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只剩下了我和伊杰,除開那個站在門外的金發(fā)森納,本就冷清的教室現(xiàn)在更是安靜的異常。
“那個…我們是什么關系?”我問他。
“啊…?”少年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似乎覺得我會害羞的躲起來才對。
顯然我現(xiàn)在無辜的眼神純潔的就像一張白紙,他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深深的自責!
“是…是同學吧?”他小心詢問著我。
還…真是親完又害怕了的笨蛋,那么是不是可以欺負一下?
“這樣啊?!蔽铱拷晕Ⅴ谄鹉_就能湊上他的鼻尖。
“那你剛剛在做什么呢?”我好像不知情的旁人,在對視的目光下,誰會先撇開眼。
“我,我只是在拿走屬于我的東西?!奔毸榈暮诎l(fā)下,眉目顯得癡情。
尹杰是給人那種爽朗小男生的感覺,說不上喜歡,不過也不排斥。
“是這個嗎?”我在觸碰到唇間的前一秒停了下來,輕笑著。
我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像是報復一個三歲小孩搶走了我的糖。
就在我走聲的剎那,他捏住了我的下巴。
“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p> 我眨了眨眼睛,余光看著外面的森納,一個孤單的背影,可惜看不到表情了。
我是艾茗嗎?要逃出這里嗎?那我和他們究竟是什么關系?盡管我并不討厭這個少年。
“什么呀,放學該回家啦!”我打斷了他的行動,轉身走了。直接以回家為借口不就能出去了嘛。
可是,“艾茗,我們是住在一起的呀?!?p> 尹杰幽怨的說著令人恐怖的話。
嗯?!我本來想著既然我們認識話應該知道我家在哪吧,結果這是什么情況?
我好像聽見森納在笑。
這個家伙一定知道什么事!
尹杰不好說這個人,總覺得自己忽略了。是不是直接問他些什么比較好?
要說起來現(xiàn)在和被迷暈那天差了多久,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掉了,口袋里沒有我的手機。
我甚至還沒想起來原本我該是什么樣子,越是想,腦袋就發(fā)脹的難受,心率也越來越快。
搖晃的長途客車…末日般的黃昏…粉色的衣服…還有那個把我迷暈了的男人。
啊,我現(xiàn)在唯一的交集就是現(xiàn)在面前的兩個還稱不上大人的家伙。
這會倒是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尹杰擔憂的看著我,目光快柔成水了。
我才驚覺的收起捂了心口的手。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你,心會跳的像要跑出來了。”我裝做自然低著頭,似乎潛意識里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裝做自然。
我得警覺起來,這里,這些人,也許還是在我臆想的世界當中。
“你真的是艾茗嗎?”說這話的人是森納。
尹杰也是一臉奇怪的盯著我看。
可是這么叫我的人不正是他們嗎?我不是艾茗,那我又是誰呢?至少現(xiàn)在是找不出答案的。
“我不是艾茗”我反問道,“那我是誰呀?”
如果這是一場夢,我也該醒來了。
我看著走廊的欄桿外,夢境里大多逼近死亡才會忽然清醒。一個質疑起自己存在的人,真的能好好睡著么?
我不自覺的走過去。
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我。
森納這個家伙不知道自己盯著人的眼神真的很恐怖嗎?這比從這跳下去還讓人害怕。
或許是剛剛的吻太過于真實的令人作嘔…我有些反胃的撇開眼。
我怎么會這么想呢?哈哈。
“走啦,我們回去吧,一會要是門鎖了就不好了?!?p> 尹杰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趕忙的走到我的身邊,似乎是不經(jīng)意的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
我沒有反抗,被拉扯的手似乎已經(jīng)從我的大腦里斷開的知覺。
我應該不太喜歡別人對我太親近?
森納倒是松開了我一個人靜悄悄走在后面,莫名像跟著屁股后面的冤魂野鬼。
我默默記著走過的路,下了樓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比我想象的要復雜的多。
樹多,小建設也多,特別是一些奇形怪狀的裝飾,黑白相應在一起猶如猛虎撲面而來。
“現(xiàn)在幾點了?”路型太復雜記的我頭暈,而且一路上就尹杰踢著小石子拉著我到處跑,我找著機會讓他松開。
“六點了吧?”他猜著時間,回頭看了眼森納,發(fā)現(xiàn)對方也沖著他笑。
“什么時候下課的呀,怎么都沒有看見其他人啊?”我提出了疑惑。
一路走了有十來分鐘了,就好像走在荒郊野外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里建設要科技的多。
“你睡了很久了哦,要不是教學樓要鎖門了還不想叫醒你呢。”
你怎么不干脆把我留在那一直睡好呢?
“手好粘,你讓我自己走啦!”我終于甩開了手。
最要緊的還是盡快熟悉這個地方和搞清楚我的身份,或者艾茗的身份,還有一定要拿到我的衣服,此外其他的事對我都不重要。
“別生氣嘛,我沒有罵你是豬的意思。”
尹杰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好看的想讓人打他。
“你才是豬!”
“是呀,那我們不就成一對啦~”
為什么一個青少年會如此油膩而且不要臉呢?
……
校區(qū)覆蓋的范圍廣,學生卻是稀零的幾個,走一段路都難碰到個人,而處處是高墻圍欄的,要真扣個手鏈腳扣還保不準像個監(jiān)獄多些。
當然,也沒想著繞了個圈還是在校內(nèi),連學校大門都沒見著就已經(jīng)到了。
是一個偏僻的孤樓,四周連遮風擋雨的樹都沒有,十分扎眼的立在一大片空地中間??雌鹧b修來倒是一所普通小公寓的模樣。
尹杰說,最近沒到出校時間,還表明了這一塊區(qū)域屬于他名下,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還暗示著我抱他大腿。
看起來很有富裕嘛。
年輕貌美還是富二代誒,重要的是好像看上了我的美貌呀,怎么想都忍不住要好好宰他一把。
當然,我也只是想想,畢竟這是“艾茗”的身份,雖然我還沒弄清自己是誰,但是總覺得我和艾茗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那為什么他們兩個會將我錯認呢?
長相一樣?聲音也一樣?這就不科學。
當然還有我清醒時的那個紅紙條,我不能忘了什么?我被那個男人拐到這里已經(jīng)多久了?記憶還真是斷層了大半,雖然我的腦子告訴我以前似乎也經(jīng)常性忘掉一些事,但是這么斷片還真是頭一次。
自從那輛大巴上昏睡開始,還是孤單的一個人,現(xiàn)在突然要和人同居真的不太習慣?。?p> 更重要的是,我還是未成年少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