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變成了第三者
馮薇還是回了“薇苑”,被關(guān)在那個屋子的時候,她想了很多。‘就再努力一次,如果不能成,那就給風墨天加固下對她的印象吧?!?p> ‘薇苑’的院子里很熱鬧,房子里又太冷清。阿姨們都不怎么進來,風墨天和她都討厭房子里有太多人。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她心底泛起苦澀。自嘲的笑了笑,每棟房子都有一個故事…一個是裹浴巾的女人,一個是做了第三者的女人。
而她就是那個被第三者的女人,她就是要回來給風墨天添堵,她心里的悲憤和惱羞讓她覺得憋悶。
接下來的幾天她依然給風墨天送飯,也依舊見不到他的人。
報紙上每天還是有他的報道,不只是和林末,還有很多娛樂明星和上流名媛。她甚至看到了肖禾和景藝,景藝竟然也混進了娛樂圈。
她略帶自嘲的喃喃自語:“他還真是忙啊,每天都要陪不同的女人。說什么潔癖,是因為沒碰到對口的吧!”說完嘴角浮起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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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薇找了莫暖可能在的所有地方,終于在掛斷宮少勛電話的時候確定了一件事-莫暖失蹤了。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原本她也沒什么朋友。宮少勛自那天離開醫(yī)院后就沒再見過她。
莫暖沒有背景,沒有朋友,沒有靠山,家人更不可能幫她。
那她去哪兒了呢?
天氣陰沉沉的,悶得像空氣里罩了一層薄膜,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樹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要變天了。
馮薇沒有時候考慮太多,她還要去給風墨天送飯。不管他吃不吃,她依然每天送。
意外的是,這次她見到了風墨天。那個將近一個月未見的男人依舊俊美絕倫,高貴優(yōu)雅。
唯一讓馮薇覺得礙眼的就是他臂彎里那只女人的手臂。
“不要再送了,天哥不會吃的,每次還要麻煩我倒進垃圾桶?!绷帜┮桓毙闹鳈?quán)似的看著她。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人當面羞辱。她沒有反駁,只是死死的盯著風墨天,她想聽他說。
男人的嘴反復動了很多次,才終于吐出聲音:“以后不要再送了,也不要再來這里,我未婚妻會不開心?!?p> 她想過他給的很多種答案,卻沒想到會像小說里寫的那樣狗血。
揚起勾著笑的臉,提了聲線:“請說的簡單一些,直白易懂的?!?p> 男人頓了頓,像是很艱難的開口,“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彼剖怯昧硕啻蟮牧?,說完松了一口氣。
馮薇笑的更大了,眼睛瞇成一道月牙,緩緩的走到男人面前。
打開保溫盒,端出湯,在她能夠到的肩膀處倒了下去。
邊倒邊聲音甜甜的對他說:“我同意了……”
笑著說完,將手里的保溫盒扔到了地上。不顧身后尖叫的林末,輕快著步子離開了。
天越來越沉,空氣越來越悶,但馮薇感覺很輕松,她終于等到了答案。
“既然不讓我出現(xiàn)在你面前,那我就天天讓你看到我。”她發(fā)狠的自言自語,如果這段感情注定要結(jié)束,那她想留下些什么。
風墨天望著馮薇的背影,在七月這個生機勃勃的季節(jié),他覺得自己的世界枯萎了。
從心底泛上來的冷,讓他連指尖都顫抖。他知道,那個囂張驕傲的馮薇再也不會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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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馮薇就接到了傅辛的電話。新劇馬上要開機,劇組卻聯(lián)系不上穆暖了。
“劇是你要的,現(xiàn)在槍都上好膛了,子彈卻不見了?!奔词沟搅瞬坏貌话l(fā)的時候,傅辛的聲音還是不急不緩。
