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奇思妙想男女(二)
“你的臉這么大?!闭裏ㄅe著一個盤子解釋說道,覺得有點小,就指著烤肉的爐子說:“這么大。但是你的五官只有……只有這么小?!闭裏ㄅe著蘸醬料的小盤,過分的是他翻了面,指的是小盤的小小的圓型底座。接著他笑的滿地打滾,上氣不接下氣。
“你的大兒子好快樂?!奔緦?dǎo)對柳峰說。
“孩子嘛,這個時期有點奇思妙想很正?!绷褰忉尩?。
“這是中二!”陳名最近老愛研究年輕人的東西,“中二”是他學(xué)的新詞,他每天都要記幾個網(wǎng)絡(luò)用語,還要別人考他默寫,用出當(dāng)年考英語六級的勁兒。
王幸川覺得正煥這個人非常奇怪,雖然自己以前很胖很丑,但大家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模樣都會感嘆吃驚。而且笑就笑嘛,正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讓一群沒笑的人十分尷尬。
而且正煥笑完了,在大家驚異下,又一秒恢復(fù)一張冷漠臉,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還非常不要臉地?fù)屃送跣掖ǖ膭偪竞萌錾虾返难蚺拧?p> 王幸川笑著對他豎了個中指。
陳倩吃完自己點的,就一直再喝酸奶,不停地瞄王幸川,這時,程悅在底下踹了她一腳,遞了個眼色,陳倩立馬點頭跟著出去了。
“我告訴你,你不能一直自己在那里冒花癡,你要做點什么。否則你沒有機(jī)會了?!背虗傉f。
“我怎么沒有了機(jī)會了?”
“你們八字、星座、血型一個都不和,上天都沒幫你就靠你自己了。”
“那我怎么辦?!?p> 程悅覺得這個時候愛情大師韓東久應(yīng)該給陳倩算一卦,但現(xiàn)在好像來不及,所以程悅拿出手機(jī)開始查。
“嗯,首先你要肢體接觸,特別是假裝靠在對方身上,讓對方聞你的體香,所以你今天洗頭了嗎?”程悅問。
“早上洗的,不是體香嗎?”陳倩問。
“得了吧,早上和那個娘們對戲的時候,你一身臭汗?!?p> “真的,假的?”陳倩聞了聞,開始準(zhǔn)備脫衣服。
“你干嘛?”
“洗澡?!?p> “怎么洗?”
“那不是洗手液嗎?”
“我靠,你也沖不干凈啊,別人打開門一看一個大裸女在擠洗手液洗澡是什么感覺?”
“那就把門鎖上。”
“別人會投訴的!”
“那怎么辦?”
“好辦!”
安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哥哥去廁所好久沒回來,只能去找。
“你也去女廁所門口喊喊那兩個人咋不回來?!表n東久說。
“哦估計在補(bǔ)妝吧?!卑部⑿χ跣掖ㄕUQ?。
“補(bǔ)妝?吃飯還要帶妝嗎?”王幸川不解地問。
安竣到廁所門口,就聽見里面有人的叫聲。
“對不去,不用管我們,我的朋友頭發(fā)濕了在這兒吹一下?!背虗偡鲋愘坏醚f。
那個尖叫的女生看著陳倩在烘干機(jī)底下彎腰吹頭發(fā)。
“這樣真的好嗎?”陳倩問。
“放心,吹個表面就行?!背虗偯嗣^發(fā):“快了!”
“陳倩,程悅在里面嗎?”安竣大叫。
“怎么辦?是不是太久了?”陳倩說。
“等會兒,我們在忙著上廁所。”程悅說。
“啊?你好像就在門口???”安竣聽這個聲音,不就是在門口嗎?
“事那么多干嘛!上廁所你不急啊!”程悅大吼。
“哦,程悅我是不會說的。”
突然安竣想到,問:“你有紙嗎?”
“有,你要幾張?”程悅抽了抽旁邊的抽紙說。
“你有就行,我找我哥去了?!卑部⒎判牡卣f。
進(jìn)了男廁所,安竣開始找哥哥,“哥、哥你在哪?”
“咯咯咯……哈哈哈哈哈?!眹樀冒部⒚倾と?,“哥?”安竣正巧看到哥哥笑著走出來比劃著手指說:“這么大的一張臉,只有這么點五官,哈哈哈……安竣。”
“哥,你干嘛啊?”
“對不起,那個,那個實在太好笑了。你難道不覺得好笑嗎?我一個人笑估計會被人當(dāng)場神經(jīng)病的?!?p> “所以你就呆在這兒來笑了?”
“也不是,上完廁所就想到這件事,那張臉其實和沖廁水的按鈕差不多。”正煥邊笑邊說,安竣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安竣恐怖地看著他哥,感覺他毛病又犯了,前幾天突然砸DVD;上次韓東久還說他哥站在走廊對著天空呼氣;補(bǔ)課下午端著茶杯對著窗戶詛咒;有的時候笑的像三歲小孩,有時像個惡魔;還莫名其妙說要殺了徐琨琨;如今一個人笑的不輕……
“你不覺得好笑嗎?我們可是雙胞胎啊?!?p> “我覺得你病得不輕……”安竣說。
正煥沉著臉說:“我又不是陳倩?!?p> 女廁所傳來驚叫聲和陳倩大叫,柳家兄弟立刻沖出廁所門,差點撞到一個女生,那個女生抓著服務(wù)生說:“有個女生把頭發(fā)卷進(jìn)烘干機(jī)了。”
“哪個傻逼?”正煥和安竣同時說,還笑了,兩人說完又互看一眼,然后兩人低頭開始洗手,直到陳倩的叫聲再一次響起,安竣和正煥抬起頭看著女廁所門口異口同聲地說:“是那個傻逼?”
又同時說:“不是她是誰?”
陳倩疼的又叫了一次。
陳名不停地鞠躬給老板道歉,還說會賠的。老板笑笑說沒關(guān)系,都是季導(dǎo)的朋友就不用了,但是女孩子要記住烘干機(jī)不是燙發(fā)機(jī)哦。
陳倩的頭發(fā)燒焦了一撮,意味著著明天又要剪掉一點。
柳家兄弟在后面笑的顫抖,安竣還把誤以為程悅在門后面上廁所的事給說了,正煥笑的在沙發(fā)上兩腿瞪“自行車”,程悅瞪了他一眼,一旁陳倩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頭發(fā)燒焦了,一股焦味,還夾著一股藍(lán)月亮的味道,關(guān)鍵自己一只耳朵被他爸爸捏的死死的,讓她有一種跳芭蕾舞的感覺。當(dāng)程悅說是為了燙發(fā)才把頭發(fā)塞到烘干機(jī)底下的。陳倩覺得恨不得找個縫鉆進(jìn)去。程悅覺得不能說洗頭,更傻,好好的吃飯洗什么頭?到時候陳倩的那點小心思就被捅破了。
季導(dǎo)忍不住贊嘆“這個年紀(jì)的奇思妙想的有點嚴(yán)重?!?p> 王幸川覺得這嚴(yán)重的可以去看精分了,不過他是指柳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