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官,剛剛是這個姓謝的要非禮我女朋友,我才含憤出手的,這是我的功勛徽章?!?p> 姜鴻當(dāng)然知道,一旦進(jìn)了仙警局,事情記錄在檔,就很難有挽回的余地了,所以只能取出上士徽章試試。
“上士徽章?”
孫隊長本來有些不耐煩,可一看到徽章上的三道龍首紋,馬上露出了訝異之色。
“真是上士徽章!”
這時,黑臉安保也看清了徽章上的龍首紋,不由得臉色一變。
除非是白癡,才會拿假徽章騙仙警,再想想這段時間傳得滿城皆知的雁回山事件,姜鴻的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這種炙手可熱的人物,可不是他們這種灰色地帶的人可以招惹的。
“你是姜鴻同學(xué)?”
借著四周的燈光仔細(xì)打量了姜鴻一眼,孫隊長帶著一絲驚喜問道。
“我是姜鴻?!?p> 姜鴻點(diǎn)頭道。
“他竟然是姜鴻!”
這一下,安保們與大腹男子全都變臉了。
姜鴻可是現(xiàn)在常城風(fēng)頭最勁的小輩,想想這些天靈視連篇累牘報導(dǎo)雁回山事件,而且每次都重播姜鴻與兇犰激戰(zhàn)的影像,傻子都知道上面想把姜鴻樹立成年輕一代的楷模,這個時候惹了他,豈能有好果子吃?
“原來真是姜鴻同學(xué),那我知道了?!?p> 孫隊長點(diǎn)頭說了一聲,皺眉想了想,馬上恢復(fù)如常,冷著臉向大腹男子走了過去。
他向大腹男子道:“謝篤生,我懷疑你跟去年6月9號的沉尸案有關(guān),請你現(xiàn)在去局子里跟我們協(xié)助調(diào)查?!?p> “長官,那件事我都錄過三次筆錄了,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p> 謝篤生馬上哭喪著臉道。
他豈不知道孫隊長擺明是要偏袒姜鴻,如果他不肯妥協(xié),就要拿沉尸案的事拿捏他?
要知道,沉尸案他雖然不是兇手,但也免不了縱容兇手的嫌疑,當(dāng)初還是花錢找關(guān)系搞定的。
要是不識抬舉,孫隊長舊事重提,他豈會有好果子吃?
“孫隊長,孫隊長,來,有事情好說?!?p> 黑臉安保當(dāng)然知道這里面的來龍去脈,馬上走過去把孫隊長叫到了一邊。
在一旁嘀咕了片刻,黑臉安保對安保們道:“散了散了,都是一場誤會?!?p> 然后摻起謝篤生就走。
“哎喲!”
黑臉安保只想快點(diǎn)脫身,自然不會管那么多,再加上心里的憋屈,謝篤生痛得別提有多鉆心,叫得那叫一個凄慘。
“剛剛的事多謝孫隊長了?!?p> 對方走遠(yuǎn)后,姜鴻向?qū)O隊長誠聲謝道。
他拿出上士徽章,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看能不能找王皓云來調(diào)解,沒想到孫隊長會這么幫忙。
“不用客氣,謝篤生是什么貨色我們清楚得很?!?p> 孫隊長笑道:“而且我是慧純的親舅,你們兩人剛剛共過患難,怎么能讓你因為一點(diǎn)這樣的小事,斷送了前程?”
“原來孫隊長是慧純舅舅?!?p> 姜鴻松了一口氣。
要是沒有這層關(guān)系,他還真不想平白無故欠孫隊長一個這么大的人情。
“不過姜鴻……”
孫隊長語重心長地道:“年輕人有血性是好事,但凡事要記得分寸,也要注意保護(hù)好自己。”
“謝謝孫隊長,以后我會注意的?!?p> 現(xiàn)在回想剛剛的事,姜鴻也覺得自己太沖動了,要不是恰巧碰到孫隊長來處理這件事,要擺平恐怕沒那么簡單。
“好了,我們走了,你們也早點(diǎn)回去吧。”
這個時候,正是警務(wù)繁忙的時候,孫隊長向姜鴻交待了一句,跟兩個同事一起,駕著靈摩走了。
“姜鴻?!?p> 等旁人都走了,嬴莉才像犯了錯的小孩一般,走到姜鴻旁邊叫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開店,甚至是開一家自己的公司,那么蘭姨就不用那么辛苦,小陽也可以得到更好的培養(yǎng)?!?p> 姜鴻跨到靈摩上,冷著臉對嬴莉道:“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么做,我是什么感受?”
嬴莉在靈摩后排坐下,揪著姜鴻的衣擺小聲道:“姜鴻,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我真的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p> 姜鴻沒有說話。
見姜鴻不說話,嬴莉也不說話了,眼淚卻不停地掉了下來。
不管姜鴻多么大度,在別人看來,她去陪唱,那就是下賤啊。
“這張卡里面有五百七十來萬,是我賣掉一小半真血的錢?!?p> 快到嬴莉家的時候,姜鴻取出銀行卡,遞給嬴莉道:“我知道你創(chuàng)業(yè)肯定很有天分,如果你真的想創(chuàng)出一番事業(yè),就拿這筆錢去開一家公司吧?!?p> “好?!?p> 嬴莉猶豫了一下,最終接過銀行卡,對姜鴻道:“公司我來經(jīng)營,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八十,我會列在你的名下。”
“隨你喜歡吧?!?p> 姜鴻淡淡地道。
他的確很愛嬴莉,所以剛剛的事情,就更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口,令他心情十分糟糕。
“姜鴻,我們分手吧?!?p> 嬴莉突然很平靜地說道。
“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姜鴻臉色變得有點(diǎn)蒼白。
他跟嬴莉戀愛已經(jīng)快兩年了,彼此非常了解,知道嬴莉一旦開口,就不是開玩笑的。
“姜鴻,你知道的,我很想變強(qiáng),為了變強(qiáng),很多世俗不容的事我都做得出來,而你多半無法接受?!?p> 嬴莉語氣說不出的平靜:“既然這樣的性格,注定我們遲早會分開,還不如趁早分手吧?!?p> 說完,她就翻身跨下靈摩,向通往她家的小巷子跑去。
“嬴莉……”
姜鴻覺得就像心中有什么東西破碎了,對著嬴莉大聲叫道,但后面的話卻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知道嬴莉說的是對的,這一次他可以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但往后遇到同樣的情況呢?
他能每一次都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嗎?
“唔!”
他不知道的是,在巷子里轉(zhuǎn)到他看不到的位置,嬴莉突然蹲在墻角,掩面痛哭起來。
“哥,你怎么了?”
回到家的時候,張輕霜已經(jīng)做好飯菜在等,見姜鴻臉色不對,不由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
姜鴻不想跟張輕霜說這些。
不知為什么,張輕霜總是看嬴莉不順眼,要是讓她知道他跟嬴莉分手了,指不定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