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有顆戀愛腦028
蘇暖噯忙著享受剩余人生,期間還發(fā)生過一怪事。
那是暮夏的某一天,物業(yè)打來電話,說是有個怪人找她。
蘇暖噯去看,發(fā)現(xiàn)是姜婂心。
姜婂心全副武裝,圍巾包頭,戴著口罩和一副魔鏡,身上的衣服異常寬大,手里提著兩個碩大的行李箱,看上去確實怪異。
見到蘇暖噯,她興奮招手:“姐!”
蘇暖噯:“……我不認識她?!?p> 見蘇暖噯要走,姜婂心沖上來,門衛(wèi)攔住她,被她吼:“你別碰我,我可是懷有身孕,要是出了問題你賠的起嗎!”
門衛(wèi)無奈:“小姐,她不帶你進,你就不能進,這是規(guī)矩?!?p> “你再碰我試試,來呀!”姜婂心故意挺了挺肚子。
未婚先孕畢竟是件不光彩的事,沒必要鬧得大家都知道,蘇暖噯無奈,過去幫忙拿行李:“跟我進來吧。”
姜婂心重重哼聲,大搖大擺跟上去。
姜婂心一進屋就沒閑著,到處查看,并做點評:家具舊了點,洗澡間有頭發(fā),冰箱里什么營養(yǎng)品都沒有,客廳地上有點臟。
哪有這樣做客的人?聽到最后,蘇暖噯忍無可忍:“姜婂心,你跑來干嘛?”
姜婂心理所當然:“住這里啊?!?p> 蘇暖噯青筋突突的跳,閉了閉眼:“誰同意你住進來了?”
姜婂心拿出冰箱里的一盒牛奶:“學校那邊我準備休學了。你可是我姐,你不救我,誰救我呢?!?p> 蘇暖噯揉了揉太陽穴,她很久沒這么頭痛了:“我給你媽打電話。”
“你敢給她打電話,我就說夏修遠是你介紹給我認識的?!苯獖逍耐嘲l(fā)上一躺,直接賴上不走了:“反正我不管,你必須得管我……哎喲——”
不知從哪兒冒出一顆榛果,照著姜婂心腦袋打來,她額頭上立馬起了個大包。
蘇暖噯斜眼,只見魔王松鼠那灰呼呼的身影從眼前一晃而過。
“啊——老鼠,有老鼠!”姜婂心一蹦而起,又哭又跳:“快,快打死它!”
蘇暖噯抓住魔王松鼠,淡定撫摸其毛發(fā):“我養(yǎng)的?!?p> 姜婂心一陣惡心,捂著肚子遠離蘇暖噯:“這玩意對小寶寶不好,離我遠點?!?p> 蘇暖噯癟嘴:“哪有!它很愛干凈的?!?p> 姜婂心不滿:“我要住在這里,你把這惡心玩意送走!”
蘇暖噯當然不會聽。
很快,姜婂心發(fā)現(xiàn)這個家除了魔王松鼠,還有只黑貓。
黑貓?zhí)仙嘲l(fā),在她肚子上聞了聞,很快,又跳開。
不知怎的,姜婂心覺得它的目光帶著不知名的情緒,似乎是同情。
姜婂心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癟癟嘴,對蘇暖噯下命令:“我要營養(yǎng)品,要干凈的浴巾,還有一間干凈的房間?!?p> 當這里是酒店呢?
蘇暖噯肯定不會讓她在這個家頤指氣使。
“姜婂心,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我給你一筆錢,二,讓你媽媽來接。”
姜婂心不滿意:“不可以給錢又跟你一起嗎?”
“那不可能,我要上學,芮姨要上班,沒有精力伺候你。”
姜婂心幾乎要哭出來,想到哭泣對寶寶不好,生生忍?。骸昂冒桑乙X?!?p> “嗯,你查一下賬戶看錢是否入賬,待會有車來接你?!?p> 姜婂心慌了神:“接我去哪兒?”
