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陳凱的口頭表示,黑妹果斷離開,籌錢去了。
中年道士舍不得離開,看著陳凱,也沒了之前的傲氣,唯唯諾諾的道:“前輩……”
“不用喊前輩,道不同不相為謀,叫我陳老板就行?!标悇P淡定反駁。
中年道士干笑一聲。
“好,陳老板,你可知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陳凱笑了:“用不著跟我打機鋒,沒意義,不想讓東西流失海外,準備錢就行,何必浪費時間?!?p> “陳老板,不瞞您說,十個億,我沒有?!敝心甑朗炕卮?。
隨后他繼續(xù)道:“但是東西,真的不能給光明會。”
陳凱深深的看了中年道士一眼,嘆息道:“不可否認,光明會不是什么好玩意,但是老兄,能學學人家的大氣嗎?錢也不出,力也不出,還用大義來壓人?這種惡心套路,到底是那個傻逼開發(fā)出來的?”
中年道士認真道:“我沒有說假話,這里面的東西,關乎天地蒼生,真要被光明會帶走,后果不堪設想。”
陳凱笑了:“合著東西在你們手里,這天地蒼生就安然無恙,被人家拿去,就不堪設想了?我就很好奇,這東西還能比核武器更厲害嗎?”
中年道士肯定道:“對,更厲害百倍千倍?!?p> “那你宗門被打的像狗一樣,怎么沒動用這個東西來自衛(wèi)?。俊标悇P好奇的問道。
中年道士:“……”
“此物并非戰(zhàn)斗所用,它貴重在于本身蘊含的秘密。”中年道士干笑解釋。
陳凱氣樂了:“我特么……行,你來說說,這到底什么秘密,如此牛逼。”
中年道士遲疑了片刻,道:“既然到了這一步,我就告訴陳老此物的珍貴之處。陳老板可曾聽說九天碑。”
“九天碑?”陳凱心思一動,面無表情的看著中年道士:“怎么突然說起此物?”
中年道士表情激動的道:“三百余年前,天降九碑,人間道韻消退,求天無應,入地無門,仿似天地人三界被隔離了一般。修行界傳言,此為天道之衰,修行末法。而此事件的關鍵,就在這天降九碑之中。當時九碑天降,神秘失蹤了三塊,另外六塊,卻被人瓜分,輾轉流離,如今兩塊在我華夏,一塊在東瀛,一塊在光明會。另外兩塊,被曾經(jīng)的強者占據(jù),一在桃花島,一在天王秘境。而這盒子中裝的,名為金龍戩,正是那天王秘境的開啟鑰匙之一?!?p> 陳凱聽得臉上沒什么表情,卻內心震動。
天地絕通,沒有誰比他更有說服力了。
手機里的幽冥群就是證明,一群陰神大佬都快失業(yè)了,天天都在聊天打屁,虛度鬼生。
就連帝君似乎都不能破解這天地變化之謎,只能被困在幽冥。
沒想到人間還真有相關的線索。
九天碑嗎?
心中念叨著,然后陳凱看向中年道士,笑了:“這就是你說的比核武器還要厲害百倍千倍的玩意?”
中年道士瞪大眼睛:“這天碑與天道相關,難道還不比一個武器重要?”
陳凱無奈道:“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那么問題來了,如此重要的東西,難道為它付出區(qū)區(qū)十個億,不值得嗎?”
中年道士道:“當然值得,只是……”
“既然值得,為什么不愿意?人家光明會可是啥也沒說,直接去準備錢了?!?p> “我這不是沒有嗎?!敝心甑朗勘锴f道。
“道門有吧?讓道門出,不給錢就用大義壓他們?!标悇P意味深長的笑說。
中年道士:“……”
“陳老板,何必如此呢,此物當真不能……”
“你再廢話一句,我弄死你?!标悇P瞪眼打斷。
中年道士:o((⊙﹏⊙))o.
“這又不是把錢給我,就是讓你們做十個億的善事,這特么都推三阻四,就這樣,你們還想著大義呢,臥槽,信了你滴邪?!标悇P氣惱臭罵。
合著就我好欺負,說利用就利用,說大義就大義,特么還有王法嗎?
“說得好!”
突兀的,一道聲音響起,聲音清朗,厚重,帶著贊嘆。
然后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穿著長袍的男子,三四十歲的樣子,面容周正,頭上挽了發(fā)髻,類似道士卻不穿道袍,像是居士一類。
“你是什么人?”中年道士沒好氣的看向男子。
男子笑道:“道盟,趙千秋。”
“道盟?怎么?你們這群離經(jīng)叛道之徒也要來搶我金霞宗傳承至寶?”中年道士瞪眼。
趙千秋道:“說實話,這玩意我還真沒興趣,就算丟在地上,我都懶得撿?!?p> “呵,你倒是挺能吹?!敝心甑朗苦托?。
趙千秋懶得搭理他,而是看向陳凱,笑道:“剛才在外面就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斗法波動,道友神通,令人敬佩?!?p> 陳凱淡定道:“過譽了,我就是個買賣人,稱不上道友。”
嘴里回應,心里卻是嘀咕。
什么鬼。
一個道門,又一個道盟。
這玩什么把戲?
“道友太謙虛了,也是,不這么謙虛,也不可能到如今才讓我等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壁w千秋一臉驚嘆。
陳凱笑笑不語。
“我說你到底想干什么?”中年道士聽不下去了,怒懟趙千秋。
趙千秋道:“自然是為了這位道友?!闭f著,趙千秋看向陳凱,目光炙熱。
陳凱:“……”
拜托,你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男人,不合適。
“冒昧問一句,不知道友可有人生夢想?”趙千秋笑看著陳凱。
陳凱道:“有啊,老婆孩子熱炕頭,多福多壽錢無憂?!?p> 趙千秋:“……”
“道友這一身本事,就沒想過,做一番大事業(yè)?”趙千秋追問。
陳凱笑了:“你也是來拉我入伙的嗎?”
趙千秋正色道:“并非拉人,而是不忍道友一身本事,埋沒紅塵?!?p> 陳凱道:“什么本事?你知道我有什么本事嗎?”
趙千秋道:“我親眼所見,幻術驚人。”
“錯,那不過是小手段。我最大的本事有二,一者名為天塌地陷,一經(jīng)施展,就能把一塊陸地沉入大海,像地球這樣的小地方,經(jīng)不起我兩三下折騰。二者名為天瘟,一旦放出去,生命滅絕,草木不生。你說,我加入你們,能玩的開嗎?”陳凱看著趙千秋,面無表情,語氣無法辨別真?zhèn)巍?p> 聽到這話,趙千秋懵逼。
幾顆花生米呀,喝成這樣。
而中年道士則是身體一抖。
因為他見證了陳凱手下,那個魁梧雙刀戰(zhàn)士的牛逼。
手下都這么兇殘了,那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