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易山城
“過來領(lǐng)符,這即是身份證明,也是路引!你們務(wù)必保管好,丟了之后,后果自負!”
王平從儲物袋上出取數(shù)十張?zhí)厥忪`符,每個散修人手一張。
他吩咐散修滴血入符,數(shù)十張靈符再被收回,王平催動真元掐了一個法訣,數(shù)十張靈符發(fā)出寶光,開始質(zhì)變宛如一片片黃色的玉石。
王平一掌壓下,眾多靈符一齊出現(xiàn)網(wǎng)狀裂痕,同時被注入了一股微弱的火系劍氣。
這是一道防偽的手段,簡單卻難以破解。
就像世俗刻章大師,制成玉石印章之后,輕輕給它敲打一下,印章上就會出現(xiàn)了一些細小裂痕,他是隨手一敲,你想仿做出有一個一模一樣裂痕的印章,卻根本沒這可能。
王平取出一個留影符,催動靈符,照向眾多看似即將殘破的靈符,這是劍宗弟子煉制的留影符,可以記錄諸多細微細節(jié)。
“都有留影符吧,祭出留影符,拓印下我這留影符中的內(nèi)容,神游后期修士為一組,神游中期修士為一組,神游初期修士為一組,帶上你們的所有辟脈期后輩弟子,拿好滴血的紙符,兩天之內(nèi),你們到八百里外的公羊城司天監(jiān)報到?!?p> “各組之中,互相監(jiān)督,誰半途折回,或未按期報道,同組所有人員,負連坐之罪,一并處死。”
“如有辟脈后輩遺留于此沒有一起帶走,被我們發(fā)現(xiàn),將會被直接斬殺,到時可不要怪我輩出手無情,殺了之后,還要追究爾等心懷不軌的責(zé)任”
數(shù)十張留影符中,只要任意的一張留影符,就可告訴了公羊城司天監(jiān)官員這批神游修士的總?cè)藬?shù)等信息。
滴血的靈符能證明他們的身份,出事同坐制度約束著這兒每一個人,沒有任何的漏洞可鉆,至于這些人的辟脈期弟子,因為修為低劣,不再給身份路引。
蕭七相信,在高壓的政策下面,沒有誰敢冒險留下幾個辟脈期后輩不帶走。
“是,是,我等立即帶著后輩弟子,結(jié)伴離開!”宋齊連忙應(yīng)道。
“等等!”蕭七問道:“方圓五百里內(nèi),還有其它神游修士沒有!”
宋齊深吸一氣,低頭道:“全在這,全在這”
蕭七淡淡一笑,“看來宋道友號召力還不弱!”
宋齊連忙點頭,“哪里,哪里,跟道兄相比,在下不值一提?!?p> 蕭七笑容一冷,“好吧,你們都放心去吧,你們家產(chǎn)基業(yè)我們不會霸占,只等峰主解除禁令之后,你們就可以重新回來”
“多謝,多謝”
把所有修士驅(qū)散之后,蕭七四人進了易山城。
城中街巷縱橫,連綿有二十多里,參差有十萬戶人家,萬千裊裊炊煙,南來北往,人群絡(luò)驛不絕。
貧者、富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起構(gòu)成一個紅塵世俗。
四人都久離紅塵世俗,在街頭行走,混雜于人群之中,別有一翻意味。
詩雨帶著孫玉容興奮地挨個走過一個個小攤,兩女對于一些小玩意,愛不釋手,全然一幅小女兒神太快。
兩人逛街時還不忘處處點評幾句,這個脂姻不行,那個珠飾尚可。
詩雨笑道說:“這小城太小了,我家那城比這熱鬧數(shù)倍,我家的鋪子比這高級得多?!?p> 蕭七問道:“你家還有鋪子!”
詩雨微微得意道:“我爹有八條街,幾百個鋪子,衣食住行,全都經(jīng)營,人送綽號李半城”
哎喲,蕭七這才知道這個李詩雨還是個白富美,不由多看了眼。
詩雨微笑道:“當年我爹在我百日宴上喝高了,他許諾嫁我時,嫁妝有一個銀莊,千畝良田,一條街的鋪子,當時就有好多人準備和我爹結(jié)親,聽說當時差點沒打起來!”
蕭七笑問道:“你娘家在哪,我去看看屬于我的千畝良田,一條街的鋪子在哪”
詩雨嬌笑一聲,換起蕭七的手,神情愉悅,臉綻光彩,心頭甘之如飴。
“公子隨時去都可以”
孫玉容賊兮兮向王平投去意味眼神,意有所指,看吧,我上次沒猜錯,蕭師兄把詩雨姑娘給拿下了。
城中逛了小半天。
“蕭師兄,咱們要找一地,立一個顯眼的目標,讓往來的散修一眼就能見到!”王平道。
蕭七抬頭,指著一座寶塔似的酒樓,“就這兒吧!”
王平悄然祭出一枚標識靈符,這符落在酒樓的樓頂青瓦上,此符沒有攻擊破壞的威力,但在靈眼術(shù)之下,可以看到一朵十丈大小的白蓮,閃著靈光,在數(shù)十里外都能看到。
過往的散修,遠遠見到這朵白蓮,就會知道這是仙蓮劍宗弟子在易山城的駐地。
蕭七四人接下的任務(wù)分兩個方面,一方面就是巡視易山城周圍五百里范圍,不許有修士滯留。
另一方面,是驗證經(jīng)易山城撤出萬里禁地的修士的路引和人員。
要不了幾天,就會有修士從易山城經(jīng)過,離開萬里禁地的范圍。當然,此城并非唯一的離開萬里禁區(qū)的通道。
王平儲物袋里還有上次未曾完全處理的金銀,四人一擲千金,包下了整個酒樓。
掌柜打量下詩雨和孫玉容,看這兩女一個個都宛如畫里仙子。
老掌柜沒見過修士,四人也未放出丁點的神念威壓,老掌柜猜度蕭七和王平可能是某個世俗大族的富家公子,雖然沒帶侍從家丁,但一擲千金時的貴氣透著無形威嚴,讓所有酒樓中人一個個滿臉堆笑,畢恭畢敬。
顯然,銀子的力量也是蠻大的。
“兩位公子,后院有雅間,樓頂有雅座,站在樓頂,可以俯視整個城池,一攬四周風(fēng)光,兩位公子,要去后院,還是樓頂雅座?!?p> “上樓”蕭七道。
四人上到最頂層,墻上屏風(fēng)上寫有詩句,正燒著石炭,升起一股股熱浪,這里面溫暖如春。
蕭七站在樓頂,遙遙看見數(shù)十里外,一個廟宇中隱隱升起一股似曾熟悉的氣息。
“那是那里?”蕭七向跟來侍候的小二問道。
小二點頭打躬,賠笑道:“那是樹神廟,香火靈著呢,特別是求姻緣,那真叫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