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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無奈的跟上。她看著前面那個女人安靜的背影,腦子里一直都是昨晚她從范伸辦公室里出來的場景,反反復(fù)復(fù)之后,她幾乎可以確定前面的女人是和范伸有染的。
可是,玉兒轉(zhuǎn)念又想,這么安靜的女人,應(yīng)該不會主動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想到這里,她又回想起自己身上發(fā)生的經(jīng)歷,捏捏拳頭,這些有錢人真是太可惡了,以為自己有錢就可以目無王法,為非作歹。
想起了混蛋厲天鸞的所作所為,憤怒之余,她對眼前的女人也多了許多同病相憐的親近感。
“曉宇師傅,我叫安玉兒,以后就麻煩你了?!?p> 玉兒走到正在整理毛巾的曉宇面前,綻開笑容自我介紹著。張曉宇依舊只是瞥了一眼玉兒,并不理會。
玉兒無奈的聳聳肩膀,感嘆師傅真冷淡。又走上前,開始幫著曉宇一起收拾。
這幾天,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們之間都在流傳一個故事。
故事的大概版本是這樣的,說是有一個長得天仙一樣的小姑娘,被某某富家子弟瞧上了,于是拿出慣用的手法——金錢誘惑。可是,哪知道人家小姑娘根本不領(lǐng)情,還直接帶著人民幣甩了某某富家子弟一臉。
其實(shí),這個故事并沒有什么好笑。可是,第一個說出個故事的是汪靳東。
這汪靳東是誰?
他可是中國第一傳媒公司樂天娛樂的總裁。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厲氏國際財團(tuán)中國區(qū)總裁厲天鸞的好朋友。可以說,只要和汪靳東的關(guān)系搞好了,那也就是和厲氏的關(guān)系好了。
所以,這汪靳東說這故事的時候,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難道他們能不捧場?于是,不知不覺中,所有人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是笑得天花亂墜。當(dāng)然,除了一個人,就是這件事情的主人公。
于是,厲天鸞這幾天參加聚會,一般都是面無表情的進(jìn)去,然后再是臉色無比之黑的出來??吹瞄_車的李安心里都是一陣一陣的緊張。
最后,是汪靳東在某一天的清晨起來,就接到了秘書的緊急電話,說是樂天娛樂的股份跌的厲害。問起原因,卻說是某家雜志出了一期專門曝光藝人做出無下限的事情的專題,而那些藝人全都是樂天旗下的藝人。又問起是哪家的雜志社的時候,秘書剛說出了一個厲氏。汪靳東就噤聲了。
他知道,他也只有欲哭無淚的承擔(dān)后果了。
用了幾千萬換了一個笑話,怎么算這筆賬都是劃不來的。
而這幾天,玉兒一直在按摩中心勤勤懇懇的學(xué)習(xí)著按摩的手藝。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她和曉宇師傅的話也比從前多了許多。雖然很多話也僅限于工作上的交流,但是她能感覺出曉宇師傅是個溫和安靜的人。
她從其他的員工那里,聽說過曉宇師傅的事情。
她是個單親媽媽,未婚先育,一個人帶著三歲的孩子在這個城市苦苦支撐著。玉兒看著在不遠(yuǎn)處辛苦忙碌的曉宇師傅,心里一陣心疼,或許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要有屬于自己的苦難。
阮澤新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將信將疑的走進(jìn)了這家名叫“金喜按摩中心”的按摩店。
“歡迎光臨?!鼻芭_的小姐看到走過來的帥哥后,面上都不由綻放開了如花的笑容。阮澤新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這兩個女人標(biāo)準(zhǔn)的套裝打扮,心里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張曉宇的按摩師?”
兩個前臺小姐聽到“張曉宇”這個名字后,都不住的皺起眉頭,都不知道那個老女人有什么魔力,這么多人來都點(diǎn)名找她。
“怎么了?是沒有這個按摩師嗎?”阮澤新細(xì)微的觀察到了面前兩個妝容夸張的女人眼神里的變化,試探性的問著。
“有的,你等一下?!彪m然兩個前臺小姐對張曉宇不滿,但是也不會不知輕重的影響按摩店的生意的。
前臺小姐打了一個內(nèi)線電話,“安玉兒,有客人,你去讓曉宇姐準(zhǔn)備一下?!?p> 安玉兒?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阮澤新挑了挑眉毛,不免開始期待,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厲少讓自己找的那位安玉兒?如果是的話,那也是正是應(yīng)了那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說起安玉兒,阮澤新想起了前幾天厲少給自己打的電話,不由笑了出來。作為厲天鸞的私人律師,每一次厲少來詢問的法律合同哪一個不是上百萬的單子,而那天,就在他以為自己又要為什么大合同忙綠起來的時候,卻只聽見厲少問他關(guān)于人民幣故意破壞最高的處罰。
雖說作為全國排名靠前的律師被用來背簡單的人民幣處罰條律,確實(shí)有點(diǎn)大材小用,但是在作為厲天鸞的私人律師,他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背完了。不過,在聽到最高只是處罰一萬元以后,厲天鸞的興致就不是很高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小事后,在快要掛電話時,厲天鸞卻要自己找一個叫安玉兒的人。雖說用他律師的身份,找一個人還是挺容易的,但是他查了幾天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沒有使用身份證的記錄,這樣的一條最容易抓住的線索也就斷了。
只是,今天他到這里來,并不是來找安玉兒的。而是,真的來找這家“金喜按摩中心”的按摩師張曉宇的。
“進(jìn)來吧?!闭f這話的是安玉兒,她機(jī)械的看了一眼外面等候的男人,又拉開簾子,好讓男人進(jìn)來。只是,她不知道阮澤新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的驚喜,真是上天都幫助他。
一旁的張曉宇看著阮澤新對安玉兒露出狂熱表情,不由在心里搖頭嘆氣,這個世界上好色的男人應(yīng)該也可以和香飄飄一樣繞著地球十幾圈了。
“躺著吧?!睅е谡值膹垥杂钇届o的看向阮澤新。
阮澤新對上那一雙靜謐的眸子后,愣了一下,問:“你就是張曉宇?”
張曉宇的眉頭微蹙,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阮澤新竟然也跟著點(diǎn)頭,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又拿起了手機(jī)擺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