馮薇略有遲疑,“你看我怎么樣?”如果想讓風墨天天天看到她,那沒有比做一個流量明星更合適的了。
“你?一個既沒有經(jīng)驗,又沒有知名度的人,我為什么要用?”聲音里都是對她的嗤之以鼻。
“經(jīng)驗就是要在實踐中摸索,名氣對我來說手到拈來。”她語氣篤定。
有兩種人對名氣唾手可得…明星…豪門。前者亟待被放大曝光,后者則極力隱藏逃避,反而后者比前者更讓大眾好奇。
有一個地方,明星削尖了腦袋想進去,記者不顧一切的想窺視,這個地方叫上流社會。
“一周內(nèi)你的影響力超過莫暖,女二號…我留給你?!?p> “一言為定。”
掛斷電話,馮薇走到陽臺。七月真是個好季節(jié),滿眼的郁郁蔥蔥,剛被雨水沖刷過的天空又清又藍、又亮又暖。
狠狠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緩緩吐出,“真甜啊,既然生活還是要繼續(xù)!那就做個漂亮的反擊…”
她第一個電話打給馮梟,‘若?!乃衅放拼猿四龅募瘓F代言,其他的她都要。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藍凌,國外的品牌代言,能拿多少要多少,所有合作商的合作前提要代言人是她。
第三個電話打給了北連聿,她要一個經(jīng)紀人,一個信得過有實力的人。北連聿的實力自那天去‘洪市’接她回來,她就見識過了。
第四個電話打給了傅辛,她要他做她的合伙人,綁定營銷,不管是出入宴會還是入駐劇組。
第五個電話打給了亓飛,她需要一個豪門背景的噱頭。雖然沒有人比風墨天更合適,但是亓家也夠了。
將她想做的都做完,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一縷陽光從東邊慢慢升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到屋里,令本來冰冷的房子,溫暖了起來。
馮薇拿出煙點上,腦子漸漸清晰的規(guī)劃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心點,別折了?!?p> “慢點,這么大老遠過來的?!?p> 院里吵吵嚷嚷,站在樓上的馮薇瞇著眼睛,看著樓下一群人在一輛卡車上往下搬花盆。
“你們搬的什么?”馮薇走出來,看著人群最前面的園丁。
眾人驀然,這還是女主人到這里之后,第一次和他們說話。
剛來的時候她從不出屋,出屋風先生也是讓他們回避。后來出去就直接在門口坐車,從來沒有逛過院子。
“太太,這是先生之前在國外定的茉莉花株,剛剛送到,沒幾天就能開花了?!闭f話的是“薇苑”的園丁陳叔,主要負責院里的花草和大黃。
“茉莉?呵……竟然是茉莉花。茉莉的花語是忠貞、尊敬、貞潔,這是在嘲諷我嗎?”
眾人看著馮薇自言自語的說著他們不懂得話,陳叔上前,“太太,您看…放在哪里?”
馮薇只覺得諷刺,之前訂的茉莉花,分手后到了。
茉莉的花語和她的身份真是矛盾,“不要叫我太太,你們都不看新聞嗎?我只是個第三者,如果這些茉莉是給我的,那么就請你們?nèi)映鋈ァ!?p> 她一直很喜歡茉莉,小時候住大院,爺爺種了好多茉莉?;ㄩ_的時候她還會泡在水里,香香甜甜的。
在她學會吸煙之前,身上都是茉莉花的味道。
院里的人都愣在原地,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馮薇。這些空運來的花就這樣扔掉?他們做不了主。
陳叔拿起電話打出去:“先生,太太不喜歡今天送來的花?!标愂逡埠芫脹]有見過風墨天了。
看到家里座機的電話,風墨天拿電話的手有些抖。想起昨天馮薇離開時的眼神,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細線一絲一絲的磨,痛的清晰卻找不到痛點。
“怎么說?”聽到不是要等的人,他聲音有些生硬。
是啊,馮薇還怎么可能再給他打電話?
陳叔有些猶豫,太太說自己是第三者的話,他不知道該不該對先生說,“太太說如果花是送給她的,就拿去丟掉?!?p> “你叫太太她應(yīng)了?”
“沒有,她說……她說……”
“說了什么?”
“她說自己只是個第三者。”陳叔到底是說了出來。
風墨天覺得心頭的那根線已經(jīng)變成了刀,他到底做了什么,讓自己的女孩更卑微了。
“知道了。”
掛斷了?那到底扔不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