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緊扣,走在外面的林蔭大道上。
元澈看著孟笙的側(cè)臉。
孟笙察覺到他的目光,停腳對視,殷殷開口:“阿澈,其實元爺爺說的也沒錯,你只能是元澈,卻也是孟笙的阿澈?!?p> 元澈緊緊抱住她,笑意深濃:“我只想做孟笙的阿澈,也只能做孟笙的阿澈?!?p> 孟笙唇角彎彎:“你帶我在B市走走吧,這里是你從小生活的地方?!?p> “好?!闭f完牽起她的手。
未走幾步,來車停下,司機(jī)下車畢恭畢敬道:“小少爺,老爺讓我送你們出去?!?p> 元澈先去看孟笙,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牽手走過大院門口,又走到學(xué)校門口,孟笙望著小學(xué)校門,須臾,仰頭看著他笑道:“我很遺憾,沒有在你很小的時候認(rèn)識你?!?p> 她笑的溫柔,卻又略帶傷感。
他沉默不言,只是深情款款凝視她,俄頃,伸手摸了摸她鼻子上的小痣,隨后又抱住她,似是抱著他的全世界,這樣的充實感,讓他甘愿沉淪,即使是地獄,他也無所畏懼。
元澈帶孟笙來到酒店,這是元晟集團(tuán)旗下的酒店。
經(jīng)理低頭畢恭畢敬道:“元少”
元澈微微頷首。
經(jīng)理:“要您的房間?”
元澈搖頭道:“兩間普通房?!?p> 孟笙緊捏下牽著的手,對經(jīng)理微笑道:“一間。”
元澈看了看她,隨之對經(jīng)理說道:“一間套間?!?p> 元澈背著孟笙的背包,走向電梯,孟笙看著他的背影,思緒萬千。
半小時前,快捷酒店門口。
“我身上現(xiàn)金不多,只能委屈你跟著我住這里?!痹簼M懷歉意道。
孟笙搖頭拒絕,耐心柔情道:“我們住你家的酒店好嗎?你是孟笙的阿澈,你也是元家的元澈,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跟元爺爺鬧翻,就當(dāng)是為了我好嗎?”
她心里明白,元正勛不會放棄元澈,不然也不會讓司機(jī)送他們,元澈只能是元澈,如果他不是元澈,那元家其他人,必不會放過他。
到了房間,孟笙便去洗澡,元澈坐在客廳沙發(fā),煙霧繚繞,他垂眼,暗晦不明。
他知道孟笙的想法,她不想讓他跟元家鬧翻,她很清楚他的立場,可她并不知道,如若不鬧翻,他便得離開,這一走,便不知是否能歸。
他怎舍讓她等個未知數(shù),若他十年八年都回不來,又或是永遠(yuǎn)回不來,那她該怎么辦?他又該怎么辦?
況且從上次機(jī)場他便知,他二人已無法分離,且不說他離不開這姑娘,單這姑娘,如若他就此離開,對這姑娘必是錐心之痛,于他……乃是割命。
孟笙穿著睡衣出來,拿毛巾擦著頭發(fā)。
元澈回頭看一眼,起身去拿來吹風(fēng)機(jī)。
“過來?!?p> 孟笙坐直身板,任由他擺弄自己的頭發(fā)。
元澈動作生疏卻極其溫柔,輕揉她的頭發(fā),如似珍寶。
孟笙手把玩著頭發(fā),嘟著嘴,須臾,她笑問:“阿澈,你說我剪個短發(fā)好不好?這樣吹頭發(fā)好麻煩?!?p> 元澈眉眼帶笑,悠悠道:“笙兒想剪什么就剪什么?!?p> “那你喜歡女孩子短發(fā)還是長發(fā)?”孟笙又問。
元澈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jī),揉著她頭頂,“只要是你,我都喜歡?!?p> “那你快去洗澡吧,我要看電視了?!泵象险f著便開了電視。
她看著不知名電視劇,惆悵若失。
元澈穿著浴袍坐到孟笙身邊,孟笙看他一眼,臉頰即刻便嬌艷。
元澈皺眉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孟笙悻悻然看向電視,咕咚了口水:“阿澈,你不可以穿成這樣勾引我,我還沒成年?!?p> 元澈:“……”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
孟笙語氣無奈:“你說我不可以舔或者咬男人的喉結(jié),可你穿成這樣我就想咬,怎么辦?”
元澈:“……”
這姑娘的腦瓜子里都裝的什么?
元澈食指彎曲蹭著鼻尖開口道:“笙兒,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有個詞叫矜持?!彼f完斜眼看她。
孟笙迷茫的看著他,而后,認(rèn)真的搖了搖頭。
元澈:“……”
無奈又回房換上臟衣服。
孟笙看他換完衣服出來,笑瞇著眼道:“我也給你吹頭發(fā)?!?p> “嗯?!?p> 孟笙需要站著給他吹頭發(fā),元澈看著她的腰,極致誘惑,瞬間便體內(nèi)燥熱,用力的閉眼,萬分隱忍。
“好了?!彼f著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jī)坐下,看著他那不知名發(fā)型,憋著笑說:“看來我沒有做美發(fā)師的天份。”
元澈:“……”
不用看了,肯定很丑。
孟笙躺下,頭枕在元澈腿上,吃著零食看著電視,不甚愜意。
元澈隱忍到極致,感覺自己要炸,可又不敢說。
叮咚。
元澈暗自松開了氣,“送衣服的?!?p> “哦?!泵象献鹕?。
元澈拿了衣服回來,徑直向臥室走,“睡覺吧?!?p> 他剛換了衣服躺下,孟笙便推門而入。
他猛然一驚,坐起身問:“怎么了?”
