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公司,在學(xué)校接到蘇雅之后,我就往家趕!
坐在副駕上的蘇雅一直哼著小曲,看上去心情不錯!
“什么事???看給你高興的!”我問道。
“我是替白藥姐高興!”
“白藥?她怎么了?”
蘇雅笑著說:“今天學(xué)校評選四月十大杰出教師,白藥姐當(dāng)之無愧的入選了!”
我點了點頭:“難怪她今天忙的貓都沒時間接,原來是有活動!”
“那可不嘛!活動結(jié)束之后還要作為教師代表講話呢!”
我在腦海里腦補出了她演講的場面,一定是優(yōu)雅且精彩的!
“那你有沒有給她投票?”
蘇雅笑著說:“當(dāng)然了!我還拉著我同學(xué)給她投票呢!而且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男生!好多男生的夢中情人都是以白藥姐為模版的!”
“那她現(xiàn)在人在哪呢?”
“活動結(jié)束之后,就肯定要聚餐咯!我看見于主任捧了好大一束玫瑰花呢!”
“什嘛?”我一下子激動得踩了一下剎車,蘇雅差點因為慣性碰到了前擋風(fēng)玻璃。
蘇雅憤怒地喊著:“張揚!你想殺了我?。⊥蝗粍x車干什么?不就是束玫瑰花嘛!你至于這么激動嗎?”
我把車靠在路邊,冷靜了一下說:“什么時候的事?”
“哼!我現(xiàn)在不想告訴你!”
“我.......”
看她那副傲嬌的模樣,我一下子歇了氣......
是??!不就是束玫瑰花嗎?我至于這么大反應(yīng)嗎?
我打開車窗戶點上了一支煙,天色在這時候也逐漸昏暗,路邊一排又一排的路燈也開始亮起。
人的心情有時真的難以琢磨透,就在半個小時前,我還一身輕松,聽到蘇雅帶來的消息,我瞬間感覺像是被人壓上了幾千斤的石塊一樣!就連看路邊花壇里的花草都覺得扎眼。
“張揚!你怎么了?”過了好一會,蘇雅才緩和了語氣問我。
“沒什么!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你就別在我面前裝得人模狗樣的了!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你喜歡人家白藥姐,卻又不敢開口,你怕她會拒絕你,然后連朋友都做不了了……所以你聽到有人送玫瑰花給白藥姐時,你才會這么大反應(yīng)!”
我說不出話來,因為蘇雅的每個字眼都能戳中我!
她又說:“你喜歡就大大方方地去追求?。「C在心里不膈應(yīng)得慌嗎?而且你都沒向人家表露過心聲,她怎么會知道你的心思?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這么了解你.......”
“就你知道得最多!行了,我就想抽支煙,趕緊回家吧!”
說著,我又打著了火,啟動了車。
她把頭扭向了一邊又嘀咕著:“我看你就是七月半的鴨子!”
“什么意思?”
“嘴硬!”
.......
回到家之后,蘇雅也不吵著吃晚飯,一個人鉆進了房間里。
我又一次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向門口的方向看去。
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心理,我即期望著能看到白藥的身影出現(xiàn),又不太希望以這種方式見到她,因為如果她是從門口進來的,那一定是坐別人的車回來的......
不知不覺間,我就已經(jīng)抽掉了三四支煙。
我又在心里回味著蘇雅在車上對我說的那番話,每一句都一針見血,難道我很容易讓人看出內(nèi)心的想法嗎?如果不是,那蘇雅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在我思考期間,電話打來了。
我滿心歡喜地摸出兜里的手機,以為是白藥打來的,結(jié)果卻是下午剛見過面的李勝男。
“喂!李總,有什么事嘛?”
“又不是在公司里,別叫我李總!”
我笑了笑說:“那叫什么?”
“叫我寶貝!”她用一種嬌滴滴的聲音說。
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干咳了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來。
“李總!咱能不開這種玩笑嗎?”
在電話里我就聽到了李勝男笑得十分放肆!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經(jīng)逗啊!我這下剛和你開個玩笑,你就這么大反應(yīng)?”
我尷尬地笑了兩聲:“年紀(jì)大了!有點不太適應(yīng)?!?p> 她這才換了一種正經(jīng)的語氣:“好啦!不和開玩笑了,我晚上有個飯局要參加,就差一個男伴,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我猶豫了一會:“額!這個不太合適吧!”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搭個伴而已,你結(jié)婚了嗎?”
“沒有!”
“那你有女朋友嗎?”
“額!也還沒有!”
“那不就結(jié)了!又沒人誤會你,你怕什么?要是你不過來,那我答應(yīng)你的廣告位置可就......”
她說到這故意停了一下,留給我無限遐想的空間。
我笑了笑:“我們不是說好了在商言商嘛!這私下里就別拿那個開玩笑了……”
“規(guī)矩是我定的!你沒有反駁的機會!”
說到這,李勝男又?jǐn)[出了她那強勢的一面,完全不給我找理由的空間。
我無奈地答應(yīng)了:“好吧!地點你發(fā)給我,我待會過來?!?p> 掛了電話,我就開始收拾起來。
站在洗手間里,我盯著胡子拉碴的自己看著,好像有一種奇怪的現(xiàn)象,看得越久越覺得不像自己,倒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滿臉的頹靡和無奈,甚至眼里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蘇雅推門看見了我:“你怎么在這?”
“我在洗手間還能干嘛?下次記得先敲門!毛毛躁躁的!”
然后,她又把門關(guān)上了,裝模作樣地敲了一下說:“請問里面有沒有活著的人?”
“沒有!他已經(jīng)死了!”
.......
晚上七點,我按照李勝男給的地址開著車,那是一家商務(wù)酒店,我估計八成又是什么上流人士的酒會,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說著些不著邊際的客套話......
我其實很厭惡那樣的場合,只覺得特別虛偽,又或許是我不曾到達(dá)過那樣的層次,無法用另外一個境界去思考問題。
無聊之際,我打開了廣播,此時正播放著一首郭頂?shù)摹睹總€眼神都只身荒野》。
歌詞里唱道:“在每個眼神都只身荒野那瞬間,你就在我身邊,如此得不平凡,如果我能發(fā)現(xiàn),動情的靈魂終將在前夜告別,我愿停下僅有時間,也不愿忘了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