蘇暖噯聳肩:“這就是你的自由了?!?p> 至此之后,蘇暖噯再也沒見到姜婂心。
可她卻做了一個夢,夢到姜婂心肚子里的是個死胎。
一夢驚心。
時間到了十二月初冬,姜婂心早產(chǎn)下了一個女嬰,從醫(yī)院一出來又想往宮錦芮家里鉆。
大概是那個怪夢,蘇暖噯不敢讓她來家里,于是又掏了一筆錢,將她打發(fā)了。
這孩子與姜婂心緣分太淺。
姜婂心這樣的大小姐哪會照顧孩子,她以為是嬰兒普通的感冒發(fā)燒,不過一周,一場腦膜炎帶走了小小的人兒。
姜婂心崩潰了,回去找到了姜家夫婦,一陣哭訴。龍麗蘭這下抓到了把柄,直沖向?qū)m錦芮家,揚言是蘇暖噯讓姜婂心選擇了生下孩子,只管掏錢不顧姜婂心的實際情況,姜婂心她一個小姑娘哪會照顧孩子,總言之蘇暖噯是間接害死孩子的兇手,話里話外要求巨額賠款。
宮錦芮毫不客氣懟回去:“龍女士,這話聽上去實在可笑。所以說,姜小姐和已婚男人勾搭在一起,是我們家暖噯迫使她這樣的?她自己嘗了禁果要求生下孩子,是我們家暖噯誘導她的?現(xiàn)在她自己照顧不好孩子,也是我們家暖噯的錯?你可太看得起我們家暖噯了吧?”
龍麗蘭叉腰破口大罵:“蘇暖噯你個小賤人,你就是見不得我們家婂心好,你毀了她一輩子?。∵@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家婂心成這樣就是你害的!”
宮錦芮訝異:“你們家孩子未婚先孕,這種爛名聲的事你怎么好意思在別人家門口叫囂,你們家孩子沒找你商量管我們暖噯什么事?龍麗蘭,你這個母親可真夠失?。 ?p> 龍麗蘭氣得捶胸頓足:“你……”
宮錦芮不打算放過她,繼續(xù)道:“我們家暖噯跟你們家實在沒什么交集,你家那姑娘更是將我們家暖噯恨得透透的。說的不好聽點,管我們屁事。況且,你家孩子遭遇這么大件事情,你這個做母親的現(xiàn)在在做什么?她現(xiàn)在正傷心欲絕,你卻還來我這找晦氣……”
龍麗蘭突然清醒,轉(zhuǎn)身往家里奔。
回到姜家的姜婂心萬分煎熬,她沒有得到任何安慰,得來的只有姜鄴的譴責,龍麗蘭這種時候還不忘撈錢,傷心欲絕的她選擇了割腕,血流一地,差點救不回來了。
這么一鬧,蘇暖噯也覺得不舒服,不管成人間如何勾心斗角,孩子總歸是無辜的。她這些天變得病懨懨,連飯也吃不下。
第一天,在學校睡了一天。
第二天,又睡了一天。
第三天,還睡……
第四天,蘇暖噯也不睡覺了,和倪遙佳相約,要去看她的高爾夫球賽。
天氣越來越冷,女生們穿著裸露膝蓋的校裙,只有蘇暖噯裹成了一只熊
“會凍壞的?!毕苡米约旱膰砉∷哪X袋,嚴嚴實實,模樣有點滑稽。
蘇暖噯揚了一抹笑:“謝謝?!?p> “我去打球了?!毕鼙е蛲庾撸┲蛞虑蜓?,露出身體完美的線條輪廓,身體真棒,蘇暖噯有些羨慕。
她準備去高爾夫球場去,剛站起身,突然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片漆黑。
她直直倒下,耳朵正好磕在桌子棱角上,鮮血直流,糊了她半張臉。
蘇暖噯定了定神,在旁人驚恐的目光下,伸手去摸耳朵,滿手的血,可她卻沒有任何的痛覺。
和許洛說笑的席衍,一回頭便看到這一幕。
他嚇瘋了,沖上來抱著她就跑。
她看著席衍的唇,他似乎迫切說著什么,可她聽不到,她的血染紅了他們彼此的校服。
他神情恐懼,她第一次看到他這陽的表情。
蘇暖噯想安慰他,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的僵硬,骨骼如機械般的咯吱聲,她的嘴唇上下頜骨只能咯吱響動,卻說不出一句話。
血液越流越多,蘇暖噯從來不知道,一只耳朵會有這么多血液。
倪遙佳見狀提著面紙跟了上來,許洛直接在路邊搶了一輛車,三人一路飆車到達醫(yī)院……
蘇暖噯醒來時,席衍正對著一群醫(yī)生咆哮:“我要治療方案,方案!”
“別為難他們?!彼诖采峡粗?。
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況。
離閆先生說的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