她迅速上床鉆進(jìn)他被窩,眨巴著眼睛,楚楚可憐:“我想抱著你睡?!?p> 元澈僵硬著身體,啞聲道:“你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嗎?”
孟笙迷茫無辜的眨巴眼,委屈巴巴的問:“你不喜歡跟人一起睡嗎?”
元澈氣笑了,扶額,無奈的嘆氣。
她果然不認(rèn)識矜持二字,更不知道什么是危險。
“孟笙,你想逼我當(dāng)禽獸嗎?”他聲音低啞,語氣無奈。
她笑的爛漫,隨意的說:“你不是嗎?陸嘉駿經(jīng)常說你是禽獸?!?p> 元澈:“……”
她又認(rèn)真道:“我不碰你喉結(jié),也不碰你鎖骨,這樣你就不會當(dāng)禽獸了。”
元澈:“……”
片刻也不想跟她繼續(xù)討論。
他僵硬著躺下,“睡吧?!?p> 他一躺下,她便抱住他腰鉆進(jìn)他懷里。
她聞著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香味:抱著元帥哥睡覺的感覺就是好。頃刻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元澈睡不著,又不敢動,身體僵直,絕望的看著臺燈。
懷里抱著一個軟軟糯糯又容顏傾城的姑娘,哪個男人能睡得著?
其實孟笙都明白,就是因為太明白,所以不能讓他一個人,她也知道他不會的,如果他會,那次在別墅,他就不會那樣自責(zé)。
翌日。
孟笙睜眼睛,便看見那副俊美絕倫的臉。
她伸手去撫他緊皺的眉頭:他在夢里,也夢到不好的事嗎?她動了動輕吻下他的唇。
元澈閉著眼睛,啞聲道:“別亂動?!?p> 她嚇得一動不動,因為那次他也是這樣說的,她沒聽,就發(fā)生了后面的事,這次她真的不敢動了,抱著他又睡了過去。
兩人起床已近中午,洗漱完便下去吃午飯。
元澈中途出去接電話,孟笙坐在角落的餐桌,低頭喝湯。
對面有人坐下,孟笙抬頭看他。
她一眼便有了定論,腹誹,跟阿澈有三分相像,不過相比阿澈的顏值,他可差遠(yuǎn)了。
“你是?”
“元駒?!彼创叫靶?。
她已經(jīng)猜到是他了,元家總共就那幾個人,元凌天她在電視上見過,這個男子看著跟阿澈差不多大,又有些相像。
“你有事?”她語氣淡淡喝著湯。
元駒揚(yáng)著半邊唇角,“聽說元大少回來了,來看看他?!?p> “哦,他出去了?!彼灶欁缘暮戎鴾?,眼皮都懶得抬。
“你是她女朋友?”元駒瞇著眼,精光乍泄。
孟笙放下湯勺,拿過餐巾布擦了擦嘴,隨后看著他,語氣淡漠:“關(guān)你什么事?”
元駒瞇了瞇眼,意味不明,須臾,痞笑道:“小美女,你知道他媽是個瘋子嗎?”
孟笙心驟然一疼:看來x市的流言,也出自他手。
元駒看她表情驟變,笑道:“看來你不知道,那讓我來告訴你吧。他媽是個瘋子,很不幸,他也有這種遺傳,小美女,不要看人長得帥,就……”
一杯水撲面而來,打斷了他的話。
餐廳經(jīng)理見狀上前,卻不敢開口,站立一側(cè):一個是元大少帶來的人,一個是元二少…誰都惹不起。
孟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彎腰睨著他,“他媽媽即便是個瘋子,也是名正言順的元氏夫人,他就算有遺傳,也是元氏正經(jīng)八百的元太子?!?p> 她直起身子,垂眼俯視他,牽動下唇角,帶了分笑意:“你沒有資格說他,背后說人乃小人行為。你果然上不了臺面,私生子只能是私生子,即便被捧的再高,骨子里仍舊是見不得光的卑劣。”
她姿態(tài)落落大方,從容不迫。
元駒雙眼愈紅惡狠狠盯著她,亦有撕了她之勢。
她輕笑,不加掩飾的譏諷:“我若是你,就找塊遮羞布,畢竟私生子可不是什么好聽的稱呼,阿澈縱然再不好,也不會背后說人長輩……”
話音剛落,她又哦了一聲,似想起什么一般,笑的優(yōu)雅大方:“是我糊涂,我怎么能拿你這個私生子與元太子相提并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