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來了個神經(jīng)!
我總想敲開她的腦子,看看里面有什么!
——靳逍【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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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藥谷里又爬進(jìn)來一個人,面容枯槁,看不出個人形。不過他能一個人不辭辛勞的爬進(jìn)來,我還是感覺,這人很有求生欲的。
于是,我二話不說,敲開了靳逍的房門。
靳逍,我名義上的主人,同時也是名揚(yáng)天下的神醫(yī),世稱——
姿容俊秀,妙手回春。
后半邊我沒有意見,前半邊,他是我主人的事兒,我雖然有意見,但這是一個封建的時代,靳逍這家伙也不通情理,我好說歹說,他都不肯把賣身契給我,所以,我只能繼續(xù)賣身了。
雖說賣身的生活有些困苦,但他還算是個好主雇,沒讓我干過什么出格的事兒。
左想右想前想后想,我也就忍了。
“何事?”他打開門,用一張風(fēng)華絕代的臉,望著我,嗓音清雅地詢問。
哇~又是美顏暴擊的一天,與他那張清雋高雅風(fēng)華絕代沉魚落雁的臉相比,我感覺我的臉就是土豆上戳了幾個洞,毫無亮點(diǎn)。
微微有些失落,我低著頭回話道:“有個人病得很重,你大概需要去看一下?!?p> “嗯?!彼c(diǎn)頭,“還有別的事兒嗎?”
“沒了!”不想再籠罩在他美顏光環(huán)下的我,一答完,就麻利地離去了。
唉,人比人,氣死人!我不止一回,這樣想。
來到安置病人的歸閑院,我一邊等靳逍過來,給這位快死的可憐人看病,一邊百無聊賴地搓弄起我新研制出的藥丸。
待在靳逍身邊,雖說沒什么自由,但是他人還是不錯的,比如,他把他制藥的手藝傳給了我,仔細(xì)算算,這貨好像還算我半個師父呢~
但……
大概是因?yàn)槲沂乾F(xiàn)代穿越來的吧,總感覺這種主人奴仆的關(guān)系,禁錮了我自由開放的腦子,所以有機(jī)會的話,我還是想走的吧。畢竟,按照自立自強(qiáng)的思想,我不能再這樣靠著別人吃穿了,這非常不獨(dú)立。
思考間,靳逍來了,他一進(jìn)門,我就非常自來熟地遞上了診療用具。
望聞問切,開藥方,這一手,他做得是手到擒來。
沒幾天,我們就把這個據(jù)說是中了劇毒的人,給看好了。
臨走前,他說他會給我們藥谷寄來豐厚的診金,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唉,這些人,真是的,即使不寄豐厚的診金,寄過來點(diǎn)兒日用品也行?。窟@人怎么這么死腦筋呢?
因?yàn)橛辛说谝粋€賒賬的后,后來,再有這種孤身闖藥谷的,我一般都……
都還是照常把他們安置到歸閑院,畢竟,這是不給靳逍錢,又不是不給我錢,只要靳逍還照常給我錢,我就會照常做這份神奇的工作。
但是有一天,我卻是撿到了一個神奇的人物。
他非說他有病,但是我又看不出他哪里有病。
然后我說帶著他找靳逍吧,他又說不喜歡靳逍,就是打死也不會讓靳逍給他治病。
所以……
我黑人問號臉,看向他:“兄弟,你到底想怎樣吧?給我個準(zhǔn)話行不?”
這年頭,接待病人這一項(xiàng),都已經(jīng)如此難整了嗎?
突然想讓靳逍給我加工資,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我不能因?yàn)橐粋€神經(jīng)病,而去禍害我的雇主,那樣也只會顯得我也是神經(jīng)病。
哦,對了,神經(jīng)病好像也是病。
于是我建議那個沒病非說有病的人道:“心病還須心藥醫(yī)?!睕]錯,有神經(jīng)病你得找心理醫(yī)生,像靳逍這種只會治療生理的醫(yī)生,不專業(yè)。
結(jié)果那人卻是拉著我叭叭叭地說起來:“小姑娘,我告訴你,來時我都打聽好了。這藥谷里除了靳逍會治病外,就你最會治病了?!?p> 哈哈哈,我悄無聲息地抿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這年頭,我也要從實(shí)習(xí)醫(yī)生轉(zhuǎn)成正式醫(yī)生了嗎?沒想到,竟然都有人知道我的大名了呢。
笑過,我就理智道:“說吧,你小子進(jìn)藥谷到底有何圖謀?”別以為我是個小丫頭就好騙,老娘也是有腦子的好嗎?
沒事兒就來勾搭藥谷的小丫環(huán),非奸即盜!
“你真要讓我說圖謀???”那人回問。
這家伙招得太快,讓我有一瞬發(fā)愣,愣過,我麻利點(diǎn)頭:“嗯?!?p> 后來,我就知道了這家伙叫裴轍,他姐姐叫裴挽。
一個陪著,一個陪晚,呵呵,有意思,我的腦子里不禁涌起一股沒什么用的廢料思想。
當(dāng)然了,這是不禮貌的,表面上,我也從未表露過,我對他們名字的絲毫意見。
總之就是他給我講了個,我聞所未聞的偏執(zhí)故事。
這個故事簡直嚇到我了,以至于隨后,我看靳逍的眼光都變了。
話說,這個故事是這樣的。
江南酒鎮(zhèn)有一個富商人家,家主叫裴至,其與發(fā)妻琴瑟和鳴,并孕有一子一女,女兒稍大喚做裴挽,兒子稍小喚做裴轍。本來也是樂樂呵呵一家人,歡樂得很,奈何,他們家命中有劫,遇上了靳逍。
哦,聽到這里的時候,我的眼都直了。
自打我記事以來,靳逍就沒出去過啊。
呃……當(dāng)然了,也有可能是我記事太晚,因?yàn)槲液孟袷侨昵暗囊粋€夏夜,穿越過來的。
而這件事,仿佛是在我穿越過來之前發(fā)生的。
……至于如何遇上的靳逍,自然是因?yàn)榕岣抑髋嶂劣胁?,而?dāng)時閑來無聊突發(fā)奇想出外云游的靳逍,又恰好游到了酒鎮(zhèn),所以他就自薦身份,進(jìn)了裴府,替人看病。
故事發(fā)展到這里,靳逍依舊很正常。
但是在這之后,故事就成了脫韁野馬,朝著不正常的方向發(fā)展了。
裴轍的姐姐裴挽,是個知性聰慧又孝心滿滿的姑娘,所以在靳逍給裴至看病期間,他們倆沒少見面。
一來二去,靳逍就看上了裴挽,并在某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暗戳戳地拉住人家姑娘,深情詢問:“你可愿跟我回藥谷,一起過那神仙生活?!?p> 聽到這里,我努力地忍住了那種翻天覆地的穢物上涌感,請原諒我那微弱的想象力,因?yàn)槲覍?shí)在是想不出靳逍說這話的場面,我唯一能聯(lián)想到的就是一個斯文敗類,用這句土鱉至極的話,哄騙小姑娘的油膩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