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我不去
這都叫什么事???在他眼里,她現(xiàn)在只是個俯身寧若水軀殼里的鬼。
會選擇燒給她,也不奇怪,但無事獻(xiàn)殷勤,肯定有妖。
努力壓制下怒氣,笑問:“你這個時候給我燒這些干嘛?”
看樣子都挺貴的,個敗家玩意兒!
俊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不滿,不容拒絕:“先去收了再說!”
你燒都燒了,我咋收???而且要給她禮物也不是這個時候吧?還大晚上跑過來。
“厲公子……不,厲先生,你以后做什么決定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最起碼要知道我會不會要吧?”
真要被他給氣死了,有一款包包她是認(rèn)識的,十幾萬呢。
直接交給她的話,還能拿去退掉換成錢,肖晴一定會開心死的。
“叫你去收就去收,哪來這么多廢話?就在富陽山別墅?!蹦衬邢訍乎久迹f一被別的鬼搶走了,他可沒功夫再燒一回。
好吧,整個一對牛彈琴,剛想說她現(xiàn)在受傷了,沒辦法離體去取,又覺得這樣說毫無意義。
搞不好他能跑她病房里來燒,濃煙滾滾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咳,我一會再去收,你還有事嗎?”
沒事就趕緊消失吧,太影響病情恢復(fù)了。
面對女人迫切逐客的嘴臉,厲銘本就難看的臉色又黑了一個度,變得深沉冷酷起來,命令道:“明天我要出差珂城,你跟我一起去!”
若水雙目圓瞪:“你看我現(xiàn)在像是能出遠(yuǎn)門的樣子嗎?”
“不是你的這個身體!”
哦,他是說她的幻影,在厲銘心里,她有兩個身體。
一為寧若水這個寄居體,二為鬼魂,瞳孔繼續(xù)瞪大,他瘋了嗎?換個人躲還來不及,他卻希望一個女鬼隨時陪伴左右?
對了對了,那次在他臥室,他曾用淫邪目光看過她那幻影,還有客廳打架那次,他也是一臉猥瑣。
天哪,他不會真的想和她幻影來一場人鬼情未了吧?
哎喲喂,相信這世上再沒比厲銘更奇葩的男人了,簡直是神思維,都敢把齷齪心思動到鬼身上去了:“你在開玩笑嗎?”
你妹的,她還以為制造出恐慌幻境能嚇唬到他,結(jié)果卻是賠了夫人還要她折兵,簡直沒人性啊。
厲銘卻不覺得那樣有什么不對,自己痛快比啥都重要,管她是鬼還是人,疊加起雙腿,一副大爺樣:“寧若水是我的妻子,如今你占據(jù)了她的身體,那該她履行的義務(wù)自然也就落到了你身上,難道不對嗎?”
怎么又跟她談起什么狗屁義務(wù)了?
這混蛋,非要逼她罵臟話。
噢!不能再繼續(xù)交流下去了,否則非自個兒把自個兒氣死不可:“難道你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
“當(dāng)然沒有,三年嘛,可是這三年里你總不能讓我獨守空房吧?”
“我有讓你出去找別的女人??!”
男人嗤笑,完全不屑一顧:“抱歉,我這人對婚姻還是比較忠誠的!”
這是賴上她了?若水抿抿唇,完全不知怎么應(yīng)對,口舌上她斗不過他,干脆耍無賴:“我不去!”
而且也去不了,她的幻影不能離她太遠(yuǎn),還得必須在她視線范圍內(nèi),珂城,開什么玩笑?
“理由?”見女人不說話,厲銘立馬將身子靠后,單手托腦,擺出一個絕對可以引起女性春心蕩漾的帥氣姿勢,笑容更是溫潤如玉:“俗話說舍近求遠(yuǎn)乃愚蠢行為,既然你那般饑渴難耐,為何不求取眼前人?”
優(yōu)越自得的模樣就像在說‘我可比那小眼網(wǎng)友和杜云天強(qiáng)千萬倍!’似地。
若水這下是真無奈了,從不知道厲銘也會有這么自戀的一天。
好吧,她確實被他蠱惑到過,甚至為了掃除這些肖想而不惜會網(wǎng)友,人家有這個資本。
怎么辦?她現(xiàn)在好像有點疲累,想睡覺,可有些事不說清楚的話又容易穿幫。
她其實并沒想這么快讓他知道自己其實不是鬼這事,萬一病愈后心臟還是無法歸位,那她就需要繼續(xù)靠‘鬼混’去禍害他。
別說她自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想活!
老流氓,她看他才是饑渴難耐,故作為難:“我還有其他事需要處理,所以不能奉陪!”
厲銘點點頭,也不和她急赤白臉的爭論,面不改色地誘哄外帶開出極優(yōu)渥的條件。
“珂城風(fēng)俗與你那個世界相近,男人普遍三妻四妾,且風(fēng)景怡人?!?p> “對了,那里的人口味騙辣,面食花樣百出,另外,只要你服侍的好,我會給你燒更多的衣服?!?p> 當(dāng)男人說到那邊三妻四妾時,若水并沒多少興致,因為她早就知道了。
直到‘面食花樣百出’,如清泉明亮的眸子內(nèi)才散發(fā)出一道光來,可很快的,又轉(zhuǎn)為暗黑,他燒上癮了是吧?
女孩兒剎那希冀?jīng)]躲過厲銘的法眼,心中得意冷笑,女人,果然都一樣。
便再接再厲:“還有包,珠寶首飾這些,但凡力所能及的,你盡管開口,要多少我給你燒多少,前提要乖乖聽話!”
“呵,你倒是闊綽,怎么?想包養(yǎng)我?”玩味輕笑,直直看去。
肖晴說的不錯,這個男人不是輕易能擊垮的,若真有什么仇怨,最多是擊垮他的身外物。
至于那顆心,恐怕早已無堅不摧,鬼都敢肆意褻玩了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各取所需,天經(jīng)地義!”
瞧瞧,如此骯臟的事到他嘴里還成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道貌岸然偽君子,卑劣齷齪,居然能一本正經(jīng)地跟她談什么物質(zhì)和肉體的交易。
哎喲不行了,該死的肖晴,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偏偏這個時候走了?
平靜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后,繼續(xù)笑:“厲先生,我現(xiàn)在真的沒精力跟你繼續(xù)交涉,好吧,不瞞你說,從我……”
腦中某根弦忽然一緊,不不不,如果告訴他自己根本離不開寧若水身體太遠(yuǎn),那他會不會明天就一腳把她踢太平洋另一端去?
可是她現(xiàn)在真的好疲憊,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改口道:“從我進(jìn)入寧若水身體后,就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很多時候你根本碰不到我?”
厲銘聞言收起刻意偽裝出的假笑,一臉嚴(yán)肅:“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