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微道長笑著說道:“殷居士真是武學(xué)奇才,短短幾個時辰,就已經(jīng)捂出了純陽功和清心訣的真諦,接下來一段時間,怕是要廢寢忘食的練功了?!?p> 唐傲風(fēng)聽到這,高興的一跺腳,雙掌一拍,有了這兩大神功護(hù)體,再配以點石功,今后的殷大哥,想必不到數(shù)年就可以成為一代宗師了。
殷義平隨后走出來拱手對道長說道:“多謝真人指點,晚輩今后必定勤學(xué)苦練,不負(fù)真人教誨!”
盧慶和白葵生問聲也走了過來,白葵生這時候還念念不忘的想找玉微道長比試劍法,不過這天色已晚,今天為了治療和傳授武功給殷義平,想必也耗費了不少精力,此時比試也是有違江湖道義,于是也不提此事了。
唐傲風(fēng)抓著殷義平的手問道:“殷大哥,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殷義平深深點了頭說道:“這純陽功和清心訣果真名不虛傳,現(xiàn)在我全身上下,感覺像是充滿了力量,只是這胸口悶熱無比?!?p> 小宛跟在后頭,被唐傲風(fēng)不解風(fēng)情的落下,白葵生笑著前去安慰道:“你唐大哥眼里,兄弟情義可真是比你還重呢!”
盧慶接著說道:“這一路上,小宛姑娘也跟著我們吃了不少苦,不如早點歇息吧。”
說罷就瞪了一眼白葵生,哪壺不開提哪壺,雖說這小宛并沒有面露不快,可這一片癡心,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小宛望著前方走的唐傲風(fēng),微笑著嘴角上揚,說道:“只要唐大哥開心就好?!?p> 五人分別在三清宮后的幾個客房分別入住了,小宛單獨一間,唐傲風(fēng)和殷義平一間,白葵生和盧慶一間。
唐傲風(fēng)在睡熟之際,又夢到了當(dāng)時自己年幼時,殷義平挺身而出,替自己在襄陽城里殺了石元立,把自己解救了出來,又一起前往唐門,被唐達(dá)偽造的書信趕出門外……前往天臺寺凈空大師處習(xí)武,在自己出山之際,資助自己開辦了紅衣寨,這大恩大德的一幕幕,總是在睡夢之中反復(fù)回憶。
突然夢到了當(dāng)時在赤蒼派,殷義平為了救自己,上前去替自己擋了杜子夜一掌。
猛地一下驚醒后,看了看旁邊,殷義平的被子還在,人卻不知道去哪了。
走出客房,外面夜深的十分安靜,一輪明月高高在空,此時雖早已過了驚蟄,但今年南方大雪,氣象異常,這晚風(fēng)中仍有一絲涼意。
張望四周后,只聽得西北處有一絲異響,于是一個縱身輕功前去探個究竟。
走近一瞧,原來是殷義平半夜起身,在此空曠之處,練他的指功。
殷義平披頭散發(fā),毫不顧忌自身形象,原本他可是個愛好干凈的主。
一番運功后,殷義平將胸口那股悶熱的內(nèi)力,化為一股暖流,順著手臂一路蔓延,快至手掌時,雙指一并,瞪腳縱身一射,這猛一揮出,這指尖竟發(fā)出了一道亮光,將那股剛猛的內(nèi)力,化成一道氣勁,射向了百步之外的一顆參天大樹。
這大樹被擊中之后,砰的一下隨聲而倒。
殷義平突然收手,一個鬼魅般的步法,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就來到了大樹跟前。
這顆大樹足足有六尺多寬,高達(dá)近五十尺,少說也有近百年的歲數(shù)了。
這殷義平一掌抵住即將轟塌的大樹,另一只手抓著樹身,緩緩的把這顆巨樹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生怕落地的聲音,驚擾了眾道士。
唐傲風(fēng)在一旁簡直看呆了眼,這殷大哥何時變得如此天生神力了。
一個縱身飛到了殷義平身前,開口說道:“殷大哥,太晚了,回去休息吧,咱們明天再練!”
殷義平問道:“傲風(fēng),你怎么來了?”
唐傲風(fēng)道:“我半夜醒來找水喝,見你不在,我放心不下,就出來看看?!?p> 殷義平笑著拍了拍其肩膀說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這是胸口悶熱,睡不著,消磨消磨時間罷了。”
唐傲風(fēng)看了眼那顆大樹,這被擊中之處,竟然有一個腦袋那么大的洞口,貫穿了整棵樹,上面還飄了一絲青煙。
不可思議的問道:“殷大哥,看來你的功夫又增進(jìn)了不少,我真替你高興?。 ?p> 殷義平聽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純陽功威力巨大,我那點石功配合起來,似乎總有些不能將其發(fā)揮到極致的感覺?!?p> 唐傲風(fēng)瞪大了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隔著百步,都把這顆參天大樹硬生生打出了一個窟窿,還沒有發(fā)揮到極致,這要是融會貫通了,那還了得。
殷義平突然雙眼一亮,自己為何要被困在這點石功的招式中呢,多年來的點穴功夫,自己早就有了一定的經(jīng)驗和改進(jìn)之法,如今純陽功在身,正是自創(chuàng)絕學(xué)的大好時機(jī)。
抓著唐傲風(fēng)的肩膀說道:“傲風(fēng),我打算在這少華山中,閉關(guān)苦練一些時日,如今思緒萬千,若是在外漂泊,必能不能集中精神好好思考?!?p> 唐傲風(fēng)正要開口,殷義平接著說道:“你和小宛姑娘就別留在這了,快快回金華,等我習(xí)成之后,再來找你們!”
唐傲風(fēng)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今后你殷大哥在哪,我便在哪!”
“那怎么行,你的紅衣寨怎么辦。”殷義平焦急的問道。
“有傅洪在,紅衣寨出不來太大的事,若是遇到一些不識趣的,我再趕回去便是了。”
唐傲風(fēng)看著殷義平又接著說道:“再說了,一個山寨而已,我又不是解散了,只不過暫時不回去,正好給傅洪一個鍛煉的機(jī)會,我明早就修書一封,告訴他這里的情況?!?p> 拍了拍殷義平的肩膀又說道:“若是沒有你殷大哥,哪來的現(xiàn)在的我”
殷義平問道:“那小宛呢,她怎么辦?”
唐傲風(fēng)想了想后回道:“小宛就跟著我在少華山待著吧,有我看著也放心,若是硬要她回去,怕再出了嚴(yán)州那樣的事?!?p> 殷義平點了點頭,心想這樣也好,大家都互相有個照應(yīng),今晚就這樣吧,于是和唐傲風(fēng)兩個人一同回了房。
第二天一早,唐傲風(fēng)就來到小宛的房間,見她正在收拾行李。
于是走上前說道:“小宛,我決定留在少華山,陪殷大哥一起練功夫,你…你留下來陪我好嗎?”
小宛放下了手中的行李,點了點頭開心的說道:“唐大哥在哪,小宛就在哪!”
其實她聽到之前的話,以為唐傲風(fēng)又要把她扔下了,或是趕她回紅衣寨,聽到他說希望自己留下來,心里開心的不得了,在這里,沒有那么多的燈紅酒綠,只有自己和唐傲風(fēng)兩人。
如今看到唐大哥主動說要自己陪他,立馬把收拾的行李又展開。