行,如果順利的話估計今年會舉行秋試,到時候樓大人必然會讓你參加,你可別丟人了?!?p> “一凡兄放心,我現(xiàn)在日日苦學?!?p> 三人閑聊幾句,樓飛宇便告辭離去,以他的估計,李安國幾乎很難翻身,胡興也不足為慮,不用考慮他們,現(xiàn)在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最重要的還是習武。
“曹磊,你去找紀伯,他會指導你內(nèi)力的修煉,陳清秋的修煉已經(jīng)到了入道境,你要贏他,槍法和內(nèi)力的結(jié)合運用才能立于不敗之地?!?p> “紀伯?”曹磊疑惑。
“對,你別小看紀伯,就你這樣的,他能打你十個!”白一凡好不夸張的說,紀伯在軍中鍛煉多年,是入微境的高手,也是現(xiàn)在白府最強的人。
雖說曹石當年勇冠三軍,靠的是一身外功和兵法,如果要一對一單挑,紀伯年輕二十歲,絕對可以一戰(zhàn),有了內(nèi)力,配合槍法,那才是真正的槍術。
“真的?紀伯這么厲害?”
“不信,你和他打一場,保證你撐不住三招?!卑滓环残χf道。
曹磊連連擺手,嘿嘿笑著:“不用,不用,我這就去。”
“紀伯喜歡喝松花釀,還有長華街的烤鴨?!卑滓环蔡嵝选?p> “懂了,懂了,我現(xiàn)在就去。”曹磊還是很靈活的,人也大方,老爹是從一品將軍,每月給他的銀兩也不少。
白一凡從懷里拿出圖紙,遞給曹磊。
“這是梨花槍的圖紙,你去找個好的鐵匠鋪打造?!?p> 曹磊立刻接過,仔細端詳,看著圖紙傻笑:
“這槍我喜歡!”
“去吧,我給你準備一些好東西晚上練槍。”白一凡壞笑著。
白一凡的一臉壞笑看的曹磊毛骨悚然,心中肯定那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白一凡讓李嬸用碎布片縫制了幾個小沙袋,然后找了一些沙子裝進去,每個沙袋有五斤左右的重量。
吃過晚飯短暫的休息后,曹磊看白一凡手提四個小沙袋,不解的問道:“這是什么?”
“沙袋,給你綁在手腳上,你練槍的時候不許拿下來?!?p> 曹磊接過四個小沙袋,用手掂了掂重量,看著白一凡:
“這有什么用?”
白一凡笑了一笑,然后躺在院門口的石階上,隨口說道:“你試試就知道了?!?p> 曹磊系上沙袋,雖然加起來二十斤的重量,可是手腳不如以前靈活,步法自然也難以跟上,試著耍了幾槍,曹磊哭喪著臉:
“真的要帶這個東西練槍嗎?”
“你的速度和力量不成正比,你先熟悉這重量,等你解下沙袋那一刻就知道好處了?!?p> “可是...”
白一凡直接打斷曹磊的話:
“可是什么可是?不想戰(zhàn)勝陳清秋了,還喜歡被追著滿街跑?”
“我系!”
然后院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一個手腳被沙袋束縛的人,耍著槍,動作極其不和諧。白一凡要求先熟悉沙袋,把昨天的“夜叉探海勢”和“靈貓捉鼠勢”演練熟暢了才能開始“泰山壓頂勢”和“青龍獻爪勢”以及“蒼龍擺尾勢”。
白一凡自然不會浪費時間,獨孤九劍現(xiàn)在悟不透,但也要嘗試,北冥神功的修煉自然也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每日都要納真氣入體,現(xiàn)在北冥神功只有手太陰和顫中穴通了,最重要的少商還未打通,拇指少商未通,他就不能化敵之內(nèi)力為己用。
曹磊的修煉成果還不錯,短短兩天,槍法已經(jīng)入門,白一凡還在原地踏步,不過這沒關系,習武哪有一步登天的事。
第二天太子劉衍帶著一班人前來白府,今日的太子殿下身著“青衿服”,在距離白府一里的地方下轎,步行而來,身后宮廷侍者有手捧布帛者,有抬美酒者,有抬肉蒲者,這都是拜師所送的禮品。
九州帝國同樣尊師重道,敬重老師更是如敬山川鬼神,哪怕是太子也不例外,拜師禮不可少。
這當然不是白一凡自愿的,可是太子說禮節(jié)不可廢,昨日就傳來消息,說是今日吉日。太子拜師也需要行跪拜禮,但是白一凡說“我何德何能讓以后得天子跪拜。”遂將跪拜禮改成躬身作揖即可,如果太子不答應,白一凡也就不當這個太子少師。
白府門前,白一凡立于階前相迎,太子躬身行禮,侍者將禮品送入白府,太子隨白一凡進入白府時,突然感覺有人暗中窺視,白一凡略微停頓腳步,然后假裝沒事一般進入堂中。
進門的時候,白一凡同劉衍并肩,低聲問:
“暗處有人窺探,可是殿下的人?”
太子略顯驚訝,沒想到白一凡能察覺到他的存在,隨后也輕聲回到:“先生莫慌,那是父君給我安排的護衛(wèi),是個老宦官,沒有惡意?!?p> 白一凡恍然,是保護太子不假,也是試探自己。
白一凡任太子少師,太子重禮前來拜師,自然也不能讓人家空手而回,白一凡送給他一本變異版的《資治通鑒》,是白一凡連夜書寫,加上今日上午請來樓飛宇幫忙趕工寫成,將人物帝王全部換成九州歷史上的人物或者自己杜撰的人物,主要講授歷史教訓和一些經(jīng)驗之談。
太子劉衍抱著此書愛不釋手,仔細閱讀,臨行之際更是百般道謝。
太子歸去的途中,坐在轎中問:
“李公公,你覺得此人可當?shù)奶由賻???p> 轎外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宦官,用他獨有的陰柔的聲音回答:
“殿下,此人或許文學上如陳相國所言,當?shù)锰由賻煛!?p> 太子微微一笑,說道:“他察覺到你的窺探了?!?p> 李公公微笑的臉上突然表情僵硬,真察覺到了,那可不是一個文人那么簡單。
白府中白一凡詢問紀伯,可知道保護太子的李公公,紀伯聞言回道:
“公子,我有所耳聞,宮內(nèi)有個老宦官,傳聞是個用劍的高手,是宗師境,至于是大宗師還是小宗師就不得而知了。”
白一凡略顯驚訝,宗師境的窺探,自己都能夠輕易的察覺,看來北冥神功和穿越帶來的感知能力大大超出了預料。
往后的幾天白一凡和曹磊除了去學宮,就一直練槍練劍,曹磊的進步驚人,所表現(xiàn)的用槍天賦更是超出預期,白一凡本來準備十天的時間學習楊家梨花槍的其中十二勢,曹磊八天就完成目標,白一凡不得不繼續(xù)教學。
——曹磊為愛苦練槍,白一凡任太子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